到了用餐的时候,依照规矩张浪等人是有小灶的,他却闭了小灶与将卒一同用餐。
一起训练,一起吃饭,在短短的几天内,张浪就与麾下兵卒打成了一片。兵卒们从开始对张浪的敬畏,逐渐转变为敬重服气以及爱戴。
人与人的相处就是这样,有多少付出有多少收获。
张浪已然抓住了这支jūn_duì 的军心。
再过一个多月后,经过张浪从旁指点,以及大家的共同探讨:高顺的陷阵营、张辽的朔方铁骑、典韦的虎卫军、黄忠神机营已逐一成形!但是,在张浪看来,这些强军还差一点什么。
那就是铁血jūn_rén 应当具备的杀气!而杀气与必胜之心,以及jūn_rén 的荣耀,只能从实战里去获得,除此之外,再无其他途径可言。
……
匈奴单于栾提羌渠近来诸事不顺,自从他惨败而归,丧失了大半亲族精锐之士以后,他这单于之位不再稳妥,对单于之位一直耿耿于怀的须卜骨都侯已在明里暗里也他唱反调,并以栾提羌渠没有担任单于的才华为由,拉扰了一大批中立部落,短短几个月的时间里,已跃居匈奴第二大势力,实力直逼栾提羌渠,为了挑战栾提羌渠的权威,须卜骨都侯多次吞并了一些小部落,中小部落人人自危之下,恳请栾提羌渠出头。而栾提羌渠却在这时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他采取了不抵抗的绥靖政策,对须卜骨都侯采取了放任的态度。
须卜骨都侯的气焰也因此更为嚣张,多次攻克忠于栾提羌渠的部落,将财物纳为己有,并于在暗中谋划着推翻栾提羌渠之大事。栾提羌渠不甘大权旁落,在儿子于扶罗、呼厨泉的警示之下也暗自谋划,与须卜骨都侯开始较劲。
一瞬间,匈奴的上空阴云密布,彼此都在凝聚着实力,意图将彼此歼灭。只是栾提羌渠是匈奴的老牌势力,在草原上根深蒂固,固然因为一时落魄,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匈奴老牌的部落还是对他比较信服的,实力依旧一如既往的强势。
须卜骨都侯年轻气盛,代表着匈奴新生力量,总体实力确实弱于栾提羌渠,但他完成了一系列了吞并,实力也不输于多少。几翻冲突下来,各自损失惨重,谁也奈何不得谁。
越是如此,栾提羌渠越是容不得须卜骨都侯,草原上只能存在一个王,须卜骨都侯已经威胁到了他的存在,容不得他继续发展下去。须卜骨都侯亦是一般,他已经拥有了匹敌栾提羌渠的实力,正是夺取单于之位的时候,他也不愿意放弃。
当下,两部落大战没有,小战却是不断,似乎都在视探着对方的底线。
他们现在就缺一个导火索,只要有人点燃了导火索,大战立马爆发。
任谁也想不到引发此次大战的导火索是两个牧民:内流河天水的东西岸生活着两个相隔不远的部落,平素两个部落也是相安无事。可有一天,东岸的突厥部落的一匹马崽,在喝水的时候迷了路,在西岸部落不走了。
平白得到一匹马的匈奴牧民,自然喜不胜喜。这草原上生活着许许多多的野马,走散离群的野马,投奔牧民的马群并不少见,牧民只到自己幸运。
丢失马崽的牧民见自己家的马在对方生活的怡然自得,自然出面讨要,可对方平百得到了一匹马,自然不给。
双方一言不合,也就大大出手。突厥人以部落为上,牵扯到了整个部落。恰好彼此,一个属于栾提羌渠阵营,另一个是须卜骨都侯阵营。
这相互之间一吆喝起来,须卜骨都侯为了向所有的部落表明他对投效他的部落的关照,大军出动直接将西岸的部落给灭了。栾提羌渠闻讯亦是大发雷霆之怒,正是秋末,匈奴人最为空闲的时节,大军跟着动了起来,直接与突利干上了。
匈奴人打仗向来没有什么隐秘可言,拉帮结伙一大派,就连三岁小孩都知道战事来了,匈奴内战很快就传了开来,朔方离匈奴驻地——河套地区不远,于第一时间就把消息送到了张浪的案头。
张浪哈哈大笑,他正愁着怎么让他的兵有战可打又不至于有太大的损失,现在好了!匈奴内战,简直是天赐良机,此时出战,定当起到奇效,一来可以起到练兵之效,二来可以借机收复土地肥美的河套地区。
这河套地区已在匈奴手中百余年了,当初东汉刚刚立国,位于漠北的匈奴日渐强盛,刘秀无力与匈奴战,建武二十四年,匈奴内部为争王位发生动乱,匈奴贵族相互残杀。匈奴分裂成南北二部,南部匈奴人立日逐王比为醢落尸逐鞮单于,依附东汉称臣,被汉光武帝安置在河套地区。自此以后,河套地区就一直属于匈奴的地盘。张浪想要与中原群雄争霸,必须有一个稳定的大后方,故而对匈奴这个随时可能爆炸的定时炸弹,张浪向来视同眼中盯、肉中刺。现在好了,等双方打得精疲力尽的时候,就是他收拾残局之时,这么好的机会,要是放弃了,那他就白白穿越一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