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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部分阅读(2 / 2)

她不由自主地回应他的吻,两办舌亲密地厮缠,她不知不觉地迷上这份亲昵,一簇簇神秘的火苗在她体内和心底焚烧着,她竟是为他心生悸动悄悄地。


凌晨一点。


他们在浴室“分手”后,不曾再交谈,他淋浴后迳自离开,留她单独梳洗。


她轻揉沐浴孔,指尖滑过被他碰过之处,心就跟着阵阵轻栗,这样的为他心动是不是太笨了点,他分明是说要教她学会无情,她怎可反倒对他动了情她不过是当他一个月的爱人


这样的“默认”教她自己怔了半晌,她是什么时候承认了这个事实


噢她竟为了钱而出卖自己,教人知道会被看轻吧尤其是好友铃铃,要是知道自己的好友成了大哥限期一个月的爱人,该拿什么脸去面对呢


她思绪纷乱地刷洗自己,却怎么也洗不去他烙在她身上的印记。


她包裹着浴巾走进房里,发现他已上床。他光着强壮的上身,身下只有一件性感小裤裤,双手枕在脑后瞥她,无话地拍拍空着的床位,示意她过去。


她双颊嫣红地走向指示位置,微颤的双手紧抓着浴巾,坐在床沿,喘息地说:“无论多晚我都得回家,我妈年纪大了,早上四点就起床了,她习惯在七点到房里叫我,我不能不在,她会担心的。”


“你要我放你回去”他的声调平淡。


“可可以吗”她回过头去问,乞求他的同意。


他直视她那双盈着秋水的害羞眼睛,不知是被她请求人的神韵触动心弦,还是她那小模样儿满足了他的大男人主义,他打算成全她。“我不能每次都同意,今天除外。”


她松了口气。“你借我电话,我问查号台无线计程车的号码。”


他摇头,下床开衣柜拿衣裤穿上,也扔给她一件女性洋装。“这是铃铃很久前来我这里小住时留下的,你穿上,我送你回去,明天早上我去接你。”


雪凝接在手上,很意外他又要接送她。“请你不要来接我,明天是我妈的生日,我早就请好假不上班了。”


“你会一直在家”他套上白衬衫,回视她一眼。


她嘟起小嘴,觉得他过问的范围实在太广了点。“你没资格知道。”


他边扣上衣扣,无声地走向她,立在她身前对她说分明。“爱人的公约包括听话,还得乖乖地回话。”


“去你的爱人公约,你怎么不听我的话,乖乖地回我的话呢”她嘴翘得老高,头还撇一边去,不接受这样的不平等待遇。


“为什么你还不清楚吗我可什么也没欠你。”他拉起她,扯去她身上的浴巾,让她毫无遮掩地面对他,对她这个小处女,他已经够有耐性了,她难道毫无知觉吗“你要切记,我最讨厌恃宠而骄的女人。”


她双手掩着胸,羞耻地红着双眼,心被他锋利的话给刺伤了,而且他实在是太自负也太冷傲了。“谁会因为被你宠幸而骄傲啊”她含着泪瞪他。


他眼底冒出一丝笑意,冷着脸说:“所有的女人。”


她气得快七窍生烟,他则留给她冷冷的一瞥,转身走出房间。


她激动地穿上衣服,双手颤抖得厉害,严重地数落自己,一定是吃错药了,才会对他这个变态加自大的男人心动,她发誓今后她要是再为他心动,她就是小狗


她悻幸然地下楼去,他已开走宾士,改开一辆积架候着她,她很不服气地坐进去,一路都懒得和他交谈,到了家门后,拎走早餐袋,仍是头也不回地远离他。


他看着她进去后才把车开离,心被她占满。她时儿骄纵时儿羞怯,看起来青嫩却又有些野性难驯,教他忍不住迷上她这只性情多变的小猎物,对他而言她很有挑战性,完全符合他狩猎的习性。


明天,他准备给她一个全新的惊喜,肯定教她难以招架,他等着她对自己臣服。


车隐没在暗夜扬长而去,真正的游戏才要开始。


第五章


“天亮了,太阳晒屁屁喽了小雪凝”老妈妈准时七点五分叫小女儿起床。


“天亮了吗天为什么这么快就亮了呃”雪凝万般挣扎,把头钻到枕头下咕哝。


“快起床,上班要迟到了。”老妈妈发动爱心攻势,轻轻地对着她的腋下呵痒。


“呵呵妈不要来这招啦人家今天不用上班啊”她笑着翻滚出枕头底下。


“为什么”


“你忘了吗今天是你的生日嘛,我请了一天假,打算煮一桌好菜,晚上哥哥嫂嫂他们也都会回来陪你过生日呢,还有你那群小孙子啊”


“喔我好想念那群小孙子。”老妈妈开心莫名。


雪凝见老妈妈笑了,安心地抱着枕头,眼皮又合上,很快地又被睡神附身。


老妈妈倾身正要替她盖上被子,不可思议地看见她脖子上一个个的红印,心底很吃惊,这是吻痕咧还敢说没有男朋友,她笑咪咪地摇摇女儿探问:“小雪凝,咱们家是有虱子吗把你的脖子咬得一朵一朵红红的。”


雪凝游离的意识因这句话全数回魂,睡意全飞,触电似的从榻榻米上坐起身,捣着脖子对老妈妈说:“对对,一定是有虱子,待会儿我要来个大扫除”


她两腿装了弹簧似的匆忙进浴室照镜子,昨天她在韦翔杰的浴室里就发现脖子上有数不清被用力“咬”过的痕迹,只是当时还没这么明显,她回到家也因太困了而没有理会,怎知今早看来颜色变深了,竟比昨晚更清晰了。


她忘不了昨夜的激情,他扎人的下巴刷过她的颊她的颈她的胸,他不断地吻她她成了他的爱人


噢她昨天怎么没有大力地拒绝,或奔逃出他的窝最奇怪的是,她居然没有一丁点后悔的感觉。


难道她喜欢着他不不,她怎可能喜欢上一个要教她无情的家伙


哎哎总而言之都是他干的好事啦,这教她怎么见人呢


有了她记得有回买化妆品送了条薄丝巾,她因为怕热从来没用过,如今就靠它了,拿它围在脖子上,就不会被人看出来了,她庆幸自己想到这好主意。


梳洗后她还蘑菇了许久,希望她进房时老妈妈已离开,最好别再问东问西的。她探头进房,老妈妈果然已经收好被褥离开了,她顿时松了口气,悄然走进房间,到柜子里翻找,取了那条半透明镶银丝线的丝巾,圈在脖子上,再找件和它相配的夏季洋装穿上,这样就看不出“异样”了。


她满意地走出卧房,心想今天终于可以不要见到他了,就算他来电call她,她也有正当的理由,今天可是老妈妈的大日子呢待会儿她就要大展身手,到超市买食材,晚上“办桌”让大伙儿饱餐一顿,然后和那群可爱的侄子们腻在一起玩耍。


“小雪凝,你的早餐准备好了。”老妈妈在厨房里叫她。


“就来了。”她关上房门,找老妈妈去了。


蓝家的夜晚热闹而温馨,雪凝有十一个哥哥十一个嫂嫂十一个侄子,加上她和老妈妈,全家总共三十五个人。家里够宽敞,餐厅够大,又长又宽的黑檀木餐桌足以容纳全家人,家子聚在起坐在榻榻米上吃吃喝喝,就像在开同乐会,气氛抢抢滚。尤其是十一个侄子全都和雪凝很投缘,大家抢着和她同坐,于是她分配孩子们一字排开坐在她左右两侧。


“雪凝姑姑,你煮的菜和婆婆一样好吃。”


“雪凝姑姑,我最喜欢你做的虾球了,我妈咪都不会在上头撒彩色的巧克力,只有你会。”


“雪凝姑姑,我最爱你了。”


这左一句姑姑右一句姑姑,叫得雪凝心花怒放。


“你们的姑姑做菜的手艺,是得到了婆婆的真传,她这几年来只要周休二日都是在和婆婆学做菜。婆婆年纪大了,记忆力差,体力也差,没办法记得配菜的材料,也没办法再做那么多菜,但我们是大家庭呢,所以她一定要学会,你们回来才有好菜吃啊”老妈妈得意地告诉孙子们,他们再度对雪凝一阵欢呼。


雪疑心底欢喜,觉得很有成就感,她确实是一点一滴的学会老妈妈的家传厨艺,今天只是小试身手罢了,其实做菜很简单,只要用心于火候,食材的搭配,加上创意,就能发挥食材本身的美味啦


晚餐进行到一半,蛋糕出场了,大家一起为老妈妈唱生日歌,老妈妈欢喜地吹了蜡烛,许了愿,所有人开始搬出礼物孝敬老人家。


“妈,这是我们从日本买回来送你的。”大哥大嫂送了串珍珠项链,替老妈妈戴上。


“妈,这是我们在韩国买的。”二哥二嫂送了高丽人参。


雪凝见大家都端出大礼,赶紧回房里找她买的大钻戒。“妈,这是我送你的。”她送上了。


老妈妈一看是那颗假钻戒,不露痕迹地笑着说:“别乱花钱。”


雪凝不敢多说,帮妈戴上。


“哇小妹,从这盒子看来,这应该是斯氏钻石的呢”三嫂看到钻石光芒,也“检视”了包装盒发出惊叹,所有的嫂嫂全围过来看。


“小妹,真的是斯氏钻石呢这是全世界最贵最好的钻石,瞧这大小应该有三克拉吧一定很贵厚”十嫂对精品也在行,拉着老妈妈的手指端详,扬着双眼问雪凝。


“你在外商公司是不是升主管了一定是年薪百万了吧”十一嫂好奇地问。


雪凝很不自在,不知要怎么说明它的价值。


老妈妈瞧见了女儿脸上的表情,不动声色地收回手,对媳妇们说:“最重要的是心意,你们大家的心意我都了解。”


这轻轻带过的一句话终止了嫂嫂们的询问,接着三哥和三嫂欣然的把礼物送给老妈妈,雪凝退到一旁,心想难道老妈妈看不出钻戒真的很贵吗怎么她老人家都没问她,反倒是嫂子们疑问多多不过既然妈没问,她也就用不着解释了,免得愈描愈黑,惹得她怀疑。


就在这时候门铃响了起来。


“我去开门。”在一旁跑跑跳跳的孩子们扬声说。


“要看清楚是谁,别乱开门哦”雪凝提醒他们。


“哦”一群孩子嘻嘻哈哈地推开餐厅门跑了出去,没多久,迎进了一男一女的“嘉宾”。


雪凝见到来者不禁怔住,铃铃笑盈盈地走了进来,身边挽着的人竟是韦翔杰今晚他穿了黑色的三件式西装,看来内敛沈稳,尊贵的气质如同贵族一般,虽然他英俊的脸上挂着淡笑,她却觉得他像个暗夜使者,教她脸红心跳外加惊慌失措,他到底跟来干么


“雪凝,各位大哥大嫂,我来为蓝妈妈祝寿了,蓝妈妈生日快乐。”铃铃抱了一个礼盒,有礼地问候大家,走向老妈妈,把礼物送到老人家怀里。


“人来就好还带东西”老妈妈拉着铃铃的手,开怀地笑着。


铃铃也笑着,对她说:“我来给您介绍,这是我大哥韦翔杰,雪凝和他也熟哦”


雪凝在一旁甚是紧张,很想封住铃铃的嘴巴,若是她突然提到钻戒的事,她肯定完蛋,而且还说她和韦翔杰很熟,铃铃真的清楚他和她之间是“几分熟”吗她焦躁不安,还好铃铃没有再往不说,倒是韦翔杰竟很礼貌地问候她的老妈妈


“伯母,生日快乐。”


老妈妈打从这仪表非凡的男人一进门就留意着他了,原来他是铃铃的哥哥,雪凝还认识人家呢不知为何她有个很好的预兆,而他的声音很像是昨天早上打电话来的那位“公司的人”,待会儿她可要好好的探探口风才行。“来来,快坐下,和我们一起吃饭。”她热情招呼两人坐到身边。


雪疑心很闷,意兴阑珊地坐到自己的位子上,难以想象韦翔杰此刻就坐在她家里,还是她的正对面。嫂嫂们赶紧替他们添了副新的碗筷,她眼睁睁地看着老妈妈挟菜给他,亲切地问他:“在哪儿高就”


“我在世界各地都有投资,雪凝现在工作的地方也是我投资的范围。”


啊雪疑心一沈别人可能听不懂他在说啥,她可清楚,果然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他绝对是不怀好意的。


“那你得多提拔她了。”老妈妈暗自惊喜,他果真就是那位“公司的人”,那么说来,雪凝上班就是搭他的车了,很可能他们还是进入状况的恋人,只是雪凝不好意思公开,她乐观其成地想着。


雪凝发现老妈妈好像对他很有好感,她却是恨不得在榻榻米上挖个地洞,钻进去


“当然,这是董事长要我送来的机票,派她到英国见习一个月。”韦翔杰从西装内侧拿出机票。


雪凝双眼瞪得像铜铃,他这是什么意思公然地对她施压,要她随他出国去吗


眼看着老妈妈把机票收下,还一脸欢欣鼓舞,她就像个闷葫芦,什么也不能反驳。而铃铃呢她怎么一直顾着吃,完全没有疑惑的样子


“小雪凝还不快谢谢翔杰。”老妈妈把机票递给她。


她咬着唇,迟疑地接了过来,一看是张去伦敦的机票,日期在两周后,他连办签证的日期都算进去了,好贼呵他真打算把她骗到伦敦去,那她的工作怎么办


“小妹,你真是太棒了,我们来为小妹干杯。”大哥还起哄,大伙儿都猛举杯,小孩们也跑来参一脚,老妈妈还为韦翔杰和铃铃在杯里注满可乐。


疯了,所有人全中邪了吗怎么没人发现这其中有异


“敬你。”韦翔杰对她举杯。


她脸一下红一下白,极不情愿地抓了杯子,一口喝光呛人的可乐。


欢笑声中,老妈妈热情招呼大家。“把菜吃完,别剩下了。”又转而对韦翔杰说:“你来尝尝这些菜,看看合不合你的胃口。”


韦翔杰执筷品尝了香煎羊排。“这么好吃的菜是您做的吗”


“我现在只负责做早餐和平常的饭菜,这些全是雪凝一个人包办的。”老妈妈大力推荐自己的女儿。


“哦”韦翔杰讶异的望向对面的她。


雪凝故意垂下眼帘,就是不看他,早知道他要来,她就在他的碗里菜里加泻药。


“没想到她有这么好的手艺。”韦翔杰对老妈妈说。


雪凝没管他是不是真心赞美,紧揪着的心丝毫不敢松懈,就怕下一刻他会放暗箭,让她无法招架。如果他在她的家人面前透露他们之间的关系,那她一定会恨透他的。


相对于她的充满防备,韦翔杰倒是悠哉地用餐,可说相当尽兴。


晚餐后,老妈妈先回房休息了,十一个嫂嫂们全都分工合作收拾碗盘,铃铃去了洗手间,雪凝落得清闲,孩子们拉着她游说“雪凝姑姑,我们一起去院子玩跳格子。”


雪凝本来的好兴致早就不翼而飞了,她一点也不想玩,韦翔杰可还没离去,他和她的哥哥们正聊着财经,她得盯着他,怕他说错话。


“走嘛,雪凝姑姑。”孩子们不停的恳求。


雪凝拗不过他们,无奈地和他们去了院子。孩子们在泥地上画好格子后,猜拳决定谁先玩,雪凝猜赢了,得到优先权。


她豁出去了,不想再理韦翔杰,率性地脱去鞋子,撩起裙摆,轻巧地跳过格子,俏皮地转身,跳回原点。


“换你了。”她笑着,拍拍站她后头等待的侄子,一回头看见韦翔杰就在屋檐下,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漫不经心地瞥着她。


她扁着嘴,别开眼去,拎着鞋子排到队伍后头,不理他,但他很不善解人意地走了过来。


“干么围着丝巾,喉咙不舒服吗”他似笑非笑地问,语调低沈。


“你才喉咙有毛病呢”他的接近令她双颊泛起阵阵红潮。


“终于说话了,你平常话挺多的,突然变沈默,我会觉得怪怪的。”他又说。


“你干么跑来害我紧张死了”她咬牙低啐。


“原来你也有紧张的时候”他促狭一笑。


她嘟起唇不和他拾杠。


这当口,也不知哪吹来一阵怪风,把她的丝巾吹得飞走了,他的视线落在她纤细的颈子上,看见吻痕,她急忙拾回丝巾,裹回脖子上。


“怎么,怕人看见吗”他瞧她慌张又羞赧的神情,心幡然而动。


“你才知道。”


“当我的爱人,应该是很多女人的梦想吧”他低声嘲笑。


“难不成是口碑不错,用过的都说好。”她红着脸,声音更低的反击,却换来他忍俊不禁的一笑。


两人一来一往中,铃铃从洗手间出来了,打断了他们。“哥,我们什么时候走我待会儿还有事呢”


“那你先走吧小心开车。”韦翔杰对妹子说。


“好,那我先走喽拜雪凝。”铃铃噙着娇嫩的笑,飘然离去。


雪凝一愣,很想叫住她,问她怎么不把她哥一起带走


“你待会儿怎么回去”她惊讶地抬眼问他。


“我们本来就是各自开车来的。”他气定神闲地说。外头传来铃铃开车离去的引擎声,他双手插在西装裤口袋里,好整以暇地说:“走吧。”


“走去哪里”她望着他幽深的眸,不由自主地想起他们之间的亲密。


“哪里都行,难道你没有问题要问我”


原来他也有自知之明。“当然有一箩筐的问题。”


“那就走吧”他取出车钥匙。


她不得不随他去,穿上鞋,低声说:“我先去和嫂子们说一声,请他们待会儿走之前要把门窗关好。”


“你还真会顾家。”


她注意到了,这是他第二次赞美她,这回她心底居然有小小的得意,很欢喜他知道她的“美德”。她旋即进屋,很快又出来,他已不在院子,看大门是敞开的,她跑了出去,他已在车上等她。


她关上家门,坐上他的车,看见后座放着她留在酒店的衣服,她还没开口问,他就说:“待会儿记得拿回去。”


不知为何,他这句话让她感到贴心。“你说董事长要派我去英国见习,是假的,对吧。”她的问话声不自觉地低柔。


“何以见得是假的”


“我进公司那么久,从来没见过我公司的董事长呢他住在国外,很少来台湾。”她戳破他的谎言。


韦翔杰从西装口袋里取出一只纯银镶有碎钻的名片盒给她。“看仔细点。”


她打开车顶灯,把那盒子前前后后看仔细,却看不出所以然来。“这名片盒有什么好看的”


“小儍子,你得打开来。”他嗤笑。


“早说嘛”她察觉自己的笨拙,装作不以为然地打开来,里头有好多不同头衔的名片,分别是斯氏钻石总经理华威航太科技董事英商集团董事长全都是世界知名的公司,而她正是英商集团的员工


“你你真是我的顶头上司”她真是讶异极了。


“如假包换。”他瞥了一眼她天真的表情,真想把她抓过来吻。


“铃铃为什么一直没告诉过我”


“我投资的公司太多,恐怕不是娇生惯养的她可以弄清楚,她只要负责当个好命女就行了,不过今天到访前我告诉她了。”


她微张着嘴瞅着他,心情很复杂,这才知为何铃铃会什么表示也没有。而她的家人也没有起疑,因为这一切看来这么合理,她是铃铃的好友,她哥又是她的上司,出国见习是个冠冕堂皇的好借口。


“怎么又不说话了”他不习惯她的沈默。


“你要我去英国见习什么董事长。”她感到气馁。


他对她幽然一瞥,看她不再神采飞扬,觉得好笑,逗她。“你说话变得那么谨慎做什么”


“你是老板大人啊,我哪敢惹你你投资的公司那么多,惹到你说不定我会没工作了。”


原来她是这么想,他有点恼,笑脸退去,淡漠地命令:“你听着,见习只是幌子,我总不能一直待在台湾,你欠我的也不能不还,我已经交代你的主管半个月后替你留职停薪,从英国回来后,你仍可以回去上你的班。”


“喔”她低哺,心底有些挫败,有点受伤,依照他所言,她不过是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床伴而已。


她望向车窗外,看见黑暗中心情失落的自己的倒影,眼底有抹委屈。她其实没什么好顾虑的啊他已经替她设想周到,她干么要心情不好是还想乡求什么


她笑自己笨,糊涂地买了天价钻戒糊涂地当了他的爱人,她还要继续糊涂下去吗


不,就依他说的,一个月后一拍两散,他走他的阳关道,她过她的独木桥,不必有任何依恋,不会留下任何痕迹,她必须学着让自己的心成熟,最好和他一样无情。


“还有”


“还有什么”她缓缓回过头,望着他冷峻的侧脸。


“会做菜是好事,但我不喜欢浑身油烟味的女人,待会儿,把你自己从头到脚洗干净。”


她胀红了脸,心底更加委屈,她还必须把自己弄得色香味俱全的供他享用。“谢谢你的提醒。”


他不满意她话中带刺,瞪视她,她很快地别开脸。本想关心地探问她,但一向冷硬惯的心及时扯住他,冷酷地提醒她不过是一只小宠物,不值得他心浮气躁,那未免可笑。


他不否认他对她有相当程度的喜欢,毕竟世上没有主人会收留一只不喜欢的宠物,不过他是永远不会向她透露的,等他腻了随时可以换个新宠,这是猎艳不变的守则。


一路他都不把她的情绪当回事,想尽办法要转移注意力,却无法忽略她一直望着窗外的模样,她静默得像是不存在。他竟很渴望她转过头来,像之前那样没大没小地对他说话。


他强压下自己的意念,终究什么也没有表露。


第六章


车在北投的山区绕行,当他把车速放慢,驶向一家幽静的汽车旅馆,雪凝心底一揪,感到慌张,她从没进过这样的地方,她执拗地没有开口去对他说她的不自在。


车停在门亭的栅栏前,他摇下车窗,服务员递进了一把附有遥控器的钥匙,她惊羞地垂下头闭上眼睛,希望没人看见她心中的窘迫。


栅栏开了,他把车开进庭院深处,在一道铁卷门前按下遥控器,门缓缓开启,她心底渐觉难堪;在他眼底,她好不过廉价的阻街女郎吧所谓的爱人只是肉体的交易,不是心灵的相依,直到现在她才完全懂得,是不是太慢了点眼看着他把车停进车库,她心底的沮丧和受伤难以言喻。


“下车。”韦翔杰回头瞥她。


她没有看他一眼,装作无所谓地下车,她宁愿自己看起来像个成熟自信的女人,不要表现得像个青涩的丫头。


他也下了车,她知道他正望向她来,她飘忽的目光就是不和他有交集。


韦翔杰将她冷淡的态度看在眼底,心底微愠,她不理他也就算了,还给他脸色看没人敢像她这么大胆。


他迳自走上右侧阶梯,开了旅馆房门。她脚步艰难地跟着他进了华丽的客房,中央那张圆床和房内陌生的气息教她紧张得心里发颤。


“你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吗”他甩上房门,嘲弄地对她说。


她羞耻地不敢看他,转身走进浴室,关上门后心庭的委屈化成眼泪在脸上奔流,她问自己在哭什么,既然她别无选择,就只有忍受,有什么好哭的


她承认自己的确喜欢他,心中期待能拥有他温柔的对待,可他没有附和她的必要啊


她手指轻颤地宽衣解带,拿掉脖子上的丝巾,苦涩地跨进豪华的浴缸里,洗去一身他所厌恶的油烟味。


半个小时过了,韦翔杰立在窗口望着山下台北的夜景,等待着那个恼人的丫头,她是故意让他等吧


他的猎艳惯例中似乎没有“等候”这两个字,他对女人通常毫无耐性可言,只要他不满意的就立刻换人,甩人的功夫和换衣服一样快。像她这么放肆的小女人,他该甩了她,立刻走人,永不再搭理,莫名其妙的是他移不开脚步,觉得不能就这么放她鸽子。他其实很想弄清楚,她在跟他拗什么,他是说错了什么得罪她了,还是他哪个表情犯了她的禁忌


呃他竟在这里自我检讨起来,这有违他声名狼藉的浪子之名


终于,浴室的门开了,她一丝不挂的柔媚身影映在暗夜里的窗上,缓缓走进他的视线范围,他漠然地盯着她的倒影,她的模样像是无视于他的存在,甚至迳自上床,仰躺的姿态充满无奈,像只待宰的羔羊。


她不该如此挑衅他的,他耐心用尽,将会毫不留情地对待她。他面容森沈地转身,大步走向她,将她从床上拉了起来。


这突来的风暴令雪凝大吃一惊,她半跪在床上,长发飘散如雾,双眼也蒙着水雾瞅着他。他整个人绷得死紧,不知哪来的冲动,他掳住她纤细的腰,倾身将她搂进怀里,疯狂地吻她,当他看见她满眼的泪,原本惩罚的念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竟是想安慰她


“你到底怎么了”他低哑地问,揉着她令人心神俱焚的柔软身子,他几乎把持不住自己。


她溜出他令人心颤的怀抱,看见他深炯的双眼没有丝毫冷酷,诧异地摇头。“没什么。”


“别骗我。”他将她掳近自己。


她揪着眉心,怀疑他会关怀她。“如果你要,就快点,不要说那么多废话了。”


韦翔杰脸上风云变色,黑眸炽焰狂烧,粗暴地将她压抵在床上,蛮横地吻她,无情地抚触她的身子,心底的柔情因她轻率的言词而消失殆尽,他迅速褪去衣衫,托起她的双腿,刚强匆匆和她的柔软密合,浑身奔腾的怒火注入她的最深处。


她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畏惧的叫声,尽管她好痛好怕


“不必露出那么害怕的表情,你是罪有应得。”他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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