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弟,你这玩笑可一点都不好笑啊!”皇烈一张脸沉了下来。
牛有道越发诧异,“皇掌门,我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吗?”
皇烈有捅他一万刀的冲动,尽量克制道:“你不想办法自保,反而要参战,这不是自找罪受吗?三大派的五路诸侯不拼,却让南州去拼,怀的什么鬼心思还用多想吗?一个平叛大将军的头衔你就信了?堂堂茅庐山庄的道爷,没这么好骗吧?这是想让我们南州去送死!就算平叛成功又怎样?叛军两百万之众啊,我南州胜也是惨胜,手上没了实力,这人吃人的世道,到时候这燕国还有咱们的立足之地吗?”
看他那焦虑的样子,牛有道不禁一乐,“皇掌门多虑了,出兵正是为了保南州。”
皇烈:“保个鬼的南州,我可看不出来。”话里带火星味。
“皇掌门要对王爷有信心,要对我们南州的jīng锐之师有信心,王爷大军一出,必当横扫叛军,一举平定燕国内乱!”牛有道作势挥手一扫,荡平天下一般。
皇烈眼角都快裂开了,“说梦话呢吧?三大派我大禅山得罪了,还要跟着去和韩宋开战,不管输赢,到时候里外不是人,还给不给活路了?你到时候想溜就溜了,我大禅山上下这么多弟子往哪去?”话讲的很直白。
牛有道抬手摁了摁,示意他不要着急,“皇掌门放心,不会有事的,尽管下令让大禅山弟子尽快准备随大军出征。得胜归来后,三大派若敢为难大禅山算旧账,我自挡之!”
皇烈站了起来,“牛有道,我这个大禅山掌门可不能拿大禅山这么多人的身家性命做赌注,我也开不起这个玩笑,今天这事你必须给我一个明确交代,否则南州人马休想轻易出征,把我bī急了,别怪我主动联系韩宋那边。”
见他这个样子,牛有道也知道不给个交代是不行了,也起身了,伸手示意,笑道:“走走!”
“走什么走?给我把话说清楚!”皇烈满嘴火气。
牛有道径直转身而去,“法不可轻传,秘不可广而告之,若想知道真相便随我来。放心,我不会对你乱来,害了你,大禅山不肯出征,岂不误事。”
这话说的皇烈好气又好笑,都这地步了,他随时能掐南州大军的脖子,犯得着怕吗?
不过牛有道既然这样说了,皇烈焉能再倔qiáng,自然是示意同门在此等着,单独追了牛有道而去。
两人出了山庄,朝附近的山头走去,皇烈也不知他要搞什么鬼,还是下意识观察了一下四周。
来到了一座坟冢前,牛有道杵剑而立停下了,叹了声道:“茅庐山庄是我安身的地方,我岂能轻易弃之,自然要想办法力保,皇掌门为何就是不信。”
皇烈与之并肩而站,看了眼墓碑上的铭文,知道里面埋的是什么人,认识牛有道这么久,岂能不知一点他的往事,冷哼道:“少跟我来这套,事关整个大禅山的命运,我不可能稀里糊涂。”
“你看你,又来了。平叛而已,蒙山鸣是什么人,手到擒来的事情,你有什么好怕的?”
“你到底说不说?”
“你真想知道?”
“废话!”
“这可是机密,不可轻易示人,活人除了能让我的心腹知晓,剩下的也只能是告诉死人了。”
皇烈被这话吓一跳,当他要对自己下毒手,迅速高度警惕四周,结果也没发现什么不对,沉声道:“什么意思?”
“机密,不能轻易告人,我若告诉你,你能保证你不会泄露吗?”
“若真是机密,我自然不会泄露。”
“包括大禅山的同门也不能说。”
“没问题。”皇烈一口答应了下来,他现在真的是好奇的不行,究竟是多大的秘密,搞的这么神秘。
牛有道朝坟包努了努嘴,“你先给她鞠三个躬。”
对个坟包三鞠躬?这里面又不是我什么人?皇烈狐疑,“你什么意思?”
牛有道瞪着他,“你连这点诚意都没有,我怎么相信你的承诺?”
“……”皇烈无语,这算哪门子道理,犹豫了一会儿,想到无非给死人鞠个躬而已,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情,遂问道:“我鞠躬了你能说?”
牛有道:“只要你认认真真给她鞠三个躬,我便说,绝不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