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浔朝皇子列中扫了一眼,“大人,我见那位最年轻的五皇子心事重重,你猜他在想什么?”
宫墨染道:“五皇子此时无心歌舞,前些日皇上病重,他与二皇子明争暗斗,皇上病愈打乱了他所有的计划,他正在思考下一步棋该如何走。”
南浔愣了愣,继续耍赖,道:“大人,您这哪是读心啊,您说的很多事情大家都知道,这后面的只是您自个儿的推断吧?”
宫墨染看她,目中含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那依朵朵看,如何才能证明本座确实会读心?”
南浔嘴角一弯,目光逡巡一周后,落到了祁衡卿身上,她微微一眯眼,问道:“就说这位东临国使臣,听说他不止是这一次的东临国使臣,还是东临国的七皇子,他现在表面上在欣赏歌舞,可我见他目光深沉,心思似乎不在歌舞上,大人你猜,他这会儿究竟在想什么?”
宫墨染看都没有看那祁衡卿,他目光微垂,落在手中的茶杯里,不紧不慢地低头啜了一口后,道:“此人表面温和实则内含煞气,他是个极有野心和抱负的人,自今日祭天祈福大典开始,一直到方才这期间,他看了你不下七眼,目光每次有所不同,惊艳、诧异、怀疑、打量、思量到后来最终肯定,而现在,他的目光更含了一丝算计,他应该是……你的旧识。”
南浔听到这句,刚刚含入嘴里的茶水差点儿一口喷出来。
第256章朵朵,日后离他远点
“大、大人……我……”南浔的坐姿顿时变成了规规矩矩的小媳妇模样。
宫墨染不紧不慢地放下手中的茶杯,淡淡道:“无妨,本座弟子向来只讲眼缘,不问过去,你便是杀过人放过火,进入了墨染堂之后也能从头开始。”
南浔双眼唰地一亮,“大人,您的想法跟我一样呢,英雄不问出处不分贵贱,别看很多人做过烧杀抢掠之事,但本性并没有他表现出来的那般恶劣。杀之,不如度之。”
宫墨染看着她不说话。
南浔垂下了头,双手乖乖地交握放在膝上,“咳,大人,实不相瞒,我确实与此人有过几面之缘,但那时候我并不知道他是东临国的七皇子,与他也不过是喝了几杯酒说了几句话的浅薄交情。”
见宫墨染还是不说话,南浔笑呵呵地倒了一杯茶递给他,“大人,您请。”
宫墨染接过茶,动作优雅地饮着。
“朵朵,此人不简单,日后离他远一些。”宫墨染突然道了一句。
“大人何出此言?弟子何曾离他近过?”
“本座是说以后。”
“弟子已经是大人您的人,他难道还想打我的主意?”
宫墨染目光微沉,淡淡地道:“他已经在打你的主意了。”
南浔立马挺了挺胸脯,“大人放心,我生是您的人,死是您的鬼,任何人都休想打我的主意。”
宫墨染瞥她一眼,淡淡嗯了一声。
南浔本来想更直白地再表达一遍,只是她话还未出口,一阵骚动便分散了她的注意力。
原来方才那歌舞结束,现在又换了另一批。
这一批舞女感觉上了好几个档次,穿的宫裙都比刚才那一批漂亮许多,众舞女簇拥着一个面带轻纱的女子,女子身穿月白色广袖流裙,身姿窈窕,舞姿曼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