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止住身形,冷冷道:“什么事?”
邵平波:“呼延无恨!此人乃我晋军最大威胁,凭先生手中无孔不入之网,若能得先生相助,想必除掉呼延无恨并非难事!”
掌柜的冷笑道:“你的事情还挺多的,大事小事都开始使唤上我了。怎么,你打算用你手上的把柄要挟我一辈子吗?我告诉你,适可而止,把我bī急了对你没任何好处!”
邵平波忙拱手躬身道:“不敢!的的确确是诚心恳请先生相助。”
掌柜的不屑道:“我凭什么帮你?”
邵平波:“先生经营洪运法何故?先生能力再qiáng,下面也需要办事之人,尤其是一些暗中办事之人。”
“我虽不知圣境深浅,也不知缥缈阁内部如何,但能成方圆之地,必然有约束和规矩,想必先生总有不便动用缥缈阁人手的时候,洪运法不得不死依然惹来追查便是前车之鉴。”
“先生试想,若晋国能扫平齐卫,而在下又能为先生所用,日后西三国境内,先生有什么事只需吩咐在下一声,无需再牵动嫌疑。”
掌柜的淡然道:“晋国若真能掌控西三国地域,地位高于你者比比皆是,我用谁不好,犯得着非你不可吗?”
邵平波:“先生言之有理,上有器云宗,下有晋皇太叔雄,可先生真的适合直接找他们吗?是以圣境名义,还是以缥缈阁名义,能用这两处名义的就谈不上是先生的私事。倘若用这两处名义cào办暗中私事,不说会不会露馅,先生觉得他们敢背着缥缈阁私下为先生作祟吗?”
“无论是器云宗还是太叔雄,以他们今时今日之地位,犯不着为先生冒大不韪,先生与缥缈阁之间,他们会站在哪一边,无须多想。”
“当然,还有百官可用。然百官之间,掣肘颇多,相互倾轧争斗,冒然卷入不知是帮先生还是害先生。区区在下不同,自信还有些许能力,可在其间驾驭。只要能得先生扶持,必不让先生失望!”
掌柜的略默,目光上下打量其一番,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邵平波的确有能力,这是经过诸般事情检验的,重要的是这人不惧缥缈阁威压。当然,更重要的是,他的确有把柄在对方手中。
见对方似乎意动,邵平波深鞠一躬,拱手道:“邵平波不才,愿为先生效犬马之劳。”
掌柜的没直接答应,徐徐道:“想杀呼延无恨没那么容易,呼延无恨身边的管家查虎,当年虽败在西门晴空手上,却是求败,排名一路跌落,目前虽连丹榜前十都未入,实则真要动起手来只怕连西门晴空也未必是他对手。”
“此人一身修为却甘做呼延无恨的鹰犬,跟在呼延无恨身边,几乎寸步不离,有此人在,想简单的刺杀根本不可能,除非集结大量高手围攻。而呼延无恨身边护卫力量不弱,加之又身在大军之中,连接近都难,qiáng行刺杀不可能得逞。”
邵平波:“明着不行,可暗中行事。”
掌柜的:“如今高品不是已经占据优势,不是已经bī得呼延无恨步步后退吗?”
邵平波:“只是暂时而已,区区人质岂能担起灭国之忧?此时只是令卫国内部难以决断,一旦令齐国堪忧,呼延无恨沙场纵横,杀伐决断,血流成河、尸横遍野都不会眨眼的人,又岂会心慈手软?燕山鸣,齐无恨,盛名之下无虚士,我担心高品未必是呼延无恨的对手!”
掌柜的缓缓道:“查虎一手tiáo教的七仆,个个忠心耿耿,且都是高手,这些人全面掌控着呼延无恨的饮食起居,不给任何外人假手的机会,想暗杀是不可能的。试想朝野之间、齐国内外想置呼延无恨于死地的人不知有多少,真有那么容易的话,呼延无恨又岂能活到今天?”
邵平波:“凭缥缈阁的暗中力量也不行吗?”
掌柜的微微摇头,“缥缈阁要杀个呼延无恨自然不成问题,可问题是采取暗杀手段同样要面临刚才说的问题,总不能公然行凶吧?没有缥缈阁上面下令,谁敢这样做?若我qiáng行驱使,到时候是你脱的了身,还是我脱的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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