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燕国根本没有谈判的诚意,此乃拖延之计,明显想把我国力拖耗在宋国,不能再拖了,撤军吧!”
韩国京城,大内皇宫御书房内,大司马金爵面对皇帝聂震庭再三拱手哀求。
他也是被吴公岭给折腾的没了脾气,吴公岭的所作所为压根不像是一国之君的作为,压根不顾宋国的死活,任由敌军肆虐,敌军爱怎么毁坏都行,就是不与韩国正面交锋,躲、跑、sāo扰,这样搞下去宋国迟早要被他吴公岭搞完蛋。
宋国三大派也知道,这样下去,宋国就算能保住,也不是一般的元气大伤,不知多久才能恢复过来。然而宋国三大派也没了选择,还有其他路可行吗?只能是陪着吴公岭砸自己的饭碗。
若是没有外部威胁,金爵自然是乐见宋国这样搞,也知道吴公岭这样搞下去长久不了。
可吴公岭不管这些,摆出了无赖样,宋国垮了没关系,垮也要把你韩国拖下水,摆明了就是要消耗韩国的国力好让别人捡便宜。
若是牧卓真还在位,肯定不敢这样搞,肯定要拼死抵御外敌,否则民怨四起,他那皇位根本坐不稳。可吴公岭没这方面的负担,过错都是牧卓真造成的,他是来收拾烂摊子的。
百姓哪知道什么,牧卓真那份‘罪己诏’真是死也要把黑锅给背走,宋国百姓恨死了牧卓真,都认为目前的苦难是牧卓真造成的,眼见宋军在跑来跑去忙的不行,还以为在打仗,都在期待吴公岭早日驱逐外敌。
面对燕国已经稳住了阵脚,在抓紧时间恢复元气,金爵做出了重大决定,反正宋军也不敢与韩军正面交锋,他这主帅暂时脱离一下也没关系,遂紧急赶回了京城面圣。
聂震庭神sè凝重,“大司马,你说的道理朕明白,可韩国付出了这么大的代价,死伤了这么多儿郎,就这样撤兵,挑起战事却一无所获,如何向天下人交代?”
金爵当场跪下了,拱手道:“罪过可归于臣一人,陛下可下旨降罪于臣,革除老臣大司马之位,拿老臣给满朝上下一个交代!”
聂震庭为之动容,绕出桌案,快步上前扶起他,道:“罪在天女教,怎能怪大司马?若非天女教为一己私欲纵容吴公岭,局势焉能走到这一步?”
金爵摇头:“现在说什么天女教已没有任何意义,陛下能奈何天女教?陛下,战机已失,不能再起后患,咱们自己得稳住,不能给外敌可趁之机,否则变故会在顷刻间,会令人防不胜防!”
来的快,去的也快,金爵面圣之后又紧急返回宋国境内,cào持与宋国谈判事宜。
撤军也不能说撤就撤,也得敌人愿意不是,必须先跟宋国沟通清楚,你们不要再折腾了,我们撤了,便宜你们了,不跟你们打了,可好?
当然,也希望以此为条件占点便宜,譬如让宋国割让几个州之类的。
……
“陛下!”
晋皇太叔雄亲临,邵平波闻讯紧急赶到大门口迎接。
君臣入内,轩阁内落座,太叔雄也不啰嗦,“孤王刚接到消息,韩国准备撤军了,韩宋已在秘密谈判,马上要停战了,四方靖平,于我后事不利,你这边到底谋划的怎么样了?”
邵平波回道:“陛下,玄薇把持卫国多年,树大根深,这事急不得,否则会适得其反。陛下,秦国新立,百废待兴,相当时期内无力西援卫国,我晋国等的起。”
太叔雄大手一挥,“一直在等等等,孤王今天想知道,什么时候能动手,你今天必须给孤王一个明确的答复!”
语气有点不太好,也实在是心烦,器云宗派去夜袭抢掠赵国皇宫的人一个没回来,连派去的三位宿老也没了音讯,至今到处找不到人,估计是出事了,只是这损失未免也太惨重了一些。
偷jī不成蚀把米,器云宗那边已经在责怪他这边办事不利,让他给出个交代到底出了什么事。
关键他想尽办法也搞不清究竟出了什么事,三位太上长老怎么就没了呢?给不了交代,自然是屡屡被器云宗给骂得狗血喷头,闹得他心烦意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