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作出来的符箓总要激发了,才会知道效果如何的,这些符箓她还要亲自激发了,才会知道区别,才好确定之后的方向,只是宝船上不很方便,她盘恒了一会,还是放弃了。
这一夜,柳随清、赵春秋和叶水泉都颇为煎熬,本来简若尘如何是与赵春秋没有一点关系的,但简若尘身上实在是诸多让人捉摸之处,赵春秋竟然也不忍心看到简若尘失败。
出乎意料的,天亮之后的简若尘仍然是容光焕发,脸上看不到任何沮丧之处,精神状态胜于前一天,赵春秋简直都顾不得掩饰了,神识在简若尘身上滴溜溜转了一圈,和柳随清的神识碰到了一起。
若是隔着房间的禁制,简若尘还觉察不到,但神识直接落在她的身上,这里里外外好像全被勘查一遍的感觉着实不舒服,好像被扒了皮抽了筋似的连五脏六腑都不放过,偏偏,这两道神识的主人全让她无可奈何。
她怔怔地站在房间内,她都还没有来得及离开房间,只打开禁制,可想而知,如果昨天这一夜她没有布上禁制,这两道神识也定然不会放过她的。
站了一会,简若尘推开房门,果然,柳随清和赵春秋都站在院子里,全都盯着她的房门,她这一抬头,就是四道锐利的视线。
简若尘脸色一沉,先给两人施礼,然后对赵春秋道:“赵前辈如此,还当着我宗门长辈面前,不觉失礼吗?”
简若尘无法在外人面前对柳随清不满,但她可以对赵春秋这样,也是依仗着柳随清在身边。
“我担心了你一晚上,你就这么对我的?”赵春秋不敢相信道,也因为太过诧异,竟然忘记了发脾气。
“担心?”简若尘下意识重复了一遍。
“我担心你制符失败伤神,种下心魔,你一出关竟然敢指责我?你一个练气期的修士敢指责我结丹前辈?”简若尘好端端的,赵春秋的担心忽然转化为怒意。
“前辈担心我制符失败伤神?种下心魔?难道前辈一个夜晚都在对我神识……窥视?”简若尘狐疑道,然后看看柳随清。
院子里的几个房门忽然全都打开了,洛凡、叶非、莫小言还有其他修士全被惊扰了走出来,莫小言叫道:“怎么了?师伯,你怎么冲简师侄发脾气?”
赵春秋对柳随清怒道:“柳道友,你天道宗的弟子就是这么对待前辈的?”
柳随清瞧瞧简若尘,莫名就觉得有些心虚,他哼了一声道:“赵道友,你也确实窥视了一晚上了,小辈说出来,总也比敢怒不敢言好。”
赵春秋被气得简直要倒仰,就见到莫小言却向简若尘跑过去,拉着简若尘的胳膊,一点也不避讳道:“我师伯怎么欺负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