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俶和薛辟疆一人一枪,把领头的两人抽翻在地,其余骑兵也不动刀枪,只管策马撞上去,一时间仿佛车祸现场,地上哀号一片。
拓跋宝儿在后面看呆了。
按照她的脑回路,对面的人数要比洛城追兵多上一半呢……听说洛城击败了姜万岁,那好嘛,就算这些战士能以一挡五好了,对上两倍敌人,就算能打赢,也总得打上一会儿吧,趁这时间,宝儿同志又能溜之大吉。
现在呢,一个照面,结束了?
可怜拓跋宝儿意识到场面不对,再次跑路的时候,被薛辟疆策马嘀嗒嗒赶上,挂好大枪,猿臂轻舒,拽了少女的后腰带,捉鸡崽似的提起,放在马背上按住,狂奔起来。
马背上被就颠簸,两个来回下来,只见少女口吐白沫,舌头都挂在外面了。
薛辟疆大惊,赶紧把她放下来。
杨俶丝毫没有一丝担心的样子,上去轻轻拍了拍拓跋宝儿的粉嫩小脸道:“既然你差点被草丛中的敌人捉去,那就是有深仇大恨,地上这两人,我帮你杀掉好了。”
两个头儿被杨俶打翻,现在正五花大绑,破口大骂,说什么杨俶胜之不武,有本事把魔兽扔了和他们再打一次。
宝儿同志立马清醒了,一骨碌爬起来说:“别杀别杀,他俩我还有用呢。”
在杨俶的逼问之下,少女似乎又交代了发生的一切。
地上那俩人呢,是宝儿的大表叔。
光复拓跋氏族的日子里,这俩二货革命意志不坚定,而且总是吃败仗,连黑血氏族的残部都打不过,于是宝儿女王把他们放逐了。
然后呢,这两人不服,拉起一群人来反抗,宝儿英明仁义,打败后不但不追究,还把他们给放了。
可哪里知道女王大人前脚刚走掉去坑蒙拐骗,啊不,广结盟友,后脚这俩大表叔就出来闹腾了,还在自己的必经之路上打伏击。
“杨大首领,你说这样的人可气不可气。”宝儿桃花眼忽闪忽闪,盯着杨俶观察表情。
“是吗,”杨俶踢了其中一个大表叔一脚,“那谁,是宝儿说的这样吗?你们要篡夺这女王的位置?”
……杨俶觉得自己说的话怪怪的,自己把洛城建设的已经不错了,但还没半点称王的念头呢,怎么这丫头就敢了。
在杨俶现代中国人的脑海中,王侯这样地位,必然是占据了起码小半个省份土地的才算,自己实际控制的土地,顶多一个市的范围,怎么能称王呢。
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地上俩大表叔闻言,脸色大变,急忙喊道:“你怎可听信这妖女的鬼话,我们拓跋氏辛勤劳作,只待复兴氏族,可就是这妖女,不仅到处惹祸,引来黑血氏族进攻,还自行纠集社会闲散成员,拉帮结派,意图抢走我兄弟俩族长的位子!”
我说她怎么可能去海河呢。
杨俶发现昨晚到底没能完全识破宝儿的扯蛋,事实上按照大表叔能带人截击的位置来看,顶多往东北方向再去二三十里,就是拓跋氏族的位置,实际上呢,也就在黄河中下游的北岸吧。
这回人也抓了,架也打了,说起来是拓跋氏族自家的事情,本着从不干涉内政的优良传统,杨俶本该打道回府了。
至于拓跋宝儿,管她死活,也只有尤丽娅这样的好心姑娘才会给她洗白白吃饭饭呢。
骑兵军容严整,准备上路,宝儿被她的表叔们拿住,看上去倒是不会伤及性命,只是目测回去后少不了关禁闭什么的。
杨俶说我让这丫头骗走好些东西,虽然索回来了,但幼小心灵受到了创伤,你们当叔叔的不是得表示一下?
俩表叔赶紧说好,于是拿了些食物皮裘来慰劳,杨俶照单全收。
准备走人的时候,拓跋宝儿突然一声发喊,却又让杨俶面目狰狞,差点从马上跌下来。
“杨大首领,你这死没良心的,”宝儿奋力挣扎,“人家都怀了你的宝宝,你就这样丢下人家不管啦,孩子生下来他可不能没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