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夜色轻微搅动了一下,一个浑身是血的黑袍男人出现在南浔面前。
男人纤薄的嘴唇微微一咧,温柔地对她道:“浔浔,可算找到你了。”
南浔的眼泪流得更凶了,她望着男人,轻喃出声,“血冥……你终于来了……”
两人慢慢朝彼此走去,深情凝视,然后齐齐探出了手。
一只手颤抖着想触碰对方脸颊上的鞭痕,另一方手却直接掐住了对方纤细白皙的脖子。
南浔被掐得说不出一句话来,喉咙被扼住,对方再稍稍用力,那脖颈就会被咯嘣一声掐断。
“浔浔,本王对你不好么?为何要背叛本王呢,嗯?”血冥凑近她耳畔,低沉的嗓音带着蚀骨的森寒。
南浔想解释,但是特么的被掐着脖子声音都是破碎的,“冥……没……没有……背叛……”
“浔浔,记得本王曾经说过的话么?若你不听话,本王便将你一口、一口地吃了。”血冥温柔地道,掐住她脖子的大掌慢慢松开。
南浔得以喘气,剧烈咳嗽起来,可就在对方松手的下一秒,男人猛地低头,一口咬在了她的肩膀上,狠狠地、狠狠地撕咬下了一块皮肉。
南浔痛得眼泪唰唰直流,却愣是忍着没吭一声。
血冥嚼动着嘴里的血肉,纤薄的唇被血色浸染,艳丽至极。
“冥,我没有背叛你,为何你不信我……”南浔无声哭泣,话语中满是委屈。
她是真委屈,明明啥都没做,结果所有的锅都让她背了。
血冥张嘴,两颗尖锐的毒牙深深地扎入模糊的血肉中,准备再咬下一块肉,听到女子的辩解,他轻哧一声,冷声嘲讽,“浔浔,你我日夜相处,能神不知鬼不觉给我下巫毒的人,便只有身为驭兽族人的你了。那巫毒可真是厉害啊,竟能冻住本王大半修为,本王被那九心缚魔牢笼困住,在里面呆了两月有余,你可知那两个月本王受着什么样的折磨?”
说着,他声音陡然一沉,“而这一切,全都拜你醉离萱所赐!”
“浔浔,本王是真的喜欢你,但你如此算计本王,难逃一死。本王思来想去,不如将你吞咽入腹,这样我们就能合二为一了,浔浔,你说可好?”
南浔的身子止不住轻颤起来,先前那种虚弱感又袭上来了,这个时候尤为强烈。
她知道自己马上就要昏过去了,于是她一手狠狠地掐住了男人的手臂,一手紧紧地抓住了他的胸膛,喘着气解释道:“血冥,我不知道你为何中毒,更没有将魔域的防御布置图泄露出去,我与你日日呆在一起,从未踏出寝宫一步,又如何知道魔域的防御布置?冥,知道你被抓后我很担心你,真的很担心你……我好害怕你死,好害怕……”
说到最后她忍不住低泣出声,“我不是人族口中大义凛然的奇女子,我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什么都不想要,我只想你活着回来,冥,你信我,信我啊……”
血冥看向她的目光先是嘲讽不屑,接着漠然,最后他竟是慢慢瞪大了眼,目中浮现出惊恐之色。
南浔觉得对方的表情很奇怪,莫非是她刚才表演得太煽情,血冥终于相信她了。
脑子有些沉,有什么液体顺着口鼻流了下来,南浔一怔,不禁伸手摸了摸。
血。
她的鼻子和嘴巴都流血了。
眼前一阵模糊,眼角也留下了两行血泪。
“我、我这是怎么了?”南浔不解地问。
“血冥,血冥,我头好晕,眼睛也看不清你了,我好累,好想睡觉啊……”
南浔抓住血冥胸膛的手不知不觉中松开,身子也慢慢地往后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