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那弧度便又被拉平,薄唇微抿。
“既知情爱之事难以参透,日后可莫要学那狐妖随便托付终生。”他提醒道。
南浔的声音听起来十分欢快,“大师,我早就说好要跟着你,大师不也同意了吗?我一路有大师庇护,肯定不会遇到那些登徒子。”
说着,她放低声音道:“再说了,我已经见过大师这样的,哪里还看得上那些歪瓜裂枣啊,我的眼光可是很高的,首先要比大师长得好看。”
孟子毅听到这话,心情莫名,好像有什么紧绷的东西松了一下,却并未松到底,“皮相对你就如此重要?”
“唔,有那么一点点重要。”
“你悟性高,以后当用心修行,少接触这些凡人俗事,那些情情爱爱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美好。”
南浔天真无邪地道了句:“大师,我只是很好奇,那种事情是不是真像书上讲得那么销魂。”
孟子毅听到这话,一不留神,被一处凸起的树根给绊了一下,但他很快稳住了身形,倒没有显出什么狼狈之色。
南浔的话还没完,“上次在荒郊野外遇到的那些美艳狐妖,她们引诱那些人欢好的时候,我见他们的表情似乎都很享受呢,所以我就更好奇了。大师,我也想尝试一下。”
孟子毅觉得自己手指在抽,有些想敲刀鞘了。狠狠地敲几下。
“这种事情并没有你想的那般美妙。”孟子毅面无表情地道。
南浔好奇地问:“大师尝过那滋味儿吗?”
孟子毅眉心直抽,淡淡挤出两个字:“未曾。”
然后南浔就哦了一声,“原来大师也不知道。如果知道的话,大师就能讲给我听了。”
“不如大师帮我物色一人吧,我相信大师的眼光。”
“……帮你物色一人,然后,你欲如何?”孟子毅的声音都冷了。
“大师生气了吗?我不会吸他气的,我就是、我就是想尝试一下那滋味儿。”说着说着还害羞了。
孟子毅:这般孟浪的话都敢说,现在倒害羞起来了。
“浔浔,你是女子,要矜持些。”
南浔:“可是大师方才不是说喜欢我不矜持的样子吗?”
孟子毅:……
“不说矜持,你要自爱。这种男欢女爱之事万不能随便挂在嘴上。”
“我明白了大师,我以后在心里偷偷想。”
孟子毅无言。
某位大师沉默了,不紧不慢地继续行路,好像突然没了聊天的兴致。
天色已晚,孟子毅坐在一棵大树下歇息。
南浔好奇地问:“大师怎么知道该天色已晚该歇息了?我正准备提醒大事呢。”
“我虽眼盲,其他感官却不盲,白日和晚上很容易区分。”
“大师真厉害。”
“……”
“大师,我好像听到水声了。”
“嗯,我去洗澡。”南浔听了这话乐得不行,自从上次“无意间”提到孟子毅身上有汗臭味儿,他就愈发爱干净了。其实与那些外出赶路的路人,以前的他也十分干净,现在更夸张了一些,逢水比洗澡,衣袍裤子也顺带着一并洗了晾干。心情好了,他还会在河里抓两条鱼烤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