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在这里,”卢克莱西亚温柔地说:“又怎么能够为你求情呢,我相信你不会伤害我的父亲,但我在这里,声音可传不到圣父哪儿,这儿距离梵蒂冈宫很近,我亲爱的阿方索,看看外面的日光,还没等它消失我就会回来的。”
“你发誓吧,发誓我就相信你。”
“是的,我发誓,以我父亲的名义发誓,我会回来的,我会为你向圣父求情。”
比谢比利公爵犹豫再三,终于放开了卢克莱西亚的手。
卢克莱西亚带着侍女走了出去,她一离开,米盖尔柯烈罗就走了进来,几分钟后,米盖尔走出来,遗憾地宣称——那不勒斯的比谢比利公爵阿方索,从床上掉了下来,撕开了创口,不幸去世了。
卢克莱西亚在梵蒂冈宫留了三个小时才回到自己的住所,那里已经被清理干净了,而她也确实兑现了自己的诺言,她回来了,也曾经为了自己的丈夫向教皇求了情。
但世事一向就是如此残酷,她又一次失去了自己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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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不幸的消息传到卢卡的时候,马基雅维利正在蜡烛下忙于计算将要挖掘的土立方——看完,他就将纸条放在蜡烛上点燃烧掉了:“天主保佑,”他说:“有些时候,傲慢与偏见还真是一桩好事啊。”
埃奇奥抱着双臂站在门边:“你不该把朱利奥给你的东西随便拿出去用。”
“你敢发誓你就没有这样的念头吗?埃奇奥,”马基雅维利重新坐下,开始埋头于无穷的数字:“轰然一声,一了百了。”
“显然魔鬼还没想那么快的收回博尔吉亚们的灵魂。”
“安心,埃奇奥,”马基雅维利说:“宝拉做事一贯很妥当,而谁能想到,那么一样小东西,”他用小手指比了比,“能够具有那么大的威势呢,虽然结果不是那么尽如人意——不过能够提前揭破亚历山大六世与那不勒斯国王腓特烈四世之间的虚伪假面,也已经足够了,要知道,法国国王路易十二还在米兰与斯福尔扎争斗,一时间还来不及顾及那不勒斯——这个时间差,足够他头疼的了。”
“亚历山大六世不如过去那样谨慎了,”埃奇奥说:“卡特琳娜给他送了一封染了疫病的信,据说打开了信的人很快就会死去,他没有,但确实大不如以往。”
“他没让皮克罗米尼枢机给他看看吗?”
“他谁也不相信。”埃奇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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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教皇亚历山大六世再次缺席了一次大弥撒后,皮克罗米尼枢机召唤了约书亚。
“约书亚,”他说:“你父亲要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