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两人轻轻应了声。
尽管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可长老既然这样说了,就必然有原因,两人遵命离去。
牛有道躲在人群后面等着,在等人。
没一会儿,他等的人来了,正慢慢不动声sè地向他靠近,不是别人正是敖丰。
牛有道就知道他会找机会过来找自己问清楚,所以所站的位置正是各派人员和缥缈阁比试人员混界的位置,就是为了方便敖丰靠近他,他若站在各派人员中间,敖丰怕是不敢靠近他,太显眼了。
两人靠近了,牛有道面朝主峰,近乎与他并肩的敖丰则面朝山下。
一个似乎在盯着主峰上的人,一个似乎在看山下的风景,互不认识,互不相干的样子。
敖丰先出声,嘴chún几乎不动,低声道:“你想干什么?”
牛有道也几乎是嘴chún不动,低声回复:“你可以猜猜看。”
敖丰:“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牛有道:“敖先生好大的怨气。最好不要乱来,你之前抢东西的时候杀不了我,现在也未必能杀了我。另外我提醒一下,知道这事的不止我一人,敖先生需掂量一下妄动的后果。”
他看出来了,敖丰过来时眼中有杀机闪现,估计是起了不惜代价杀人灭口的心思,只要能杀了他牛有道,估计这位不惜要在这里当众对他动手,他自然要扑灭对方的叵测之心。
敖丰嘴角揪了揪,“你究竟想干什么?”
牛有道:“先生知不知道上缴收获时,执行人员为何要将各人的收获分开存放?”
敖丰有些恼怒:“别拐弯抹角,我问你想干什么?”
牛有道不受他的干扰,继续说自己的,“因为我向缥缈阁举报了,说有人抢了我的东西,东西分开封存,估计是为了便于核查。”
敖丰眉头剧烈跳动了一下,“你已经向缥缈阁举报了我?”
牛有道:“你放心,我不至于如此鲁莽。牛某人走马江湖,风也好,雨也罢,走的是路,交的是朋友。我这人喜欢交朋友,我既然想跟敖先生交朋友,就没有害敖先生的道理,更不会置敖先生于死地。我只对缥缈阁提了有人抢了我东西,而且说了是缥缈阁的人干的,但具体是谁我没说,我说我没看清楚。”
“当然,我有没有看清楚全看敖先生的态度,只要敖先生不想让我看清楚,我自然看不清楚。若是敖先生非要让我看清楚不可,那我只好向缥缈阁禀报个清楚明白。不知敖先生意下如何?”
敖丰:“好!只要你绝口不提这事,今后我定会好好关照你,我说到做到。”
牛有道:“这样说就没意思了。好好关照?怎么个好好关照法?你觉得你这种鬼话我会信吗?只怕敖先生届时的关照是急着撇清干系找机会灭口才是真,敖先生不会让那事有再爆出的机会,那个后果我可承担不起,我也犯不着今后一直担惊受怕,您说呢?”
敖丰心里的确是这样想的,的确是想先稳住牛有道,以后再找机会解决,被戳破了心思,有些恼羞成怒,“那你还想怎样?我现在除了给你保证,什么都做不了!”
牛有道:“先生不要着急,我说了我是来交朋友的,朋友有难,我自然要帮忙。说来也是先生的幸运,我恰好知道两个缥缈阁的人抢东西,而那两个人已经死了,先生可以把责任推到他们头上去。”
敖丰:“你既然有推卸的对象,你自己推便可,想要帮我就不要把我给牵涉进去。”
牛有道:“先生,你我交朋友,不能只有我一个人付出诚意是不是?不是我不想自己出面,而是缥缈阁有人想找我麻烦,这种死无对证的事,我说没用的,先生的身份地位不一样,作证最是合适。我愿为先生化解麻烦,先生是不是也该拿出诚意来帮我化解一些麻烦?”
敖丰:“什么情况,说清楚。”
“缥缈阁参加比试的人当中,有两人抢了我东西,先生路过亲眼见到,后来跟踪两人,发现两人又抢万兽门晁敬等人的东西,结果被晁敬给杀了,晁敬三人死了两个,而晁敬重伤而逃,又遇见了太叔山城……”牛有道把情况道来,还做了详细交代,也是要让敖丰去说的话。
敖丰听后神情抽搐,“你知不知道我做这证的后果?这是要我去证明缥缈阁在违规,我得罪了整个缥缈阁以后岂能有好日子过?你这是在给我解决麻烦吗?你这是在给我招惹麻烦!”
他还想借由这次的成绩离开无量园,干了这种事,还想立功离开?
殊不知,牛有道就是不想让其离开无量园,对方若不在无量园,他也犯不着费这工夫做这局。
“牛某人做事一向公道,是愿意招眼前的麻烦,还是愿意招以后的麻烦,先生自便,后果自选,我绝不勉qiáng!”牛有道扔下话就走了,转身混入了各派人群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