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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落儿眼泪又出来了,她认为自己能理解他所谓的“羞辱”是什么,认为自己能理解他娶自己承受了不少的压力,明白他对一些风言风语比较敏感,因此也理解了他为何会突然强借山河鼎。
之前的种种不安和焦虑,在此刻都化作了对他的心疼,也觉得是自己让他受了委屈。
这人一旦真的喜欢上了一个人,便放弃了自我,处处为对方着想,因为喜欢!
雪婆婆也理解了他话中的含义,瞧了瞧雪落儿的反应,呵呵一笑,不置可否。
她没有在此久呆,也由不得川颖说还了就能当做还了,她还得去确认,而且还要确认还回去的是真是假。
不过离去之前对此地的人暗中下了密令,未得她的允许,不许川颖再擅自离开冰雪阁。
……
一叶扁舟湖中泛,牛有道独自一人在小船上,摆上了食盒中的酒菜,自斟自饮,优哉游哉。
船至湖心,有人突然从水中冒出,上了船,坐在了小方桌的对面,提了筷子品尝小菜。
“听说过茅庐山庄的酒菜不错,确实不错。”来者发出的声音正是莎如来。
牛有道为他斟酒,“何事要劳您亲自前来。”
莎如来:“山河鼎的事你想必也听说了,我奉命出来核实归还的真实性,顺道罢了。”
牛有道:“核实的怎么样了。”
莎如来:“确认过了,川颖归还的是真的。”
牛有道哦了声,目光略有闪烁,由此可以确定,乌常已经用过山河鼎进行了确认,也就是说,乌常已经去过了第五界。不禁微微一笑,“这事有点意思。”
莎如来试着问道:“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牛有道:“没什么,乌常在背后搞鬼罢了。你特意过来,就为说这个?”
莎如来举杯干了,放下空杯,“我来是告诉你,你让我盯的事,有眉目了。”
牛有道再次执壶,为他斟酒,“哪件事?”他希望对方关注的事太多了。
莎如来:“前赵大内总管诸葛迟。”
牛有道手中酒壶一收,继而又慢慢倾斜,待酒水满了,才慢慢放下酒壶,问:“已经找到了下落?”
莎如来:“具体下落还没有,不过应该已经相当接近了,缥缈阁那边做了周密布置,似乎已经顺藤摸瓜摸到了一定的地步,应该已经非常接近目标了,现在还没有打草惊蛇,密布的人手还在潜伏紧盯,只待目标和所盯线索发生联系,便可迅速收网!”
牛有道:“这事,我怎么感觉有些突然,之前你可是一点风声都没向我透露。”
莎如来:“之前我根本不好明显过问此事,是缥缈阁为了这事动用的人手范围扩大了,动用到了我的人头上,我才知晓。”
牛有道叹了声,“找了这么久都没有找到,按理说应该是有妥善的藏身之地,怎么就被盯上了呢,这个诸葛迟是不是有点太不小心了。”
莎如来提筷子尝了几口美食,嘴里咀嚼着,“继续跟外面保持着联系,面对缥缈阁的庞大势力,免不了要露出马脚。”
牛有道:“居然没有斩断对外联系,看来那个海无极还不死心,出了诸葛迟的事还抱存幻想,这人心呐…”忽一默。
莎如来察觉到了他的异常,问:“怎么了?”
牛有道徐徐道:“海无极已经不是赵国皇帝,脱离了皇帝的身份,海无极什么都不是。”
莎如来:“你想说什么?”
牛有道:“那个诸葛迟对海无极太忠心了。”
莎如来:“我听不懂你想表达什么。”
牛有道:“不值得我冒险的意思。我突然对邵平波背后的缥缈阁之人更感兴趣了,你觉得此人会是谁?”
莎如来越发搞不清这厮东拉西扯是什么意思,摇头道:“是谁不知道,但能随时动用缥缈阁在晋国和齐国的人手,来头不会太小。”
“我也是这么想的。”牛有道举杯敬酒,与之同饮。
周围湖光山色,景致不错,两人小聚一番便各自离去了。
……
晋京邵府,门房接到一封书信,转交给了管家邵三省。
坐在案后处理杂物的邵三省打开书信,一看信中内容,惊的站起,之后快步离去。
花园内,邵平波正在抚琴,太叔欢儿在琴案前翩翩起舞。
见到阁外连连使眼色的邵三省,知道必有急事,邵平波手指一勾,“当”琴弦绷断了。
舞自然也停下了,太叔欢儿快步上前,端了他的手看,“手指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