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胆敢找人侮辱他家公子的清白,也是死有余辜。
映寒提着刚刚泡好的一壶茶,悠悠然地朝书房行去。
但凡路上遇到下人,对方皆会客客气气地称呼一声“映寒公子”。
书房内,女人正在执笔书写什么,似乎是那位老先生给她出的考试命题。
映寒倒了一杯茶,自己吹了好几口,等不那么烫了,才递给对方,“看书这么久,该渴了,这次不是下人泡的茶,是我自己亲手泡的,茶也不是府里的,而是乐石特地回去一趟,从醉香阁带出来的,乃我去年自己晒制的花茶,你喝喝看味道怎样。”
南浔立马宝贝地接了过来,放到鼻尖嗅了嗅,又用手扇了扇,用一张十分夸张的语气道:“真香啊,寒寒亲手做的亲手泡的茶就是不一样。”
映寒轻笑一声,“快喝吧,我给你吹凉了已经。”
南浔闻言,愈发觉得小妖贤惠。
她一边慢条斯理地饮茶,一边欣赏小妖的盛世美颜,只觉得此世间再没有比这更惬意的事情了。
一杯茶水下肚,映寒贴心地将她手中的茶杯接走,静静地看了她片刻后,突然凑了过来。
他用手指勾了勾南浔的嘴唇,嘟囔着道:“真不小心,你看你嘴唇都沾上花瓣了。”
南浔他这突如其来的亲昵搞得面红耳赤的。
这小妖分明就是在勾引她。
南浔一把将人拽了过来,霸道地禁锢在自己怀里。
然而,小妖刚刚坐在她腿上的那一瞬间,她在心里就泪流满面了。
卧槽,小妖好重。
映寒好像没感觉到自己的重量,整个人顺势依了过来,还将胳膊搭在了南浔的肩上。
小妖这么乖巧顺从的模样瞬间让南浔觉得,这重量还是可以接受的。
“寒寒,你身上好香。”南浔忍不住凑近他的脖子闻了闻。
映寒将身子退离一些,微微垂头,一副羞赧的样子,解释道:“近日见府中的花开得不错,就采了一些沐浴用。”
“难怪这么香,下次也采点儿给我吧。”她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嘴唇。
“好。”映寒乖乖地应道。
南浔笑问:“寒寒今天心情好像很好?”
映寒斜她一眼,“明知故问,林月锦死了,侯府没了,我能不高兴?”
南浔想了想,问:“寒寒是不是已经知道上次祥和寺绑架的幕后凶手了?”
映寒嗤了一声,“你在怀疑我的脑子吗?跟你我都有仇,还不想我好过的除了林月锦和秋双小贱人,还有谁啊?刚好这两人又勾搭在了一起,幕后凶手肯定就是这两人无疑。”
找女人来侮辱他,这种事儿恐怕只有秋双那小贱人才想得出来。
突然想到什么,映寒笑得特别妖,“肖瑶,你知不知道秋双如今在哪儿?”
南浔一怔,这个她倒没在意,跟林月锦比起来,秋双对她造成威胁的可能性太小了。
映寒眉毛轻轻一挑,“听说林月锦死的当天,秋双偷偷离开了林月锦办置的外宅。他忙活这么久,却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啧,可怜啊,我听乐石说,他又回芳满阁重操旧业了。只是,如今谁都知道他被林月锦玩过了,他以后再也清高不起来了。”
南浔看着怀里的小妖,可没从他眼里看出丁点儿的同情。
映寒突然盯向她,问道:“肖瑶,你是不是也觉得他可怜啊,不如咱们把他也接回府吧,毕竟这可是你追捧了好久的哥儿,还是蝉联多届的花魁呢~”
最后这一个尾音让南浔心都酥了,然而脸却黑了。
“你再说这样的话,信不信我拾你?”南浔冷着脸道。
映寒微微一愣,薄唇抿了抿,“你要如何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