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山并不大,或者说它只是一个石坡,大概七八层楼那么高,石坡表层长满了青青黄黄的草,还开满了一种嫩紫色的铃铛花,这种铃铛花只有秋天才会盛开,一开就是一串,铃铛花重重地从石坡上垂下几串,在风中轻轻飘荡,淡淡的好闻的花香被吹散开来,令人神清气爽。
南浔有些小兴奋,这石坡上的石洞离地面大概七八米,石洞外还有一块横出的巨石,就像个阳台。
如果他们住进那个石洞里,就相当于住进了一个小二层楼,完美极了!
不过,怎么进洞倒成了一个问题,因为有石洞的那一面石坡非常陡峭,几乎与对面垂直。
南浔目光转了转,落在了离石洞不远的一棵参天大树上。
那大树的主枝干有五六人合抱那么粗大,分枝并不是那种错乱复杂的,只有粗壮的几根枝桠,从中间砍掉几根之后,完全可以在上面修建一间带走廊的豪华树屋,旁出的枝桠就是支撑树屋的天然支架,靠中间一些的枝桠就直接让其从树屋地盘中间贯穿而出,作为树屋的支柱。
然后,他们可以在树屋和石洞之间架一座吊桥,连接树屋和那石坡上的石洞。
树屋可以用木头或者竹子搭建,竹子比较凉快,搭建出来的竹屋很适合夏天乘凉望风,搭建起来也快。
至于怎么上树,那树上有许多粗长的藤蔓垂落下来,随便扯住一根就能荡上去。
南浔连忙把自己的想法跟阿莽分享,阿莽瞪大眼看她,似乎被她的奇思妙想震惊到了。
阿莽不知道树屋和吊桥是什么样子的,经过南浔的解释,这些模糊的东西才在他的脑中慢慢清晰起来。
之前两人沿着河水往下游走的时候,在路上看到了一片竹林,那些竹林正好用来搭建树屋和吊桥。
顶多再过半个月冬天就要来了,阿莽和南浔不敢再耽搁,说干就干。
阿莽砍竹子劈竹子,南浔则开始搓草绳,两人分工合作,累了就歇息,饿了就把从那头锯齿虎上切下点儿肉烤了吃。
阿莽的效率快得惊人,不过五天的时间,他就把南浔脑中构想的东西全部做了出来。
树屋足足有五十多平方大,一室一厅,粗竹子做树屋的骨架,削好的薄竹片做面墙,外面再盖一层竹板,屋顶用对半的竹筒横竖盖了两层,还铺了一层干草,防止漏水。
树屋外面有一个l型的环形走廊,走廊外还建了栏杆,奢华得不行。
吊桥也做好了,八九米长的吊桥连接了那一小段树屋和石洞的距离。
做吊桥的过程并不容易,阿莽从石坡比较缓的那一头爬了上去,然后用吊绳将自己送到石洞横出的大石头上,在上面固定好了两根木桩子之后,才能将吊桥拴在上面。
一切妥当之后,阿莽又用多余的竹棍在树屋下修了一个简易的柴房,专门用于堆放木柴。
“阿莽,你太棒了!”南浔激动地跳到了阿莽身上,抱着他狠狠亲了几口。
这几天两人没日没夜地修建树屋,都没有好好亲昵,现在小野豹主动送上门,阿莽自然就不客气了,将小野豹压在新房里酱酱酿酿了个够。
豪华树屋建好了,吊桥也架好了,阿莽和南浔迫不及待地从吊桥进入了石洞。
两人修建树屋期间折腾出的动静不小,也不见那石洞里有什么猛兽出没,应该是安全的,但阿莽还是谨慎地让南浔在石洞口守着,他一个人提着长矛进去查探情况。
稍许,南浔突然听到阿莽惊呼了一声。
那声音不是惊惧,而是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