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路之后，弗兰克就把刚才的疑惑抛在了脑后，又一次拿出白夜的资料看了起来。
以前白夜神神秘秘的，他们不知道白夜的情况也情有可原。
而发布会之后，白夜算是真正走到了台面上。
弗兰克若再没有跟白夜相关的详细资料，那还不如回家卖红薯。
“一个自闭症？世界上真的有这种天才吗？”弗兰克在心里暗道，思考着到底是幌子还是事实。
白夜的资料其实乏善可陈，普通的家庭出生，生病住院，然后一住就是十几年。
出院之后迅速发迹，成为了现在的夜幕集团创始人，唯一的掌控者。
旗下除了夜幕科技之外，还有一个景天医药。
这个景天医药公司最为主要产品的是“矮子乐”，就是在华夏受到极大追捧，同时在世界范围也渐渐有了名气的“增高药品”。
全世界矮子的福音，哪怕名字嘲讽，价格昂贵，依然供不应求。
除此之外，景天医药还跟华夏官方有着合作，为军方提供药物。
更深入的，就没有调查下去了。
不然影响不好。
把白夜的资料再一次过了一遍，弗兰克轻轻出了一口气，眼中迸发出了“战意”。
他是带着任务来的，他要凭借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强大的辩论技巧搞定那个白夜。
车子在店门口停下，弗兰克对着车子的镜子露整理了一下衣服，露出一个自信的笑容，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
然后，他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一个极为富有后现代主义风格的店铺名字冲击着弗兰克的大脑。
弗兰克对于中文自然是相当精通。
可是，看这个“宇宙第一超时空文明交易阁”招牌的时候，依然有些斯巴达。
这些词分开他能看懂，但是加起来他就不懂了。
时空、文明、超时空文明，到底有什么深意在其中？
弗兰克不禁陷入到了沉思中。
好在，几秒钟后弗兰克就“清醒”了过来，现在不是沉思的时候，吩咐保镖在外面等着，自己迈开步子走进了店铺的大门。
店铺里面结构，跟那些普通的便利店没有区别，弗兰克也第一眼就看到了收银台后面的白夜。
他正看着电脑，对于上门的客人连看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这种服务态度是要被投诉的啊。
弗兰克敲了敲白夜面前的桌子，开口说道：“白先生……”
白夜移开目光，在弗兰克脸上停留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他的身份：“你是那个——”
“对，是我。”
弗兰克矜持微笑点头。
虽然这个白夜看似目中无人，但是面对的毕竟是世界上最伟大国家的代表，当初发布会，其不凡的身份想必给他了深刻的印象。
弗兰克觉得，自己不需要自我介绍了。
“弗兰肯对吧！”
白夜在弗兰克点头之后说道，一脸嫌弃的表情，“你妈怎么给你起这个名字，她想让你成为缝合怪还是制造缝合怪的科学家？”
“弗兰克（frank），我的名字是弗兰克！不是弗兰肯（franken）。”
弗兰肯的微笑瞬间消失，明明发音就很标准，不应该弄错才对。
“好吧，阿弗，要买什么自己挑。”白夜指了指那边的货架，“接受刷卡和美金。”
弗兰克欲言又止，很想纠正名字上的错误，可白夜转移了话题。
如果在这个问题上纠缠，岂不是显得他很小家子气？
“我不是来买东西的。”
弗兰克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不买东西你来这里干什么？”白夜不悦地说道，“我可是很忙的。”
“呃——”弗兰克说道，“不知道白先生在忙些什么？”
“忙着混吃等死，浪费时间。”白夜理直气壮地说道，“有什么问题吗？”
“我……你……”
弗兰克第一次觉得，跟华夏人沟通怎么就这么困难？
“快走，别挡我做生意。”白夜指了指门口，直接开始赶人了。
“不是。”弗兰克有些头疼地闭眼摇头，调整了一下状态，“我是来买东西——不对，是有一笔大生意要跟你做。”
“你刚才不是说不买？”白夜问道。
弗兰克说道：“刚才是一时的口误，这笔生意很大，想必白先生不会拒绝。”
“口误？大生意都能出错，你是我失散多年的堂弟吗？你跟我我堂弟肯定有共同语言，他是个傻子。你走吧，我不跟傻子做生意。”白夜意兴阑珊地挥了挥手。
不过没等弗兰克发作，白夜突然想到了，眼睛一亮，站了起来笑道：“等等，刚才是我失言，弗兰肯先生请坐，不知道你要跟我交易什么？”
热情的态度跟刚才判若两人。
就差在脸上写着“像你这样的凯子，我能够骗你破产，两次！”这句话了。
弗兰克终于明白，为什么张忠临走前的眼神就包含同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