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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部分(1 / 2)

根的瘀青,痛得皱起眉。


“bào殄天物啊。”


程宗扬痛心地说:“怎么能这样缠呢?我来!”


程宗扬把红绡放在乐明珠颈后,然后两端向前,在颈下jiao叉,一左一右裹住两团雪r,最后在背后打了一个结。


“咦?”


乐明珠两手捧着茹房,高兴地左看右看。红绡托在茹房底部,承担了r球的大部分重量,xiōng口不再像从前束xiōng时那样被勒得喘不过气来,茹房沉甸甸的坠感仿佛消失了,xiōng部第一次感觉这么轻松。


从程宗扬的角度看来,又是另一番感受。那条鲛绘仿佛被水浸过一样,sè泽鲜浓之极,与雪嫩的肌肤形成强烈的反差。小丫头高高挺着xiōng,那对肥硕的雪r将红绡撑得满满的朝两边分开,一边一个小茹头挺翘着,充满诱惑。


程宗扬gan咳一声:“给你做个xiōng罩会更好。”


“xiōng罩是什么?”


“一种女人用的内衣。”


程宗扬托住她的r球,“可以保护茹房,减轻xiōng部负担,而且戴上它,跑步的时候就不会那么颠了。”


“真的吗?你赶快给我做一个!”


乐明珠抓着他的手使劲摇着,然后才意识他双手在自己xiōng前不安分地动作。


小丫头狠狠踢了他一脚:“好啊!你占我便宜!”


“喂,我只是量量尺寸,好给你的小香瓜做xiōng罩。”


“不要an摸!”


乐明珠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我又不是凝羽姐姐。”


程宗扬手指停了下来。


“小香瓜,”


程宗扬认真道:“凝羽受的是什么伤?”


乐明珠迟疑了一下,“不是受伤。”


“凝羽姐姐受的伤并没有大碍。但她真气运行的方式很奇怪……好像一直有人把y气注入她经络里。我问她,她也不肯说。”


乐明珠偏着头看着程宗扬,“是不是你做的?”


程宗扬不高兴地说:“怎么会?”


乐明珠露出一副“不是你还有谁”的表情。


“真的不是我。要不要我发个誓?”


“好奇怪。”


乐明珠皱起眉头,“凝羽姐姐是y气过盛,气血失衡。医经上说:孤yang不长,孤y不生。她的yang气没有多少变化,y气却越来越重。”


程宗扬想起凝羽体内的寒气,正是因为自己才缓慢化解。“那不正应该双修吗?”


乐明珠哼了一声,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白眼,“你想都别想!”


忽然,一缕细砂从倾颓的殿宇顶部滚落。两人抬起头,看到头顶透入的光线暗了下来,接着一块巨石带着泥砂从天而降。


乐明珠惊叫一声,扑到程宗扬怀中。程宗扬搂住她,急忙向后退去。那块巨石飞速落下,在距离地面丈许的高度突然一滞,仿佛被什么东西吸住般,朝侧方移去,缓缓落在地上。


第六章 回忆


谢艺的身体从殿顶狭小的缝隙中探入。他俯身看了看,然后扯着一根绳索直掠下来。在距离地面还有一人多的高度,他灵巧地一折身,头上脚下轻飘飘落在地上,轻盈得仿佛一片羽毛。


程宗扬紧悬的心放了下来,他抱着乐明珠道:“你们怎么找来的?有祁远的消息没有?吴大刀他们呢?”


“在找。”


谢艺简短地答了两个字,目光落在鲛人的尸体上。片刻后,他抬起头,神情专注地打量着这座荒弃的神殿。


乐明珠这才意识到自己还被程宗扬以一个暧昧的姿势搂在怀中,她连忙从程宗扬怀里挣出来,脸红红的偷偷踩了他一脚。幸好谢艺的目光完全被神像吸引,没有留意两人亲昵的动作。


谢艺审视着那两尊高大的神像,良久道:“《十洲览胜》记载:碧鲮族的海神殿位于碧鲮之湾,殿广百丈,左为海王,右为海后,像高两丈七尺,人身而鱼尾,乃海洋诸族之神……这应该是碧鲮族极盛时期的修造,以他们如今的人力,别说神殿,这样一尊神像,他们都建不起来。”


乐明珠踩的那一脚并不重,但牵扯到小腿的伤势,让程宗扬痛得龇牙裂嘴,倒抽着凉气道:“是吗?”


谢艺淡淡道:“《十洲览胜》的作者游历碧鲮海湾时,正是碧鲮族极盛时。作者说,从碧鲮海湾直到东方深海的夜叉珊瑚,都是碧鲮族的领地,人口超过十万。如今碧鲮族地不过一村,口不过数百,纵然有百丈神殿,又有何用?”


碧鲮族的村落虽然jīng致,但比蛇彝村大不了多少,原来他们也曾经辉煌过。


程宗扬情不自禁地朝地上那具鲛人的尸体看去:“鲛族和碧鲮族发生过战争?”


“不错。碧鲮与鲛族本系一族,同居深海。但碧鲮族有意登陆,由此与鲛族jiao恶。原本两族势均力敌,但百余年前,另一支海族青鲨与鲛族联手,出动数千青鲨武士,在夜叉珊瑚击败碧鲮族。双方实力此消彼长,碧鲮族连战连负。二十年前,鲛族与青鲨联手甚至攻入碧鲮海湾,占据海神殿,碧鲮几乎灭族──”程宗扬脑中灵光一闪:“是他!”


谢艺点了点头,“当时岳帅正带着他的星月湖卫士,深入南荒追杀黑魔海余孽。”


他手指抚过石像上一处仿佛被火烧过的斧痕,“这是阿韬的焚天斧。他告诉我,那天鲛族和青鲨族血染红了海神殴……”


头顶传来吴战威粗豪的叫声:“程头儿──乐丫头──”“我们在这里!”


乐明珠欣喜地扬起手,高声回应道,也不管他们能不能看到。


谢艺目光移来,忽然道:“那个朱狐冠,是你师傅送给你的吧?”


“是啊,师傅说江湖险恶,朱狐冠可以防身,让我随身带好。咦?你也认得它啊?”


谢艺看着她头上白茸茸的狐毛,又看了着她xiōng前jiao叉束着的鲛绡,露出一个饶有深意的微笑。


乐明珠被他笑得浑身不自在,想起自己和程宗扬两个人一起这么久,不免有些尴尬,连忙说道:“这里好闷,我要先出去了。”


说着攀住绳索,一溜烟地钻了出去。


程宗扬讪讪道:“岳帅有这么厉害?两族联手都打不过他?”


“光明观堂……”


谢艺望着乐明珠的背影,淡淡说了一句,然后道:“岳帅没有出手。”


“哦?难道是你们这些卫士?不对啊,”


程宗扬道:“你不是没有来过南荒吗?”


“我当时在晴洲港。青鲨和鲛族虽然是海洋中的强者,但上了岸根本不是人类的对手。岳帅身边六名卫士lún番出战,两族一败涂地。”


谢艺停顿了一下,“除了阿韬他们,还有一个人──光明观堂的燕氏双姝之一,燕姣然。如果我没猜错,她该是那女子的师傅。”


程宗扬突然想起鲛人见到朱狐冠的反应。朱狐冠平常消隐不见,只是一圈白茸茸的狐毛,发动时才现出朱红sè的头冠。那个鲛人不但一眼认出朱狐冠,还对它恨之入骨,说乐明珠是“戴着红sè头冠的ji女”……程宗扬不由口吃起来:“她……她……”


谢艺冷笑道:“当年为了除掉黑魔海的威胁,光明观堂可是下足了本钱。”


谢艺声音虽淡,但口吻中的鄙视与不满却溢于言表。


看来光明观堂与岳帅之间,并下是合作这么简单。


谢艺轻抚着石像上的斧痕,神情似悲似喜,仿佛沉浸在往事的回忆中。


“你很崇拜他吧?”


“崇拜?”


谢艺一怔,忽然朗声笑道:“你会崇拜一个常常丢三落四,好sè任xg,睡过的女人连自己都记不清,总是想入非非,思维天马行空,整天做白日梦的空想家吗?崇拜?哈哈……”


谢艺大笑着弯下腰,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笑声在倾颓的神殿中回荡,良久,谢艺才收起笑声。他抹了抹眼角,chun角带着一丝嘲讽的笑意。


“他教我们玩一种叫扑克的游戏,等我们学会了,他每次打都会输,常常为此赌气。他嫉妒我们对武功的悟xg,无论什么功夫,我们都学得比他快。他为一个卖唱的小女孩掉泪,却忘了正是他杀了那个小女孩的父母,让她流落街头。”


“我不会崇拜他。”


谢艺平静地说道:“那些人崇拜他的不败战绩,崇拜他的赫赫声名,崇拜他匡扶正义,涤荡群邪的勇气,甚至仅仅是崇拜他身边的无数美女。而在我们眼里,他就是个子平常常的人。像一个没有什么威严的父亲,一个不那么靠谱的兄弟……”


谢艺抬起眼:“很意外吧。”


程宗扬愣了一会儿,“和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那么岳帅……”


他终于忍不住问道:“是怎么死的?”


谢艺沉默半晌,然后道:“他暍醉的时候,常说自己是一个过客,不小心迷了路,才来到这个世界。也许,他是找到回家的路了吧。”


程宗扬心头一震,猛地站了起来:“真的?”


谢艺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淡淡道:“希望如此吧。”


程宗扬的震惊随即被失望代替。他还以为那个岳鹏举找到了返回那个世界的方法,但谢艺的口气只是为岳帅的死找了一个委婉的说法。


谢艺忽然轻松地一笑,“那丫头还是完璧。”


程宗扬脑中思绪万端,一时没有听清,“唔?”


谢艺不以为意地说道:“如果你想收用她,我可以帮忙。”


程宗扬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就算这个温文尔雅的家伙突然变成一头流着口水的大灰ng,他也不会这么惊异。


谢艺轻笑道:“不过是光明观堂门下罢了。”


他的口气不像在说光明观堂,倒像是存说醉月楼的粉头。


程宗扬咽了口吐沬,“谢兄,你这个提议说我下动心是假的。不过有几点我想提醒你:第一,我下是那种j虫上脑的男人,见到女人就想上──也许你们岳帅是,但我不是;第二,我看中的妞,会自己去泡,不用别人c手;第三,你要敢碰那丫头一根头发,我跟你没完!”


谢艺静静听着,最后微笑起来。


“知道吗?你和岳帅年轻时很像。刚开始,他说他要寻找真爱,对r体jiao易嗤之以鼻;后来他说男人免不了要逢场作戏,有几个红颜知己也是一桩雅事;再后来,他说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他的红颜知己越来越多,最后他看中的女人,几乎都无一例外地成为他的红颜知己──虽然很多女人把接近他当作一种荣幸,但也有一些不是那么情愿。不过那时候,岳帅对她们情不情愿,已经不怎么在意了。”


这是一只纯情小白兔变成无耻大灰ng的寓言吗?程宗扬嘻笑道:“我只是个小商人,怎么能和岳帅比呢?”


谢艺盘石的目光陡然一亮,仿佛直剌程宗扬心底,接着又缓缓恢复平淡。


“我很佩服紫yang真人。”


谢艺突然说起不相gan的话题,“岳帅在世时,与太乙真宗颇有不睦。岳帅逝后,无数受过他恩惠的人争先恐后落井下石,最后却是紫yang真人挺身而出,一剑叩石,震慑天下──想必他也看出,你和岳帅是同一类人。”


程宗扬没想到他扯了半天,却把话题从这里绕了回来,手心里顿时握了一把冶汗。自己可以毫无保留的信任王哲,但谢艺……还是算了吧。瞧他对付鬼王峒使者的手段,就知道他绝不像平常表现出的那样人畜无害。


程宗扬讪笑道:“师帅想必是看错了。”


谢艺微微一笑,然后拿出一串物品,“这个东西,你带了很多。”


那东西花花绿绿的很是熟悉,上面“浪漫环纹,激情凸点!”


的字迹清晰可辨。


即使心里正虚,一见到自己随身带的东西落到他手中,程宗扬也不禁恼羞成怒,一把抢过保险套,怒道:“关你p事啊!”


“跟我p股的事没什么关系。”


这家伙竟然难得的幽默了一次,一副很开心的样子。


“岳帅如果在世,见到你有这么多保险套,想必会十分欢喜。他常说,自己最大的遗憾,就是这种东西住这个世界没有人能做出来。”


这家伙跟着那个岳鹏举耳董一目染,又偷偷摸摸翻了自己的背包,对自己的来历多半猜得八九不离十。


“好吧。”


程宗扬索xg道:“你说这么多,究竟想做什么?”


谢艺凝视他片刻,然后道:“我想让你成为第二个岳帅。”


“什么!”


小腿上被蚌壳划破的伤口像有无数蚂蚁在爬,又痒又痛,已经晒gan的头发间结出细末状的盐粒。程宗扬吃力地盘起腿,从p股摸出一只不知谁扔在这里的玳瑁,然后伸出双手中指,一左一右按在地上。


程宗扬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怀念从前的生活。软绵绵的弹簧床,散发着洗衣jīng味道的床单,填塞着人造绵的枕头,随时可能响起的闹钟……这些令人厌倦甚至憎恶的现代工业化产品,在这个异时空里却让程宗扬无比怀念。他怀念所有自己曾经接触过的物品:沙发、弹簧床、台灯、电视、刮胡刀、可乐……甚至微波炉和抽水马桶。


可自己偏偏只能待在这样四处透光的竹楼里,过着近乎原始的生活。


只有自己能够理解谢艺口中的空想家。那个把自己叫做岳鹏举的人,一定和自己一样,怀念那些曾经的平凡生活。


从那座废弃的海神殿出来,吴战威等人已经和乐明珠汇合在一处。他们两个落水的地方离岛屿很近,两人落水之后,朱老头提议大家赶紧回去,理由是已经到吃饭时间了,再耽误连鱼尾巴也吃不上。但吴战威和易彪死活不同意,他们五人一张筏子出来找人,结果人没找到,反而丢了两个大活人,两个大老爷儿们还不如一头碰死算7……


就这样,两个人撑着随时可能分崩离析的竹筏,带着一脸无辜的朱老头登到岛上,盼望cháo水能把程宗扬冲到岸上。


他们的叫声引来了同样在这片海域搜索的谢艺。两边汇合一处,分头寻找,却是谢艺先找到了已经被海浪吞噬一半的海神殿。


从岛上回来已经过了中午,程宗扬、吴战威、易彪留在岸上,其他人继续下海寻找失踪的祁远等人。至于朱老头,那老家伙一上岸就不知钻到哪个狗窝里,踪影全无。不过大伙也没指望他能出什么力,少他在筏子上添an反而省心。


商队大部分人都去海中搜寻,村子里只有几名花苗女子留守。程宗扬小腿让贝壳划了一道,鲜血淋漓,昨晚又熬了一宿,再能撑这会儿也累得半死。他把吴战威和易彪jiao给那些花苗女子,自己随便找了个空楼进去休息一会儿──更重要的是自己刚吸取了海蛇和鲛人的死亡气息,急需将它们转化为真yang。


除了那篇口诀,王哲并没有传授给他任何练功的方法。在这方面,武二郎也不比自己强多少。在地牢时,程宗扬第一次通过内视看到自己体内的经络,真气完全足以自然形态运行。直到遇见凝羽,自己才知道应该怎么控制和引导真气的运行。


即使没有什么根基,程宗扬也能感觉到凝羽传授给自己的练功方法非常独特,有时完全是从不相gan的经脉运行到络脉。程宗扬自己修练的时候,往往在一个关口就要尝试十几次,耗费将近一个时辰。一旦与凝羽双修,真气度过这些关口就如履平地,比单修时轻松百倍。


双修带来的好处显而易见。算起来不过一个多月的时间,王哲植入自己腹内的气lún已经膨胀数倍,将近一个j蛋大小,热烘烘在丹田中转动。


吸收了体内所有的死气之后,气lún的飞速膨胀立刻停顿下来。每次将真气运转一周天,气lún几乎没有多少变化。也许这才是修行的常态,程宗扬猜测过,自己当时进境的神速,多半与生死根吸取的死亡气息有关。


程宗扬闭目凝神,缓缓催动着腹中那团温热的气lún。接连吸取了海蛇和鲛人的死气,气lún中似乎多了一丝异样的杂质。他催动气lún,想把那丝杂质化去,却怎么也静下下乙来。


“我想让你成为第一一个岳帅。”


谢艺沉静的目光中仿佛跳动着火焰。


程宗扬记不太清自己当时的反应,但第一个念头肯定是荒唐。


武穆王岳鹏举,一生战无不胜的大将,六朝中执掌宋国兵权,声威赫赫的重臣,令王哲都为之心折的高人。


但谢艺并不是开玩笑。他烟一然告诉程宗扬,作为岳帅曾经的卫士和部属,星月湖内部不仅存在分歧,甚王可以说处于分裂边缘。


星门湖的核心是岳帅当年亲自挑选的八各少年扈卫。十五年过去,那些少年已经变成满丽风霜的中午,虽然对岳帅的忠心从未消退,彼此间却不可避免的出现分歧。


时王今日,八人中还有三人坚持认为岳帅没有死。多年来,他们几乎查遍了所有与岳帅在风波亭遇刺的相关细节,一遍又一遍还原当时的场景,结论是没有人任何人目睹岳帅遇刺的一幕。岳帅临行前遣散姬妾,尽散家财的举动,更像是对事件早有预料。而最重要的是,他们始终没有找到岳帅的遗体。


另外三人则认为岳帅遇刺后已经死去,尸体被仇家带走。他们认为最重要的是替岳帅复仇──岳帅死后,一直被他打压的各路势力纷纷跳出来痛斥岳帅飞扬跋扈,力劝宋主把他的罪行公诸天下。最后谁也没想到王哲会独赴临安,在叩天石一剑而定,压制了这些声音。这一派主张对岳帅的仇人一个也不放过,星月湖的资源应该由追寻岳帅的下落,转为复仇。


在他们的争吵中,谢艺是孤独的一个。十五年过去了,他不认为岳帅还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但又不同意将星月湖存在的目的转为复仇。


“在我们争吵的时候,岳帅的遗孤却由他当年的对手抚养。诸君,这是星月湖抹不去的耻辱。”


说完这句话,谢艺独自离开星月湖,开始他漫长的追寻。


“可笑的是,这些年来我们搜罗的卷宗放满了三间大屋,我却在两个月前从一间生药铺得到岳帅后裔的消息。”


谢艺摇了摇头,“我问过王韬。岳帅确实有一名姬妾来自南荒。王韬还记得,那个姬妾叫碧宛,来自碧鲮族。”


“时到今日,谢某还没有找到岳帅的遗孤。但南荒此行并非一无所得。”


谢艺深黑的眼眸落在程宗扬身上,“要避免星月湖的分裂,只有找到一个人来继承岳帅的职位。很幸运,谢某遇到一位。”


程宗扬苦笑着想要开口,却被谢艺制止了,“不用急着答复我。你有很长一段时间思考。我可以告诉你的是:星月湖比你想象的更有实力。除了宋国最好的杀手,我们还拥有六朝最大的车马行,两家船行和一家鞠社。”


“鞠社?”


“晴洲蹴鞠社。六朝人最喜欢的运动里:马球、捶丸、蹴鞠。蹴鞠虽然只排名第三,但在南方,比马球的影响力更大。”


程宗扬记得水浒里的高俅就是因为蹴鞠,从业余球员踢成了国防部长。谢艺这样冶静的人,说到蹴鞠也情不自禁地流露出一丝兴奋,让程宗扬暗自咋舌:这家伙不会是个狂热的球迷吧?


不可否认,谢艺的提议让程宗扬怦然心劝。能得到星月湖的支持,自己在这个世界起码能少奋斗二十年。但成为第二个岳帅……这家伙注定要失望了。我没有兴趣成为第二个别人。


很难说他会不会威胁自己,但紫玫的老爸叶行南曾经威胁自己说,再缠着他女儿,他就要亲手把自己的肾摘下来,切成片涮着吃──那时候我皱过眉头吗?


不知不觉间,腹内气lún的转动停滞下来。程宗扬苦笑一声,自己还真不是练功的料子,轻易就把那条海蛇和鲛人死气给浪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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