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闹得jī飞狗跳的征粮,也没有追得人到处跑的抓壮丁,百姓从头到尾没受到任何sāo扰,安居乐业,在这乱世真正如同一方乐土一般。
和京城那边以及途中的一些见闻对比,不知避免了多少人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尕淼水心中莫名一声叹。
眼前也有一些不和谐,有妻子带着儿女在道路旁哭啼,看着亲人在大军中离去。
这是打仗,会死人的,不知家人还能不能活着回来。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你看连王妃都一起了,真若危险的话,王妃一介女流岂会上战场”
人群中有人适时的安慰,避免悲戚之情感染酝酿出乱了人心的局面,是蓝若亭事先安排好的人。
凤若男端坐在马背,双眼发亮,又找到了那种久违的感觉,忍不住偶尔看看并骑在旁的商朝宗。
大军出城,城外是数不清的骑兵,英扬武烈卫中的一部分。
人马一出城,城内城外人马汇合,大军开始驰骋,都是骑兵,城外留下一片尘烟,没有携带什么辎重。
粮草辎重之类的,在朝廷旨意刚到时就立刻先行出发了,蒙山鸣谋定而后动,一切都有条不紊。
南州截留的那批军粮,大部分事先分散押送去了定州。
南州边境一带的人马已经分批向定州那边集结,准备与这边赶去的骑兵在定州某地集结碰面。
城头上,商淑清和蓝若亭目送大军远去
途中,商朝宗下达了第一道平叛军令。
命将齐国借给燕国还未完全送到各诸侯手上的战马停止输送,等待这边人马去接收。
同时命南州之外的沿途各州府集结一定数量的战马,筹备大军途中用的粮草,等候这边的tiáo用
这道军令一出,沿途各州府顿时咒骂。
各路诸侯人马接到消息后也在骂娘,凭什么拦截我们的东西,南州是不是截别人的东西截成了习惯
可是没办法,人家如今是平叛大将军,首道军令不听说不过去,其次是人家只要那些没送到位的,没送到位的给你停下来你也没脾气。
为了能让南州顺利出兵,几路诸侯背后的三大派势力也都劝慰安抚。
为了能让南州顺利出兵,朝廷同样在督促各路州府配合,别弄得人家借机找茬甩包缩回去了。
南州人马一出南州进了定州,事情确定了下来,燕国朝廷终于公开昭告天下
燕京顿时一片沸腾,惶惶人心似乎涌现出了一丝希望。
“外面吵什么呢”
一条巷子里,一个满身补丁破衣的少年挑了箩筐进家门,一个同样满是补丁衣裳的拄拐老头驮着背问了声。
少年jīng神振奋道“爷爷,朝廷封南州刺史庸平郡王为平叛大将军,南州出兵了,大家都说平叛可能有希望了”
老头佝偻着身子迟缓着问了声,“是那个宁王的儿子吗”
少年点头,“是啊,就是他”
老头靠着门框慢慢坐在了门槛上,感慨道“宁王啊,想当年宁王还在的时候,哪会有什么叛军呐,都被宁王给扫平了,不用再老是打仗征粮,大家日子都好过了不少,可惜死的早了点。宁王的儿子出山了,看来的确是有点希望了。”
普通百姓对事实真相并不知情,只怕连商朝宗自己都没想到,只凭一个宁王儿子的名头,在燕国上下人心惶惶之际就给人带来了一丝希望和渴望,都希望他不要辱没宁王的威名。
其实大多人并不是很在乎宁王的死活,宁王毕竟早已远去,在乎的是眼前的生活,这时常摊派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富贵人家也担心一旦燕国败亡家业不保
这其实就是人心,宁王商建伯留给儿子的是人心
御书房内,田雨不敢抬头,只敢悄悄打量商建雄的脸sè。
捧着谍报司送来的每日一报的京城动静,商建雄的脸sè很难看,xiōng脯急促起伏着。
奏报上皆是百姓对商朝宗出兵的各种振奋言论,各种对宁王的怀念。
哗啦商建雄将奏报撕了个粉碎,气喘吁吁着“刁民一群刁民”脸都气的发青了,两眼似乎要冒火一般。
“四万多车军粮全部送出了南州,没有扣留,全部献做了战用。定州那边清点过了,甚至还有补充,凑满了五万车军粮”
看过手中消息的宫临策回头对在座的龙休和孟宣说了声。
另两人陆续转手查看了一下纸上消息,都有点意外,截了朝廷的军粮居然丝毫未吞。
孟宣奇怪道“难道我们之前真的误会了他”
宫临策冷笑一声,“误会什么呀粮车坏上一路还能有假不成”
龙休琢磨了一阵,略带欣慰道“不管怎么说,还是识大体的,但愿能顺利平叛”尾音带了几分低吟,目光又瞅了眼门外的易舒。
ps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榜上第一人,谢沧水哥大红花一朵,锦上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