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经是阳历一月底,眼看着就要过年了。
牧高峰和罗筱柔都忙碌起来,不是拜见这个亲戚就是会会那个朋友,不时还有人来家里拜访。罗筱柔还有些投资,到了年底还要出席股东大会或者参加公司年会,当真是忙得不可开交。
向暖本想继续忙yòu儿园的事情,但是被牧野以身体不好为理由驳回了,每天除了好吃好喝好睡之外,要做的就只有陪果果玩儿。
牧野自己则每天重复着单tiáo的复健运动。他本就是个性子沉稳、意志力坚qiáng的人,这样单tiáo的动作就是坚持一整天,他也能不皱一下眉头。
反而是向暖看着觉得心疼,既想让他继续锻炼好尽快站起来,又想让他歇一会儿,不要这么辛苦,但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由着他自己来。
这天中午,向暖陪着果果玩累了,干脆就一起蜷缩在榻榻米上睡了个午觉。等她醒来,小家伙还在呼呼大睡。她碰了碰小家伙的小鼻子,笑着起了身,下楼直奔锻炼室。
人还没完全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牧野的一声叫喊。“向暖。”
声音里竟然含着几分激动,似乎发生了什么惊喜的事情。
“怎么了?”向暖撒腿冲了进去,看清眼前的情况,她先是整个愣在那,接着就是眼泪扑簌簌地掉,嘴角却咧开大大的笑容。
那个高大的身影,在这几个月里,第一次站了起来。虽然说比起往日,此刻他的身姿明显没有那么挺拔,但也足够让人喜出望外了。
“呵……”向暖逸出一声笑,接着一把捂住口鼻,无声地哭了起来。大颗大颗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似的拼命往下滚落,将无法诉说的心情都借着这些珠子宣泄了出来。
牧野朝前移动了两步,但并没走到向暖的面前,而是朝她勾了勾手指头。
向暖就笑着扑了过去,当然,她“扑”得很小心,生怕把他给扑倒在地。
“高兴吗?”他问。
向暖拼命地点头,又哭又笑,像个傻子。“牧长官,我突然有种冲动,想干点惊世骇俗的事情。不过,这好像有点难度啊。”
惊世骇俗,想想就好,还真不敢乱来。
搂着她的人低下头,轻轻咬着她的耳朵,压低声音说了几个字。
向暖浑身一僵,继而抬头瞪了他一眼,还掐了他的腰。“你脑子里怎么就只有这些东西?我看你骨子里就是个土匪流-氓!”
牧野只是笑,对于自己被归为“土匪流-氓”一派毫不在意。
“牧长官,想不想看我跳舞啊?我好久没跳舞了,突然很想动一动。”
“好,就跳上次在军营里跳的那个。”
那天她一袭旗袍站在台上,曲线玲珑,柳腰款摆,眼波流转,不知道多迷人。当时若不是还有点理智在,他都想直接上台把人给扛走了。
“好,你等着。”
向暖撒腿跑回卧室,从衣柜里挑了一条花sè雅致的旗袍。只不过她瘦了的肉还没补回来,旗袍穿在身上不如以往丰-满诱-人。进门的时候,她还特意转了个圈,笑嘻嘻地问他:“好看吗?”
“夫人美艳无双。”嘴上说着这种话,他脸上还是一副的表情。
向暖直接被他逗得笑出声来。“美艳无双?我怎么觉得,这不像是夸奖呢?”
牧野坐在毯子上,抓过手机给她播放音乐。他发现,向暖在这方面是真的有天赋。音乐一想响,她整个人都立马就变了,一举手一投足都带着一股独特的韵味,那是心灵的舞者所特有的。当年她若是有条件,今天恐怕已经在这个领域大有成就了。
一曲结束,向暖收了招式,站在原地缓缓地吐纳气息。
“妈妈!妈妈!”楼上传来果果脆嫩的声音。
向暖赶紧跑上楼去,将她带了下来。
见到她身上的衣服,果果很好奇地问:“妈妈,你怎么穿这个衣服啊?妈妈,你在干什么啊?”
“妈妈在跳舞。”
“果果也要跳。妈妈,果果跟你一起跳,好不好?”
怎么能不好呢?
“那果果想跳什么啊?”
小家伙抿着嘴chún绷着小脸,认真地笑了笑,吐出三个字。“小苹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