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战事走向败局,齐国将面临灭国之危!
国家兴亡和一群儿子的生死比起来,他选前者!
儿子没有了还可以再生,他不缺为他生儿子的女人,何况他还有其他儿子,中毒的只是位列朝堂的儿子而已。
如此想法也许太过冷酷无情,做他子女的人肯定难以接受。
可在他看来,个人的感受并不重要,若是整个齐国亡了,他失去的将不仅仅是那些中毒的儿子,连那些未中毒的儿女怕是也保不住,而且还将失去更多更多!
所以,他宁愿颜面大失,也要将昊丞入赘给了卫国,他不缺这么个儿子!
……
两支人马急匆匆在街上碰头了,为首的夫妻二人也碰面了。
带着人马而来,一脸络腮胡子的呼延威,一见昊青青便嚷嚷道:“火急火燎的让我带人来干嘛?”
昊青青:“我被人欺负了,你难道不管不成?”
“切!”呼延威不屑嗤声,上下打量自己老婆,“欺负你?在这齐京只有你欺负人的份,谁敢欺负你?我跟你说,我忙的很,我还要完成父亲交代的cào练兵马任务,完不成又要挨军棍了,没时间跟你瞎胡闹…也是,你到时候又能幸灾乐祸看我笑话了。”
昊青青紧绷着嘴chún看着他,眼眶红了。
“呃…”正要拨转坐骑离去的呼延威一愣,发现不对,怎么感觉要哭了?这女人从不肯在自己面前示弱的,更别说在自己面前掉眼泪。不由试着问了句,“真有人欺负你了?”
昊青青抬袖抹了把眼泪,“我只问你帮还是不帮?”
呼延威挑眉道:“你不是嫌弃我一身臭汗,嫌弃我不干净,赶我去军营睡吗?怎么,现在不嫌弃了?”
昊青青泪珠儿大颗滚落面颊,哽咽道:“呼延威,我二哥身中剧毒,要死了,你难道也不救吗?”
“这…”呼延威咧嘴无语,呼延家在京城也不是摆设,有军方的情报网络,这事他不久前接到了消息,只是…他挠了挠头,“救…我当然想救,可我没那本事啊,让我上战场的话,兴许连蒙山鸣也要跪在我面前喊爷爷饶命,可解毒救人我是一窍不通啊!这事你应该找皇上、找三大派才对呀,找我没pì用的。再说了,救人你就说救人,说什么有人欺负你,两码事能搭上边吗?这不是摆明了又在骗我吗?”
昊青青委屈巴巴的样子道:“若是父皇和三大派能想到办法,我找你干嘛?如今能解救二哥的只有那个京中隐居的鬼医弟子无心,父皇派了人去请,步寻亲自去请的,可人家见死不救,就是不肯施以援手。二哥是我一母同胞的亲哥哥,如今那个无心见死不救,非要让我二哥去死,你说是不是欺负我?”
这叫什么乱七八糟的理由?呼延威神情抽搐,“昊青青,别闹了,咱们…”
昊青青突然打断,马鞭挥指丈夫,破口大骂,“呼延威,你还是不是男人,你老婆被人欺负了,你居然不管,你居然不为你老婆出头,就这样眼睁睁看着你老婆这样被人欺负不成?”
不是男人?呼延威下意识挺起了xiōng膛,可随后又气势一泄,哭笑不得道:“你这女人一贯不讲道理,你想怎么办?总不能让我带着兵马把那个无心给砍死吧?回头我还不得被呼延家的军棍给乱棍打死?你这是盼着我早死好改嫁吧?”
昊青青瞪眼道:“我是那么不讲理的人吗?谁让你去砍死人家的?把人砍死了,我二哥怎么办?我是让你去请人的,帮我把人请去救二哥的。”
“请人?”呼延威回头看了看自己带来的人马,再回头,愣愣道:“请人治病,让我带人马干嘛?”
昊青青:“蠢货!连父皇都请不动的人,我们能请动吗?”
呼延威这下倒是反应机敏,脱口而出道:“你不会是想让我绑人,bī他去给玉王解毒吧?”
昊青青:“算你聪明了一回,走,帮我请人去。”策马就走。
马背上的呼延威猛一个侧身,探身出手,一把拽住了她的缰绳,让她暂停了,大惊小怪道:“你疯了吧,我可告诉你,这事我不可能帮你。”
啪!昊青青挥手就一鞭,抽在对方身上,“你还是不是男人?胆小如鼠,缩头乌龟,我怎么会瞎了眼嫁个你这种蠢货?”
呼延威疼的龇牙咧嘴,松开了对方缰绳,迅速搓了搓被抽打的部位,“不是我胆小,父亲交代过,那个无心不能随便招惹,会惹出事来的。你难道还没看出来吗?连你家那位都不敢把人家给怎么样,我们出这头,不是明摆着要等着挨收拾吗?回去吧,别闹了。”
昊青青瞪眼道:“你不去也得去,今天你还非去不可了!”
之所以非要拉上呼延威不可,是她母亲的意思,也是当今皇后的意思。皇后也不傻,知道那个无心不能轻易冒犯,可她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儿子去死,硬着头皮也要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