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平波一脸疲惫道:“你说了,没有解药,我能有什么办法?”
邵三省:“鬼医弟子,那个鬼医弟子就在齐京,当速提醒小姐,抢在毒发前进行救治。”
邵平波jīng神萎靡道:“提醒?怎么提醒?提醒容易,英王还未毒发就找上了鬼医弟子救治,后果你想过没有?会害死柳儿的。”
邵三省焦虑不已,“那怎么办?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姑爷去死,眼睁睁看着小姐守寡吗?”
“不能提醒!他们还有自救的机会。玉尸之毒,寻常人中了会当场bào毙,若有修士帮忙施法压制,还能坚持一段时间。英王不是一般人,随扈法师常随身边,一定会及时发现他的不正常的,一定能让他坚持一段时间。既然鬼医弟子就在齐京,他们发现救治困难,应该会去求那个鬼医弟子的,应该还有机会。”说到这,邵平波近乎呢喃道:“希望那个鬼医弟子能解此毒!”
邵三省:“若是那个鬼医弟子解不了怎么办?”
邵平波沉默着未吭声。
邵三省又道:“听说那个鬼医弟子颇有鬼医之风,跟他师傅一样,性情古怪,不是什么人都能求到他出手的,据说齐皇曾想见他,而他连齐皇的面子都不给,万一求不到他出手救治怎么办?”
邵平波依然未吭声。
邵三省:“英王一旦死了,我们没办法跟小姐交代啊!大公子,您就想想办法吧。”
邵平波:“我没办法,只能看柳儿的运气。出了这种意外,后面反倒省事了,至少洗脱了昊真自身的嫌疑,不会连累到柳儿,不用再费力把他们夫妇给弄走了。去吧,注意外面的情况变化,随时报我。”
说罢缓缓闭上了双目,不再言语了,脸sè不太好看,jīng神明显陷入了极度不佳的状态,给人颓废无力感。
仅仅是表面,内心突如其来的悲凉感无人能体会。
在这世上,若说还有什么人是能让他发自内心在乎的,只有母亲临终前托付的妹妹邵柳儿。至于父亲,父子已成陌路,顾惜的更多是名分。
他真的不想邵柳儿出事,为了这个妹妹,他不惜在这么大的事情当中掺杂了私人感情。在这么大的局中刻意再为英王做了一局,是承担了一定令事件bào露风险的,这对他这种人来说是难以想象的。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终究还是祸及了英王昊真。
一旦英王昊真bào毙,他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邵柳儿。
事情发展到最后,如此大的事件,有些真相最终自然而然是会bào露的。
一旦让邵柳儿知道自己毒杀了她的丈夫,新仇旧恨,这个妹妹只怕永远也不会原谅他。
父亲邵登云知晓后,只怕也会觉得他禽兽不如吧!
而他目前唯一能在自己内心安慰自己的理由是,能保住邵柳儿的安全就好。
落寞,极度的落寞,“咳咳”握拳在嘴边,咳嗽的有点厉害,咳后的邵平波挥手,示意邵三省走。
“是!”邵三省低声应下,一脸黯然,黯然着慢慢转身离开了。
然而,走了并没有多久,邵三省又急匆匆回来了,“大公子,昨天那个人又来了。”低声补了句,“缥缈阁那位!”
“他?”邵平波霍然睁眼,扶手一撑而起,似乎瞬间恢复了jīng神,问:“几个人?”同时快步走到了窗边,手指捅开了一点窗缝,向下看去,看到了庭院中那人。
邵三省回道:“就他一个。”
邵平波皱眉,有点不解,按他的理解,对方那种人不太可能接连跑来见自己。
不见也不行,人家昨天能轻易找上门,就说明自己的行踪在对方的掌控之中,躲不了的,当即偏头示意了一下,“有请!你在下面守着。”
“是!”
邵三省下去后没一会儿,昨日那人上了阁楼。
邵平波笑着拱手见礼,“先生今天登门,实在让我意外,可是有什么吩咐?”
来客冷冷道:“你现在的处境很危险,立刻离开齐京!晚了,你怕是想跑也跑不掉!”
邵平波试着问道:“为何?”
来客:“我刚接到消息,昊云图今天大早获悉你来了齐京,已经秘密命人对你进行抓捕。得亏我在齐京留宿了一晚,否则等我接到消息怕是也来不及布置人通知你,这也是我亲自跑一趟的原因。”
“昊云图知道我来了齐京?”邵平波瞳孔骤然一缩,“难道他知道我的详细住址不成?”
来客:“那倒不知道。不过为了抓捕你,步寻已在唤醒校事台在这京城明里暗里的所有力量。你千万不要小看这份力量,在齐京这块地面上,就算缥缈阁在这方面对上校事台也是qiáng龙不压地头蛇,有了目标,相信他们要不了多久就能找到你的藏身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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