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衣。”黎风突然握紧了她的手,有些怕她生气般,把她的小手攥得紧紧的,“小茅屋的那一晚……我,我日思夜想,好不容易见到你,所以有些控制不住。我向你道歉可好?”
南浔白他一眼,控诉道:“亲亲摸摸就算了,你为什么咬我?”
黎风薄唇紧抿,一脸愧疚。
南浔哼哼道:“我整张皮都快被你咬下来了,真的很疼。我被你咬哭了,你就没听到吗?求你轻点儿,你却咬得更狠了。你说什么仇什么怨,你就这么恨我?”
“衣衣,我……我不想骗你,那个时候真的对你又爱又恨,有时候干脆想着掐死你算了,得你总在我脑子里晃,可等到真见到你了,我又舍不得。
因为心里憋着一团火,所以那一晚就对你粗暴了些,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脑子里总闪过一个念头,就是将你真的一口口咬了吞进肚子里,这样你便永远离不开我了。”
男人说这话时,眼里闪烁着一阵极亮的光,真特么的像个……变、态。
南浔轻咳一声,“算了,梦里醉的事情就原谅你了,只是以后不准再咬得那么狠。”
再说下去可就不得了了。
黎风点头道:“衣衣,日后不会了,我会很轻很轻的。”
忽地,黎风右手按了按自己的心口,目光暗沉中带了一丝隐晦的欣喜,或者说兴奋。
又来了,这种心脏微微刺痛的感觉又来了。
为什么……
到底是为什么呢?
他觉得难以置信,又兴奋得近似癫狂。
他曾说真心断肠丸有副作用,如果一方爱得比另一方少,便会承受噬心之痛。
衣衣服下真心断肠丸后没事,这真是老天给他的最好礼物,其实当初敢给她这两颗药丸,他就有应对的法子,就算衣衣不爱他,他也能将她体内的蛊给逼出来。
他怎么舍得她死呢,就算她不爱他,他也要她活着,将她牢牢地绑在自己身边。
可是衣衣没事,她真的爱他!
狂喜之后他又开始担心她会承受噬心之痛,他连缓解这种疼痛的药丸都备好了,因为他相信,这个女人就算爱他,也万万不及他对她的感情深厚。
所以,当他前几天第一次感受到这些许刺痛的时候,他震惊得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
直到这种刺痛出现了许多次,黎风才终于确定,是真的。
衣衣对他的感情竟比自己对她的还要深厚……
这种认知让黎风兴奋到血液都在沸腾,兴奋到全身都在颤栗。
但同时他又觉得愧对衣衣,他对她的感情竟不及她深。
南浔注意到他神情有些诡异,似兴奋又是惆怅,不禁问他:“黎风,你怎么了?”
黎风看着她,目光深不见底,“衣衣,我就是高兴。以后我一定对你很好很好,我会比现在更疼爱你的。”
南浔定定地看他一眼,忽地笑道:“我信你。”
“衣衣,让我看看你的伤口。”黎风伸手就要拨她的衣服。
南浔拍开他爪子,“止了血就没事了,不用看。”
黎风却不容拒绝地又将爪子伸了过来,南浔无奈,只好由着他了。
黎风小心翼翼地拨开她的袖子,看向那已经结了痂的口子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