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皇城的时候,老国君睡得正香,一听这话,惊得当场晕厥。
“国师!快去找国师!”老国君晕厥前大吼道。
事情紧迫,宫墨染这一次并未推辞,只是去皇上寝宫的时候把南浔也带上了,还是直接带了进去。
南浔看着那躺在床上老态毕露的老国君,心中感慨不已。她刚入宫那会儿见到的老国君看起来还是神烁烁的,这才几年,便成这副模样了?
老国君一醒便迫不及待地叫国师。
宫墨染走至面前,朝他微微颔首,“皇上,臣在此。”
“国师,国师你怎么看待这次战事?”
宫墨染淡淡道:“此番东临国和西漠国结盟,东西加击,显然蓄谋已久,南云国毫无胜算。”
老国君忙道:“朕的国师一定有办法对不对?你可是庇佑了我南云国祖祖辈辈的国师啊,巫力通天的大国师!”
南浔靠大boss靠得近了一下,生怕这看起来有些癫狂的老国君把她家大人给吃了,因为他老眼大睁满脸依赖的模样看起来有些狰狞。
宫墨染轻轻叹了一声,“皇上之前与东临开战,臣多次施法,如今巫法尚未恢复。且两国东西夹击,臣分身乏力。”
顿了顿,他给出了自己的建议,“皇上唯有派使臣连夜赶去北芜国,劝说其与南云国联手,才能求得一线生机。”
老国君听了直皱眉,“国师何以此言?北芜国与南云国之前隔着一道云芜山脉,来回一趟路途遥远,北芜国远水救不了近火!”
“所以,将士们需要防守到北芜国救兵赶来。”宫墨染道。
老国君听了这话,努力挣扎而起的身子一点点塌了下去,他直直瞅着宫墨染,沉声道:“国师大人一定要助南云国众将士守住,一定!”
宫墨染没有直接应话,只道:“虽然臣的巫力尚未恢复,但臣座下十六名弟子可担大任。”这十六名弟子中并不包括宫十九,大boss直接把她刨除了。
当日宫墨染便从弟子中挑选了十二人,分成两拨,分别以宫二和宫六为首,赶往东西两边的边城,协助士兵防守。
然而,接下来的半年内,南云国城池仍是接连失守,东临大军如入无人之境,来势汹汹,有几个城池的城主甚至在对方还未攻打之前便主动竖了白旗投降。
更苦逼的是,南云国数次求助,北芜国都无协助之意,甚至于最后一次游说的使臣都被其斩杀了。
墨染堂,主殿内。
宫墨染正在同南浔对弈,突然感应到什么,他执棋的手忽地一顿。
“大人,怎么了?是不是又有城池被攻陷了?”南浔连忙问。
宫墨染眼眸微敛,淡淡道:“宫二几人死了。”
南浔张了张嘴,沉默半响,忽地道:“大人还是将宫六他们召回来吧,便是他们巫力再了得,也终究不是大人,不可能以一己之力对付西漠国的十万大军。”
宫墨染揉了揉她的脑袋,“朵朵放心,他们自有分寸。本座好奇的是,宫二几人为何这么容易就丢了性命,这让本座不得不怀疑,东临国的人马里有懂巫法之人。”
南浔一听这话连忙问小八怎么回事,小八哦了一声,“是酱紫的,气运加身的祁衡卿机缘巧合下救了一位归隐的老者,这位老者好巧不巧就是当年巫族的幸存者,还是巫族一位德高望重的长老,他对南云国深恶痛绝,听说南云国有妖邪作祟,便来助祁衡卿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