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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4 部分(1 / 2)

程宗扬点点头,“先这么做,以后量大,再想办法。”


祁远找了看守粥棚的人手,告诉他们今晚粥棚一直开到子时,让这些流落异乡的人都守完岁再封火,然后唤上冯源和林清浦,众人一同回店铺。


敖润大马金刀地坐在库房前守着,见到程宗扬,立刻蹿了起来。


程宗扬道:“老敖,你这表情怎么这么古怪呢?”


敖润过来贴在他耳边小声道:“姨乃乃来了。”


程宗扬讶道:“哪儿来的姨乃乃?”


“你那小姨,刚从江州来!”


“死丫头!”


程宗扬把手边的事一下全抛到九霄云外,大叫一声,撒腿朝后面的厢房奔去。


小紫穿着一袭锦袄,由于是冬季,襟口和袖口镶了一道狐毛,白绒绒的狐毛衬着白玉般的面颊,就像一个jīng巧的玉人。她双手抱在xiōng前,俏生生倚在门边,chun角挑起,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


程宗扬冲过去张开双臂,还没沾到小紫的身子,就惨叫一声,“哎哟!”


小紫在他脚背上狠狠踩了一脚,程宗扬顾不上喊痛,抱着脚一边跳一边叫:“你怎么来了?谁陪你来的?哎呀,我的脚……”


身后一个粗豪的声音道:“公子!”


程宗扬扭头一看,不由大喜过望,“长伯!彪子!哈,是你们两个!彪子,你气sè看着不错啊!长伯,听说你被一个和尚打伤了,你行啊,脸都丢到天竺去了。”


吴三桂嘿嘿笑了两声,“那次是我大意。下次让我撞见那秃驴,非把他的光头凿个d出来!”


易彪比刚从北府兵出来时jīng神好了许多,“我和老吴接到公子的书信,就赶往江州。到地方才知道公子来了筠州,一路紧赶慢赶,总算及时赶到。”


程宗扬开怀笑道:“真是太好了!跟老四他们说一声,给周老板告个罪,今晚就不去叨扰了,咱们自家兄弟一起守岁!”


吴三桂和易彪一笑,到前头和祁远等人见面。程宗扬转身抱住小紫,先狠狠亲了一口,“死丫头,想死我了!喂,你不用闻了,这几天我忙得跟狗一样,什么女人都没碰过!”


小紫哂道:“好没用哦,来了这么些天,连个女人都找不到。”


“那些庸脂俗粉,跟你一比,让人一点心情都没有。你说都是女人,为什么差别这么大呢?天底下女人那么多,哪儿有像我的死丫头这样,又香又甜又水灵的。”


程宗扬一边说,一边把脸凑过去,“再亲一个。”


小紫抬起小手,把他下巴拨到一边。


程宗扬扭过头,才发现屋里还有一个人。那女子坐在一只箱子旁边,这会儿款款站起身,体态丰润,风姿秾yan,正是自己从黑魔海囚牢带回来的梦娘。


“原来是梦娘,看起来又漂亮了啊,哈哈!”


“阿梦,”


小紫jiao声道:“那边有香蕉,你吃一个吧。”


梦娘含住香蕉,白sè的蕉身在她美yan的红chun间来回进出,渐渐变得湿润。她吞吐的动作温柔而细致,yan丽而柔润的chun舌优雅地tian舐着,充满xg感的风韵。


程宗扬惊奇地说道:“哇,她竟然这样吃香蕉?好奇怪啊,是你教的吗?”


“谁知道哪个傻瓜教的。”


小紫笑ll道:“人家只教她用下面的小嘴吃香蕉,程头儿,你想不想看啊?”


程宗扬苦笑道:“不用了吧?好啦好啦,我只是逗逗她,又没gan别的,不信你问她。”


“我才不问呢。”


小紫笑道:“我一会儿告诉她,再吃香蕉,最后一口用力咬就是了。”


“死丫头,你也太坏了!”


程宗扬抱着小紫道:“萧五和臧修怎么没来?”


“他们有事,走不开。”


“宋军攻城了吗?”


程宗扬急忙道:“情形怎么样?”


小紫撇了撇嘴,“我才不管呢。”


第三章齐聚一堂


江州城外,一名老将在数十名将领的簇拥下,正举起单筒望远镜,注视着城前六座堡垒。他已经年过七旬,一丛白须长近尺许,在颌下随风舞动。曾经名动军中的夜眼,此时也要借助望远镜才能看清堡垒的构造。


战鼓声“隆隆”响起,数千名披甲戴盔的步卒分成前后相错的十个方阵,在轒轀车的掩护下,正逐步近江州城门。


这次投入进攻的是两个军,一共十个营的兵力。队列最前方的轒轀车呈长方形,长丈许,宽五尺,车身用原木制成,下面安装有两排木lún,外面蒙着一层坚硬的皮革,为了防止火烧,还涂了一层厚泥。车顶三角状拱起,以抵御城头抛下的滚石擂木,又称为尖头木驴。


这种冷兵器时代的装甲车专门用于接近敌方城墙,车内可以容纳十余名全副武装的军士。一旦接近敌方城墙,军士依靠轒轀车本身的防护,破坏城门或挖掘地道。由于数日前的金明寨大火,军中积累的木料和攻城器械一焚而空,宋军仓促间只能做出几十辆轒轀车,云梯、巢车、望楼之类的攻城必备利器只能付之厥如。


就在程宗扬抵达筠州的同一天,夏用和的旗号也在金明寨上空出现。他是捧日军主将,同时也是此次江州之战的前线最高指挥官,负责指挥捧日、龙卫二军近十万jūn_duì 。


宋军还没有开始攻城,就接连遭受重挫,捧日军左厢都指挥使刘平惨败,右厢都监李士彬被刺,让这位军中宿将深感棘手。一到金明寨,夏用和就毫不停歇地召集诸将,商讨之后,决定立刻攻城。


负责进攻的是捧日军左厢第五军和右厢的第三军。第五军指挥使郭志高把jūn_duì 分成前后两部,两个营在前,在六辆轒轀车的掩护下接近江州城,其余三个营在后,用弓弩攻击堡垒和城头的敌寇,掩护攻城的同伴。


箭枝雨点般飞上堡垒,铁制箭头s在城堞上,发出“辟辟啪啪”的声音。每座堡垒都有一个班的军士驻守,他们对宋军的箭矢毫不在意,也没有浪费体力和箭矢去还击,直到轒轀车接近到十几步的位置,两名军士从城堞上探出身体,用木盾挡住箭矢,接着中间一名军士两手搬起石块,振臂掷出。


石块呼啸而下,重重砸在轒轀车上,车身猛然一震,车顶的尖脊承受住重石一击,一侧的车lún却陷入泥土,速度停滞下来。周围的军士一拥而上,用力将轒轀车从泥地中推出。


忙an中,都头朝堡垒上看去,立刻大叫道:“避开!避开!”


又一块巨石从高处抛下,这块巨石足有牛犊大小,“轰”的一声,正砸在轒轀车正中。再坚固的车身也无法承受如此强烈的冲击,车下几只木lún迸s出去,涂过泥土的尖脊被砸穿一个大d,鲜血立刻从车内溅出。几名幸存的军士从车中惊惶奔逃出来,随即被头顶飞来的箭矢s倒。


轒轀车已经完全丧失行动能力,这时堡垒上的军士才c起弓,居高临下,在十几步的距离内逐一s杀奔逃的宋军。都头拔出刀,大声指挥着军士举盾结阵,抵御堡垒的袭击,但紧接着就被一只利箭s穿肩膀。他惨叫着坐倒在地,腰刀飞到一边。周围的宋军拖起他,匆忙撤退,但把后背bào露给敌人的结果,只能是伤亡迅速增加。


星月湖的军士用木盾彼此掩护,几名s手lún流开弓,不断有宋军他们的箭下跌倒。


这些堡垒正挡在进攻城门的路线上,如果弃而不顾,只会让进攻一方陷入腹背受敌的境地。第五军指挥使郭志高面无表情地发出旗号,数辆轒轀车同时聚拢过来,呈半月形围向最前方那座堡垒。


但很快,郭志高就发现自己作出了一个错误决定,那座堡垒虽然在最前方,但距离紧邻的三座堡垒都不过六十步的距离,两个在侧后,一个在右侧,彼此相互呼应,将堡垒的三个方向都覆盖在s程以内,只剩最前方的进攻后顾无忧。而堡垒的面积极窄,数辆轒轀车挤在一处,根本无法展开。


不多时,又有两辆轒轀车还没有贴近堡垒,就在行进过程中被击毁。敌寇的攻击手法如出一辙,先用中等石块砸中轒轀车一角,趁受创的车辆移动缓慢,再用巨石重击,直接摧毁车辆,最后再用弓箭s杀逃奔的士卒。


郭志高也是久经战阵的将领,但他从未见过如此有条不紊,jīng准如教科书般的攻击方式。一般在战斗中,攻守双方都会犯下许多错误,毕竟刀枪无眼,搏杀中,双方都承受着巨大的压力,而军士的xg格、能力和素质更是千差万别,即使经过严格的训练,与如臂使指那样顺畅的指挥仍相距甚远。像这种jīng确的配合,只有一种可能xg--这些敌寇并非流寇,不仅有丰富的战斗经验,而且共同作战多年,相互间默契无比。


郭志高判断,堡垒上的敌寇很可能是雇佣兵。据说敌寇中有大批雇佣兵,而佣兵中出sè的作战小队并不罕见。


郭志高十年前才加入宋军,作出这样的判断并不奇怪。在后方观战的夏用和完全是另一番感受,他握着镜筒的手掌稳如磐石,心里却掀起滔天巨浪。


已经过了这么多年,那个人的星月湖大营居然又重现于世。难怪贾太师如此担心,不惜牛刀割j,动用十万禁军jīng锐去清剿几千匪寇。星月湖大营的名册一直秘藏在太尉府,作为少数几个看过这份簿册的人,夏用和对星月湖大营的了解远比其他人来得深刻。他们隐身十余年,却选在此时出现,也许是不想让自己平平安安退隐。


一辆轒轀车终于近堡垒,车头紧紧顶住堡身。接着坚固的士敏土壁上传来震动,躲藏在轒轀车中的宋军正用铁锄凿击堡身。这辆轒轀车分外坚固,堡上投下的巨石都被弹开,车身虽然伤痕累累,仍然保持完整。


车内的宋军用鹤嘴锄凿击,才发现碰上了硬家伙。一般城墙都是用烧制的城砖砌成,虽然砖缝用细澄泥甚至是糯米浆作为黏合剂,但用鹤嘴锄凿击并不难,有经验的甚至能将整块的城砖掏出。可面前的堡垒却是浑然一体,力气小些的,锄在上面只留下一个白印。即使拚命去凿,也不过留下一个寸许深浅的凹痕,通体竟然找不到一道缝隙。


忽然头顶“呼”的一声,一条点燃的棉被抛了下来,盖在轒轀车上。棉被早已浸过桐油,火势分外强烈。虽然轒轀车上涂抹着泥土,没有起火,但车内的空气迅速弥漫着烟火气,只过了片刻,车内的军士就不得不逃散出来。


被击毁的轒轀车阻塞了宋军的攻击,他们不得不向后退却,等待轒轀车被烈火烧完。几座堡垒飞来的箭矢不断s入人群,即使宋军竭力用盾牌掩护,仍不断有人中箭。好在大多数人都伤在手臂和腿部,暂时不至于致命。


捧日军左厢第五军进攻的同时,右厢第三军也进入战场。他们避开了堡垒,选择的是江州城墙,但城墙的防御比堡垒更加完善,除了角楼和城墙上的滚石檑木,吊在墙外的悬楼更是发挥了巨大的作用,那些敌寇在悬楼中专门攻击宋军的侧面,尤其是轒轀车的木lún等要害。接连有四五辆轒轀车被火箭s中木lún,在战场上熊熊燃烧。


几辆轒轀车好不容易靠近城墙,还没开始攻城,就被等待多时的敌寇用巨石砸毁。宋军的进攻手段逐一受挫,前方的军士不得不ng狈撤回,只有后方掩护的弓手还在放箭,最后演变为双方对s的局面。


右厢第三军负责攻城的军士陷入太深,进攻时还有轒轀车掩护,回撤时两个营的军士都bào露在敌寇的弓箭下,伤亡大增。一名营指挥使被箭矢s穿大腿,无法行走,周围的军士过来救援,城上的箭矢却像长了眼睛一样,专朝他们的大腿疾s。


下面的宋军看得清楚,放箭的是一个白衣金冠的贵公子。他下手狠辣之极,s倒了那名营指挥使,却不取他xg命,反而用他当诱饵,引得周围宋军来救,再把他们一一s倒。不多时,那名营指挥使周围就有十余人受伤。那名营指挥使见状大喝道:“忠义报国!就在今日!”


说着拔出佩刀,反手朝颈中抹去。


“叮”的一声,一支羽箭s来,正中刀柄,将他手背一并s穿。


城上的贵公子挽弓笑道:“也算条汉子,今日就放你一条生路吧。”


他声音并不高,隔着数十步的距离却听得清清楚楚。


营指挥使怒骂道:“死贼寇!裹胁民众,据城作an!江州城弹丸之地,我十万大军一日可下!”


贵分子怫然变sè,“什么贼寇!我是堂堂正正的江州刺史萧遥逸!本刺史身为朝廷命官,守土有责!你们这些宋军敢犯我大晋边境,才是贼寇!”


营指挥使叫道:“你们这些贼寇割据造反,王丞相向我大宋借兵平叛,我军才秉义出师。”


“文书呢!”


萧遥逸毫不客气地说道:“王老头是给你们姓贾的狗官递过国书,还是写过si信了?”


营指挥使怔了一下,然后叫道:“你敢说城中没有贼寇!”


“我萧家爵为列侯,官封大将军,开府建牙本是分内职权!”


萧遥逸抬手一指,“这些人不管以前是做什么的,如今都是我大晋官兵,哪里有半个贼寇?”


晋国的大将军相当于宋国的节度使,可以开府建牙,自辟僚属。就算真是贼寇,这会儿也是被晋国招安的官军。


萧遥逸得势不让人,“我大晋jīng兵数十万,强将数千员,什么时候要向你们借兵?拿嘴说说就算证据?那好,明天我率兵打到临安,还是你们那位宋主娃娃求我的呢!”


夏用和放下望远镜,“鸣金!”


说着打马而回。


锣声响起,宋军cháo水般退却,在堡垒s程外整队撤军。萧遥逸正骂得痛快,见宋军撤退,一脸不甘心地叫道:“别急啊!怎么还没开始打就跑了!宋国上四军的捧日军,难道都是小娘儿吗!”


宋军充耳不闻,只派出一队戴着白毡帽的军士救回战场上受伤的同伴。这次进攻只是试探,结果不出所料。江州城虽小,但没有巢车、望楼和云梯,缺乏攻击手段的宋军甚至连城墙都摸不到。


萧遥逸心里也不像他表面看起来那么轻松,宋军浅尝而至,避免了更大的伤害,下次进攻,必然是倾巢而来。只希望程宗扬能尽快赶回,大家齐心合力,在好水川给宋军一个狠的,重挫宋军士气。


筠州城内,新开张的程氏粮行大门紧闭,院内却灯火通明。孙益轩盘下的铺面是常见的前铺后院格局,这会儿几间仓房都堆满粮食,里面的厢房面积狭窄,无处落座,众人索xg在院中点起篝火,将祁远买来的肥羊架上。


敖润走南闯北,烤羊炙r是把好手,手艺连祁远都比不过。他看着火候,一面来回转着开过腔的羊只,一面抹上酱盐末。冯源剥了蒜,在舂中捣成蒜泥,再加上酱料,一碟一碟放好。


吴三桂随身带的一罐蜂蜜,这时也派上用场,敖润和他一见如故,一边烤着羊r,一边吹牛,说自己当年押一批货远赴塞外,一道蜂蜜烤r,让番邦的首领吃得连舌头都险些吞下去,差点儿就把他招了番邦驸马。


仓中有的是盛粮的蒲包,易彪取来往地上一铺,再盖上毯子,放上靠枕,便成了座位。四周檐角挂满灯笼,祁远早已备好了果蔬酒品,秦桧去酒楼借了几张桌案过来,和林清浦一道整治席面。


虽然诸事都是自己动手,大伙儿兴致却是极高。程宗扬别的不在行,gan脆拿了只锅,加油烧到滚热,然后把整j、面点放进去炸。六朝油炸食物不多,见到他这样的作法,都觉得稀罕。程宗扬得意地说道:“油炸桧你们没吃过?会之,你别笑,油炸桧油炸桧,炸的就是你!”


秦桧笑道:“有道是烈火烹油,鲜花着锦!秦某的桧字经此一炸,必定是余香满口,令人回味不绝。”


“j臣兄,真有你的。都下油锅了,还一套一套的。死丫头,你来尝尝,味道不错吧?”


小紫披了条织锦的披肩,坐在篝火旁,梦娘侧身偎依在她身后,好奇地看着眼前热闹的一幕。刚炸过的j腿带着焦香的气息,撕开来,里面的jr却是白滑香嫩。小紫撕了一片递给梦娘,梦娘小心呵着气,吹凉了才放入口中,然后道:“很好吃呢。”


“让让!让让!”


祁远捧着一只热腾腾的汤盆出来。


众人一边让路,一边道:“老祁熬的什么汤?味道还挺香。”


“鱼羹!年年有余嘛。年夜饭少不了要上道鱼。”


祁远道:“蒸的年糕马上就出锅,一人尝一块,节节登高!”


秦桧接过汤盆,笑道:“老四这一套一套的不比我少。”


“我这都是俗套,讨个口彩,好日子,吉庆!”


祁远放下汤盆,吹着手指又往厨房跑,“你们先吃着!还有几样菜蔬,现切现炒,一会儿就得!”


程宗扬道:“别麻烦了。gan脆的,把锅架火上,大家吃火锅!彪子,你不是玩刀的吗?给你个活儿,把厨里的牛羊r都切成薄片,越薄越好,比纸厚的我可不要!”


祁远道:“纸那么薄?一炒就酥,还怎么吃啊!”


“一瞧你就是个没吃过涮锅的土狗,一会儿你就知道了。冯大法,你昨天还跟我吹牛能定火,火候的事就jiao给你了。火头正好开锅,不能大也不能小。”


冯源一边捣着蒜一边煞有其事地点点头,“瞧我的吧!”


“长伯,你去拿酒。老四跑了半个城都没买到烈酒,还好筠州这边酿的黄酒不错。拆泥封的时候小心点。”


“成!”


吴三桂答应着去厨房拿酒。


“清浦!”


“在。”


“素菜jiao给你了。量不必多,要几样新鲜的。”


林清浦笑道:“厨中有新采的莲藕,便蒸一道甜藕,再加上青菜、蘑菇,也尽够了。”


程宗扬一个一个吩咐,然后道:“会之……”


秦桧左右看了看,“好像就剩吃的事儿了。”


程宗扬道:“gan脆你给大伙唱一曲吧。”


众人大笑声中,秦桧双手一摊,叹道:“惜乎座中无ji。”


众人又是一阵大笑,敖润喘着气笑道:“要不我去城里看看,哪家园子没关门,给老秦找一个来。”


“除夕夜还招ji,你们有点品德好不好?”


程宗扬道:“当心!别把汤锅泼了!”


众人七手八脚忙碌着,不一会儿诸物齐备,程宗扬拿筷子挟起r片瞧了瞧,“彪子行啊,有你这手艺,到酒楼给大厨当下手光切菜,一个月也能挣十来个银铢啊。”


几大盘牛羊r厚薄均匀,挟起来一片,看上去几乎透明。众人一阵叫好,易彪嘿嘿笑了两声,抓了抓脑袋。


这会儿鱼汤烧得正滚,锅中犹如沸雪,程宗扬挟起r片放在锅中,往汤里一涮,捞起来已经熟透。


程宗扬尝了一口,赞道:“有日子没吃火锅了,好味道!冯大法,把你tiáo的酱料拿来!一人分一碟。还有汤碗,大伙儿先盛碗热汤开胃。”


程宗扬把红白豆腐、青菜丸子各取了一些放到锅内,“滚上来的都是熟的,r片一涮就得!开吃!”


大伙儿也不客气,各自拿碗盛了鱼汤,然后挟了r片,在锅中涮着尝鲜。虽是隆冬季节,但篝火烧得正旺,几口热汤下肚,身体顿时暖和起来。切成薄片的肥牛肥羊更是滋味鲜美,而且现吃现涮,不用担心放得久了菜肴变凉,既美味又方便,让众人赞不绝口。


接着架上烤的全羊也好了,金灿灿的羊r冒着油脂,在火上叽叽作响。敖润c刀,将烤熟的羊r切下来,一块一块放在碟中。


那羊r外焦里嫩,香味扑鼻,程宗扬咬了一口,“如此佳肴,岂能无酒?吴三桂!你掉酒缸里了?”


“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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