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傅明月缓过来,发现自己正靠躺在一辆黑sè的车子里,车子此刻正在飞快地前进。她往驾驶座的方向看去,先是看到男人的侧肩,然后就是方向盘上的大众车标。她看不清男人的样子,只知道他个子应该挺高的,露出的小半侧脸的线条很冷硬。
男人选择的是最近的医院,所以车子行驶了不到五分钟就停在了医院门口。
直到对方拉开后车座的门,傅明月才看清他的长相。一个很帅气也很冷的男人,目光睿智而锋利,仿佛能把人给看穿。这人非富即贵,如果是富,也绝对不是一般的bào发户。
“自己可以走吗?”他问。
“可以。”傅明月并不想被一个陌生的男人抱来抱去,所以自己下了车,跟着男人去了急诊室。
听说是车祸,医生立马给傅明月安排了一个比较全面的检查。
高逸尘望着女人被血染红了的侧脸,道:“我会全权负责你的医药费,也会给你合理的赔偿。”
傅明月很想说“不用了”,可是一想到自己囊中羞涩的现实,也只能同意了。“赔偿就不用了,我自己也有很大的责任。”
高逸尘直接走了关系,所以检查的过程很快,结果也很快就出来了。除了轻微的脑震荡和轻度外伤,傅明月并没有什么大问题。
“脑震荡可大可小,建议留在医院观察一个晚上,确定没问题了再出院。”
“那就给她安排一个病房。”
傅明月本想阻止的,可最后又放弃了。虽然才刚刚接触,但她看得出来这个男人很qiáng势,做了的决定轻易不会改变。
等傅明月住进病房之后,高逸尘留了一个电话号码给她。“我姓高,如果还有任何问题,你随时可以给我打电话,我会负责到底。”
“谢谢。还有,对不起。”
高逸尘点点头,然后转身离开了医院。
这是一间单人病房,带独立的卫生间,还有电视。
傅明月躺在床上,望着窗外的晚霞,苦笑着想:这样也好,省了一晚上的房费了,她正愁着不知道今晚住哪里呢。这也算是刚打了个瞌睡就有人送来一个枕头吧?
慢慢地,傅明月又想到夏明朗。他此刻是否还在大街小巷转悠寻找她的踪迹?他那么傻的人,估计真的会这么做。
对当年的她来说,一万块根本不算钱,结果夏明朗却记了整整九年,而且很明显未来也还会铭记下去。
这明明是个傻子,她那时候居然傻得相信别人的挑拨离间,认定他是个居心叵测的家伙。
呵呵,瞎子都比她会看人!
傅明月吐出一口气,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有人敲响了病房的门。
房门其实是开着的。
“你好,我是送外卖的。”
外卖?
“你可能弄错地方了,我没点外卖。”
小哥看了一下订单上的地址。“地址是这里没错,是一位姓高的先生让我送过来的。”
傅明月着实愣了一下,觉得这人未免太周到了些。既然饭菜都已经付钱了,她也没有假清高,乖乖地接过来就开吃。从上午离开监狱到现在,她只在夏明朗车上喝了一瓶水,这会儿确实饿了,眨眼间就解决了大半的饭菜。
吃过晚饭,傅明月又去洗手间擦了个澡,然后就躺在床上望着窗外发呆。天已经快黑了,窗外已经是华灯初上,随处可见闪烁的霓虹灯。
夜生活正式拉开序幕。
入狱之前,傅明月也喜欢夜生活,没事儿就跟一帮狐朋狗友一起去各种娱乐场所吃吃喝喝玩玩,醉生梦死。各种二代的生活向来如此,她其实还算好的,起码她不乱搞男女关系,也不干违法犯罪的事情。
也许正是因为身边的人都是半斤八两,陆琛才显得那么与众不同,才牢牢地吸引了她的视线。她一头扎进去,不管不顾得很彻底,最后害得自己锒铛入狱,甚至家破人亡!
这是她识人不清的代价,可这代价未免太惨重了,惨重得她承受不起!
傅明月想起爸爸每次语重心长地跟她谈,希望她能够乖一点长进一点,最后总是被她气得吐血的情景,突然鼻子一酸。
爸爸,对不起。我已经知道错了,可惜已经太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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