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有道淡定道:“能有什么事?缥缈阁不是哪一家说的算的,想动我,也得问问其他人答不答应。”
话中有玄机,两人相视一眼,皆心领神会,看来牛长老在圣境内果然有人。
之前杀了那两个缥缈阁人员时,两人很惶恐,一度想过要不要去检举揭发、将功赎罪,如今看来,庆幸没有冲动,否则还真有可能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牛有道提醒过他们的,罗芳菲为什么偏偏送他离开圣境,而不是其他人,已经暗示的很明显了。
如今的情形无疑证明了牛长老的话。
两人松了一口气之余,跟着牛长老,心中也越发有底气了。
昆林树也过来了,见面拱手,“道爷,没事吧?”
牛有道挥手卷了几根拾取堆积在旁的干柴抛入火堆中,“没什么事。”
昆林树犹豫了一下,沉吟道:“那边的人之前说了些对你不利的话。”
牛有道颔首:“我都知道了。”
昆林树为自己辩解了一下,“我没说什么。”
牛有道笑了,“你什么都不知道,又能说什么?”
昆林树:“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再跟在他们身边不合适,今天开始,我回你身边。”
牛有道偏头看着他,平静道:“事情都过去了,没什么事,继续跟着芙花好了。”后面他还是不会猎杀妖狐。
有些事情,不到bī不得已,他暂时不希望对方卷进来,今后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对方知道的越少越安全。他还是看重昆林树的价值的,加之对方对天火教的感情,不会坐视天火教前来历练的人遇险而不顾,有可能会让局面出现难以tiáo和的矛盾,他不想哪天bī不得已对昆林树干出灭口的事来。
他甚至琢磨过,要不要让狐族直接把天火教的来人给做掉。
昆林树:“出了这样的事,在他们身边有点别扭。”
牛有道面对篝火弯了腰,一手扶剑,一手捡柴扔入火中,“不是让你去别扭的,帮我盯着他们。”
布置了任务,昆林树默了一下,没再多说什么,转身回去了。
目送其离去后,秦观问道:“长老,他们出卖了您,就这样算了?”言下之意是不是要给那边点颜sè看看,连缥缈阁的人都不能把这边给怎么样,多少有了些底气。
到了这个时候,他和柯定杰也知道了,那帮人把自家长老给出卖了。
牛有道:“被人出卖了是不好受,但有些事情个人感情上的感受并不重要,没必要哀哀怨怨的,影响的是自己。既然跟了我,就不要算那小肚jī肠的帐,想算账得学会算大帐,眼光要向前看!人家有必要为咱们卖命吗?做这妄想对还是错?在这鬼地方跟他们翻脸有什么好处吗?得不偿失,计较这些是跟自己过不去。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以后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明白吗?”
两人钦佩其心xiōng,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什么人待久了,多少会受到一些熏陶,对这番话多少也有了些领会,面对刚发生的事情有现实做对比,不仅仅是听了番道理那么简单,一起拱手道:“是!”
牛有道抬手了,朝那边各派的人员招了招手。
某些人挺尴尬的,不过还是一起凑合着过来了,一个个或尴尬或干笑。
牛有道也笑眯眯看着他们,他们不说话,他也不说话,就这样笑眯眯看着他们,看他们怎么办。
最终还是心虚的那一方绷不住了,芙花qiáng颜欢笑道:“兄弟,没什么事吧?”
牛有道:“托你们的福,没事。”
全泰峰出声道:“老弟,我可是没说你一句坏话的。”
你?牛有道乐了,倒是想问问他知道什么,又能说出什么坏话来,不过还是朝他竖起了大拇指,“义气千秋!这才像我结拜兄长的样。”
这话说的,四海四个领头的越发尴尬了,芙花唉声叹气道:“老弟,我们也是没办法。”
牛有道:“理解,完全能理解。没事,我说了没事就是没事。不过话又说回来,你们这些结拜兄长和大姐还真够讲义气的。我没责怪你们的意思,我只是想说,这事换了是我,我敢保证,我绝不会说你们半个不是,绝对跟你们有难同当!”
芙花赔笑道:“这点我们承认不如你,你是条汉子,不要跟我女人一般见识,行不行?”
红盖天挠了挠满头红发,“哎呀,老弟,你就别说了,再说下去哥哥我要找条地缝钻进去,这次是哥哥们做错了。”
“好,既然知错,事情就过去了,兄弟之间偶有矛盾很正常,说开了就过去了。”牛有道大手一挥,就此揭过,换来四海四位的笑脸。
不过牛有道又顺手指向了某人,“沈一渡,你够可以的啊,说我在圣境有内线也就罢了,还敢无中生有说我敲诈了你们晓月阁两千万。其他的事情我可以当你们无知,可以不计较,但这笔账我记下了。回去后,你问问玉苍我有没有敲诈,若没有,你们晓月阁自己准备好两千万给我,这盆脏水我不可能白受,你说行不行?”
沈一渡一脸牵qiáng道:“老弟,我这不是不清楚情况嘛。”
“不清楚就敢胡说八道把我往死里整?摆了我一道,还不想给钱?”牛有道哼哼冷笑两声,环顾众人,漫不经心道:“各位兄长,兄弟我这次受了委屈,你们自己看着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