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试卷被压了下去,数次未能进入会试前一百,只有会是前一百的考生才能面见皇上,参加殿试。
后来,那打压余老先生的高官犯了事儿被革职了,可那时余老先生已经没了入朝为官的心力。
人老了就想安分下来,余老先生开了一家私塾,专心教导学生,而她的学生们也争气,有很多都考取了功名,一些入朝为官,一些成了地方官。
奇怪的是,老先生的独女和独孙女却喜武不喜文,全去当武官了,虽然品阶不怎么高。
对此,老先生无比郁闷,她一生所学只能教给自己的孙儿,也就是眼前这个叫余青的哥儿。
余老先生见自己的乖孙来了,连忙朝他招手,“来,青哥儿,帮祖母看看这篇文章。”
余青接过来,越往后看表情越是赞赏,他看向南浔,毫不吝啬自己的夸赞,“肖小姐,您的文章写得太好了,小弟很喜欢。”
南浔:“谢谢,我也感觉写得不错。”
余青:……
余老先生:……
南浔:尼玛,一不小心就骄傲了,这是讲究谦虚的古代来着。
南浔轻咳了一声,转移话题道:“其实余公子才华比我好,若是你能参加科举,势必能进入前三甲。”
两人相互客套一番,南浔告辞离去,走前又拿走了老先生的压箱底手札。
等人走后,余青还望着女人离开的方向。
直到余老先生重重咳了一声,他才连忙回了目光。
“青哥儿,你觉得肖瑶怎么样?”余老先生突然问他。
余青的目光落在肖瑶留下的那篇文章上,看着那端端正正的字迹,微微蹙眉道:“看似规规矩矩的,其实这规矩之下却是桀骜不驯。”
余老先生哈哈笑了起来,“不愧是我最疼爱的孙儿,想法跟祖母一样。青哥儿,你喜不喜欢肖瑶?我觉得你们两个甚是相配。”
余青一愣,赧然道:“不瞒祖母,孙儿确实很欣赏她,别人学了十年的东西她苦读几个月就学到了髓,比孙儿厉害多了。只是,祖母还是不要撮合我们了,肖小姐早已有心仪之人,孙儿可不愿做这棒打鸳鸯之事。”
余老先生皱眉道:“肖瑶什么都好,唯有这个,那映寒我也见过,哪里比得上你?不过青哥儿,肖瑶或许只是一时鬼迷心窍,你当真不想争一争吗?”
余青顿了顿,还是摇头道:“一开始我确实有这个想法,但是祖母你也看到了,这么多天相处下来,她从不多看我一眼。不管那映寒到底是不是如祖母所说这般不堪,我都希望肖瑶是个长情之人,这才证明我没有喜欢错人。祖母,孙儿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没有太多功夫去纠结这些儿女情长。”
余老先生又是欣慰又是心疼,她的青哥儿若是女儿身该多好,这样的话他一定能够在朝堂上大展拳脚,做出一番事业。
虽然余青说了放弃,但余老先生还是想尝试一下,第二日恰是休沐日,她约了肖红喝酒。
肖红挺诧异的,“老先生,您找我来,不知为何事?”
“哈哈,私事,私事。肖大人,你觉得我们家余青怎么样?”余老先生低声道。
肖红一愣,立马就懂了,“老先生,不瞒您说,我已经答应了肖瑶,如果此次会试她能考入前五十名,她的婚姻大事自己做主。”
不及老先生说话,肖红立马补充道:“我要是言而无信了,我就得在自己脸上画满乌龟王八,然后绕着皇城走一圈。”
余老先生:……
“荒唐,肖大人怎么能跟着小辈一块胡闹,婚姻大事向来由父母做主,岂能儿戏?”
“老先生,如果我不这么做,就没有现在的肖瑶,不过是让她自个儿做主婚姻大事,如果她真的考入会试前五十名了,别说让她自己做主婚姻大事,就是上房掀瓦我都乐意。”
余老先生沉默了许久,忽地叹道:“肖大人真是疼爱孩子。罢了,今日是我多事,你就当我没有说过这番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