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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部分(1 / 2)

前来拜见掌教的使者中混入刺客,让太乙真宗上下大丢颜面。蔺采泉下令,所有弟子都留在帐内,不许往军营中an走。


这条禁令与程宗扬无关,做为异世界的来客,他过得十分悠闲。王哲的帅帐灯火彻夜未熄,显然在忙着大事,无暇找他推究生死根的用法。


昨天的战斗只有一个步兵方阵,程宗扬原以为这支军团人数不是太多,但此时真正看到大军的营帐,程宗扬才发现远远超过了他的想像。


左武军第一军团分成三个大营,品字形排列。首当其冲的就是天武营,那些使用七米长矛的步卒在战场以外的地方依然沉默,显示出让程宗扬无法理解的,岩石般意志。也许这才是真正的jūn_rén 。程宗扬可以想像,只要王哲一声令下,这些汉子就会义无返顾地冲向目标,即使付出自己的生命也在所不惜。


另外两个大营相隔较远,一时间无法看清,程宗扬计算了一下,仅天武一营的帐篷就超过四百顶,士卒数量超过三千,照这样计算,整个军团接近一万人。


以昨天天武军一个方阵表现出的战斗力,这样一支jūn_duì 在整个草原上可以说全无敌手。那些缺乏组织的半兽人,数量即使再多也不足为惧。


程宗扬暗忖,打完那些半兽人,军团就该班师了吧?对于自己所置身的这个世界,他很好奇,那是个什么的国度?自己所知的历史中,六朝金粉,可以说是千载风流,不知道眼前的这个六朝,与自己所知的历史有多少之处?


“程兄!”


一身文士打扮的参军文泽利落地攀上山丘,看他矫健的身手,比自己可强得多了。


程宗扬对这个参谋人物很有好感,道:“文参军,怎么有空到这里?”


文泽笑道:“正是来寻程兄讨教。”


程宗扬觉得奇怪,自己又没打过仗,他能讨教什么?


文泽立定脚步,挥手道:“程兄看我军阵容如何?”


程宗扬由衷说道:“很强。”


可s三百米的秦弩,长达七米的重矛,还有这些钢铁般的汉子。程宗扬想像不出,冷兵器时代是否还有比他们更强的jūn_duì 。


文泽道:“我军出师以来,三个月内,跋涉五千余里,与兽蛮人jiao锋四十余战。斩杀无算。方才兽人酋长遣来使者,明日与我军决战。据我估算,兽蛮人能够上阵的战士已不足两千,我军一战可定。”


“听来是好消息啊。”


文泽笑道:“程兄说得不错。师帅最担心的是这些兽蛮人四散逃奔,追剿不易。今日他们主动决战,我军正求之不得。兽蛮人为患西疆多年,如今正是清除那些兽类的良机。”


说了半天,程宗扬还没听出来他找自己有什么事,不禁问道:“文参军找我有什么事?”


“哦,是这样的。”


文泽道:“昨日程兄拿出的拉链,我反覆想了许久,不知道程兄能不能做得更大一些?”


更大一些?“要多大?”


文泽解释道:“我们左武第一军团虽以野战见长,但最为擅长的还是城战。我军多是步卒,在旷野中遇到大批战骑围攻,往往多有损伤。看到程兄的拉链,文某突然萌生一个念头,不知道这拉链能不能做得更大一次,以黄铜为牙链,镔铁为机括,将宽高一丈厚三寸的板障连接在一起。”


程宗扬听得目瞪口呆,他要用拉链做城墙?


文泽自顾自说道:“……如此一来,搭建一座木制城塞只需半个时辰,而勾结之紧密,更胜于掘土立木排列成的栅墙。”


程宗扬佩服地看了他一眼,果真是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如此疯狂的主意都能想得出来,不知道算过成本没有?


程宗扬决定帮文泽一把,“用拉链连接城墙,拉链至少要比一尺的普通拉链大一百倍。这样算来,一条就需要一百个银铢。如果你要造的木城长一百丈,单是拉链就需一万银铢。”


一万银铢,那就是将近一千匹战马,做成木城,还不如配备一千骑兵!


文泽显是没想到这点,面sè微变,还没来得及答话,一条马鞭就带着风声呼啸而至。


“无耻!”


第七章


“啪!”


的一声脆响,程宗扬脸上多了一道血痕。


火辣的痛楚从鼻梁一直延伸到耳后,程宗扬一下被打傻了,捂着脸痛得双眼含泪。


月霜杏目圆睁,俏脸上满是怒火,手里握着皮鞭,气得肩膀都在颤抖,“你这个该死的j商!身为六朝子民,你不上阵杀敌,为国出力,还趁火打劫!”


好心劝解却惹来这一鞭,程宗扬爬起来,伸手一摸,掌上都是鲜血,怒由心起,吼道:“你为什么打我?”


月霜寸步不让,“你这种小人本就该打!”


“我什么地方是小人了?”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我听师帅说了,他邀你入伍从军,你一口拒绝了。危难关头,你一个男人,不从军杀敌,反而贪生怕死,见利忘义,拿国家大事当买卖,就是该打!”


听月霜这样说,程宗扬只感到哭笑不得,国家兴亡,确实匹夫有责,但自己只是一个意外穿越的不速之客,这个国家并不是自己的国家,非生于斯、非长于斯,要自己去扛什么兴亡之责,真是莫名奇妙。


问题是,月霜怒气冲冲,这些话说出来她一定不能理解,程宗扬可不相信除了王哲,还有人会相信自己的离奇遭遇,无奈之下,只能用别的方法解释。


“jūn_rén 的责任是打仗,商人的工作就是赚钱,如果你觉得保家卫国是你的责任,那我赚我应得的份,又有什么地方做错了?我有着你们买东西吗?觉得贵了,大可以不买啊。”


“你!”


听到程宗扬的话,月霜更为恚怒,举手又是一鞭。程宗扬这次学乖了,她手一动,就急忙闪到一边。


文泽连忙拦住月霜,“程兄是军中客人,虽然志向不同,也不能挥鞭相向。若是师帅知晓,必然会有所责备。”


“败类!”


月霜恨恨收起马鞭,一跺脚,转身离开。


文泽扶起程宗扬,“程兄没事吧?”


程宗扬脸上挨这一鞭着实不轻,若非月霜伤后无力,大概不会只是破点皮而已,连r都要被抽掉一大块。


无缘无故挨了一鞭,程宗扬一肚子的冤枉气,没再搭理连连告罪的文泽,迳自回到自己的帐篷。


摸了摸脸庞,受伤的地方已经肿了起来,像火烧一样霍霍作痛。居然打在脸上!真是没教养啊,不知道打人不打脸?程宗扬心有余悸地想,如果这一鞭再上移一点,抽到眼睛,恐怕眼睛就废了。


想起月霜鄙夷的神态,程宗扬就满腔怒火。即使自己真是这个世界的人,真是六朝子民,刚才又做了什么过分的事,需要被这样抽一鞭了?这个女人虽然漂亮,却有bào力倾向,真是要不得。


这地方是不能待了。再待下去,那个正义女神总有一天会拿刀着自己上阵杀敌,说不定还会背后来一刀,给自己一个为国成仁的机会。


往哪里去呢?程宗扬双手枕在脑后,拧眉思索。


自己对这个世界仅有的认识,就是这里是草原,东南方向是大雪山,过了大雪山,就进入六朝内陆。文泽说,他们出塞已经有三个月,如果除去战斗和驻营的时间,这里离六朝内陆至少有一个月的路程。


程宗扬不禁开始怀念段强,那家伙好歹还混过野外生存的训练班,自己在草原走上三天就可能饿死,看来只有等军团班师,回到内陆再想办法了。


想到段强,跟着就想到紫玫,自己在飞机上离奇失踪,穿越到这里来,那场面试自然是泡汤了,不晓得紫玫找不到自己,会有什么反应?也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她?


心中一痛,程宗扬情绪大坏,士卒送来的午饭也没有吃,一个人倒在铺上蒙头大睡。中间文泽来过一趟,以为程宗扬睡得正熟,也没有打扰他。


天sè将暮,一个温和的声音在帐外响起,“程道友在否?”


程宗扬一下子坐了起来。是蔺采泉。太乙真宗四位教御中,商乐轩眼高于顶,夙未央沉默寡言,那个卓云君gan脆就当他不存在,连正眼都没看过他一眼。相比之下,还是这位笑容可掬的蔺采泉看起来顺眼些。


程宗扬在脸上摸了一把,那道鞭痕已经淡若无存。他心里一动,看来王哲所言非虚,自己身上可能真有一些意想不到的变化。


程宗扬拉开帐门,“蔺教御请进。”


蔺采泉含笑道:“打搅了。”


然后躬身进入帐内。


帐内狭小,蔺采泉随意坐在铺上,目光左右一扫,笑道:“文泽办事仓促,这里的青草也未除去,小兄弟睡得惯吗?”


程宗扬打了个哈哈,“有这些草作垫子,比在沙土上舒服多了。”


蔺采泉含笑看着他,过了会儿才道:“小兄弟身上真yang之浓,是蔺某生平仅见。不知道小兄弟修炼的是哪种功法?”


程宗扬虽然不知道他的来意,但当日王哲jiao待过,生死根的秘密轻易不能泄漏,于是只好装傻,“yang气?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许……因为我是童男子吧。”


这个程宗扬没有撒谎,至少穿越之后,他还是童男。


蔺采泉大笑摇头,“所谓童子之身yang气浓郁,不过是愚人妄传而已。生生谓之道,孤y不长,孤yang不生,yyang相济,才是道法真谛。”


原来还有这一说,看来童子功都是骗人的。程宗扬为难地说:“可我真的没练过什么功法。”


蔺采泉徐徐道:“知道蔺某为何对小兄弟另眼相看吗?”


程宗扬摇了摇头,知道反正不是因为自己长得帅。


蔺采泉道:“因为你本该是个死人。”


程宗扬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难道自己穿越的时候已经死了,现在只是一个魂魄?程宗扬身体一动,看到自己的影子才松了口气,这老家伙,真是吓死人不偿命。


“我这不是好好活着吗?”


“小兄弟可知真yang外溢,只有何种情形才会发生?”


蔺采泉不等他回答,便说道:“其一,散功。体内真yang一旦散尽,轻则沦为废人,重则丧命。其二,羽化。命之将终,真yang流散,形之于外。”


经过蔺采泉的解说,程宗扬才知道真yang是通过经脉丹田的气息,运转聚炼而成,与人体的真元相合为一。不懂修炼之道的人,可能有些先天气血旺盛,yang气充沛,但根本不可能炼聚出真yang。


而炼气之法,首先就是用丹田蕴集真yang,根本不可能出现自己这种真yang在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流出体外的情形。所以蔺采泉一见到他,就大为惊讶。除去散功和羽化,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在程宗扬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向他传功,以至于真yang未能与他体内的真元融合而流逝。


“这就好比有金铢万贯,小兄弟却不知使用之法,更不知藏储之道,让这万贯金铢平白流失。”


“真有这么好吗?”


程宗扬有些不确定地说。蔺采泉这番话,让他也有些心动。


蔺采泉轻拂袍袖,淡淡道:“小兄弟可愿入我太乙真宗门内,研习道门秘法么?”


程宗扬来了兴趣,“什么秘法?”


蔺采泉扬手一招,掌心现出一只旋转的太极图,然后依次生出金、木、水、火、土诸种异相,流转不定。


“这是五行诀。”


蔺采泉道:“我太乙真宗乃道门第一大宗派,秘法包罗万象,举凡导引、布气、云篆、定观、六甲、飞升、守一、存神、五遁、九守、六气、七神、坐忘、辟谷、吐纳、胎息、炼形、炼气、炼丹、圣胎、点化……无一不有。”


他一口气说了二十余种道门秘法,程宗扬听得耳花缭an,辟谷、吐纳、炼丹这些他听说过,可云篆、定观、炼形、圣胎这些是什么?


蔺采泉屈指一弹,一点火光从太极图中s出,凭空而悬,仿佛一点飘摇的烛火,接着他手指一点,那点火光被拉成一条细细的火线,灵蛇般一闪,从一片草叶中间穿过,留下一个细小的孔d。


程宗扬连声叫好,赞叹不已,心里却暗道:无事献殷勤,非j即盗,老家伙既然这么卖力,肯定有所图谋。


蔺采泉合起手掌,收起五行诀,微笑道:“可愿入我太乙真宗门下么?”


“能学到这些秘法当然好啊。”


程宗扬一脸向往地说。


蔺采泉捻须笑道:“既然如此,两日后我等返回龙池,小兄弟便与我等同行吧。”


程宗扬露出为难的表情,“可王大将军要我在军中留一段时间。只怕要过段时日才行。不知道会不会有些晚?”


蔺采泉微微一愕,然后道:“不妨。只要小兄弟回到内陆,随时都可入我太乙真宗,”


“那好。”


程宗扬痛快地答道,“但不知该怎样跟教御联系?”


蔺采泉道:“六朝诸州都有我太乙真宗分观,你只要拿出这面玉佩,就可与我联系。”


说着他取下腰间的玉佩,递给程宗扬。


程宗扬接过玉佩,只见那玉佩质地莹润,制作jīng细,更为奇异的是玉料本身半黑半白,形成一只天然的太极图。


程宗扬握住玉佩,笑呵呵道:“多谢蔺教御了。”


蔺采泉起身道:“小兄弟资质非凡,入我太乙真宗门下,定然前途无量。蔺某就在龙池恭候大驾。告辞。”……


程宗扬拿着玉佩翻来覆去看着,然后把它塞在皮夹里,放进背包。


蔺采泉极力游说他加入太乙真宗,不用说,肯定是因为他身上散发的真yang。


程宗扬不明白的是,自己身上的真yang是哪里来的?如果自己身上的生死根能够源源不绝地散发出真yang,那不意味着自己不用修炼就能成为这个世界的大高手吗?


程宗扬知道这不可能。至少他学过物质守衡定律,没有什么东西是能够无中生有的。包括蔺采泉方才施展的五行诀。只不过那些物质转换是通过道门秘法而实现的,自己还无法了解。


眼下除了从军,自己又有了一个选择:太乙真宗。对此,程宗扬还拿不定主意。道门秘法他有一点兴趣,说不定法术练得强了,能自己找方法穿梭时空回去,但从眼前的现实面来说,当道士似乎不比当和尚强多少。


入夜时分,一名士卒拿来晚餐,程宗扬一边吃,一边怀念台北的夜市牛排。


这没油没醋,没盐没料,没滋没味的白水马r,一顿就让人倒足了胃口。


费力地啃了几口,程宗扬扔下马r,一个人到帐外透透气。他住的帐篷不仅远离军营,也远离太乙真宗等人的住处,毕竟他还是个陌生人,文泽给他选择的住处独自设在坡下,背靠山丘。


头顶的星汉灿烂依旧。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程宗扬仍然被浩翰的星空所震撼,他扬着头,出神地望着那似乎触手可及的星群,一时间浑然忘却自己身在何方。


难怪古人说到星汉经天,都有着莫大的敬意。在这样的星空下,任何人都会体会到自己的邈小与生命的短暂。程宗扬无法辨识,在这无边的群星中,是否有一颗属于自己曾经生活过的那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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