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瑾。”心里像是什么掉了一般,夕月神情恍惚的跟着跑出去了。
“公主”清歌也害怕地追了出去。
“清歌,赶紧派人去找。”夕月见早已不见人影的司徒瑾,像无头苍蝇一般到处乱窜。
“语灵,你也去找些人。”夕月只好跟夏紫到处去找寻。
“司徒瑾,你在哪儿”如果他死了怎么办她就是间接的刽子手了。她好不容易找到他,和她有着一样孤寂的人。
随着夕月的到处找寻,宫里的人都是好奇却是不敢询问,只能默然的看着她们到处找那个叫“司徒瑾的”人。
“夕儿,你这是做什么”正要去熙月宫的莫以弦,看到她们这一帮又喊又叫的找什么,拉住夕月便关心的问道。
“老哥,你见司徒瑾了没有,就是那天在生辰宴上的那个少年。”见莫以弦一脸茫然地,便解释道。
“没有啊。”莫以弦摇了摇头。
“这是躲哪里去了”夕月也顾不得一脸疑问的莫以弦,与她们又去别的地方找。
看着夕月认真的去找别的人,莫以弦像是意识到什么,这是夕儿第一次这么忽视他,有一种强烈的失落,夕儿的目光已经不在这了吗
议政院,莫离渊正与几位大臣商量些事情。
“不知众卿有无别的意见”关于太子大婚之事,莫离渊已想好人选,如今只是公布一下结果。
“恭喜陛下与丞相大人,太子殿下与相府千金结亲,此乃天作之合啊。”兵部尚书金康朝丞相作了一缉。
“金尚书多礼了,令千金也是人中龙凤,才貌俱佳,今成为太子良娣,老夫同是贺喜啊”颜靖敖四十多岁的年纪,当朝宰相,两鬓也长了白须,一看就是一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
莫以轩站在莫离渊身边,看着这两位未来岳父大人,一个老j巨猾,一个攀龙附凤,呵呵,他想不到那两位未来的东宫娘娘会是什么样的女子。
“让我进去”
“哎哟喂,我的小公主殿下,陛下正与朝臣商量着事呢”站在外边的太监总管全福头疼的说道,只好阻止。
“外边发生何事”听到外边的声音莫离渊刚从莫以轩的喜事中醒过神来。
“皇上,是十二公主”
“父皇”全福还未说完,夕月就直接闯了进来,一见这里面的几位大臣心里又有一些胆颤,原来莫以轩也在,反正都进来了,拼了。
“父皇我问你是你把安定侯一家怎么了”夕月仰起头,毫无畏惧。
几位大臣都端详着这位不可一世的传奇公主,原来不过是个小丫头,还以为有什么三头六臂呢竟使消失二十年的静悟大师两次再现人间。
“放肆,大殿之上岂由你如此胡闹。”莫离渊气急,这议政院本不允许女子进入,连素韵都从未踏入过,这丫头倒好天不怕的地不怕的闯了进来,还质问自己把司徒一家怎么了。
“告诉我,司徒家的事不会有假的,他们家是真的作了叛国的事你才如此是吗”此时夕月一心挂念司徒瑾,但愿这里面的事没有什么误会才好。
“来人,把她带下去。”大殿之上,他是一国之君竟由一个小孩来质问自己在朝堂做的决定,这是对他的欺压与侮辱,要不是因为她是夕儿,他早下旨砍了。
第十八章蓦然回首
“父皇,希望这事是真的。但如果司徒瑾有个什么事,我就恨死你了”一说完也不等别人来请,自顾自的跑出去了。
当夕月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不止莫以轩吃惊,连向来不喜形于色的颜靖敖都脸色巨变,这个公主怎么如传闻那么简单。
要是司徒瑾有什么事,她会恨死自己难道一个司徒瑾比自己还重要吗他这是生了个什么女儿,任性、妄为、胡闹。
众大臣颜色交流,表示不出声,但心里都各怀鬼胎,皇上十年来专宠殷贵妃,早已将盛世的月夕朝弄得一塌糊涂。
莫以轩沉默的看着这一切,这个莫夕月又在玩什么把戏
从议政院出来,夕月大呼一口气,一定要找到司徒瑾,不能让他有事怎么办以他的武功,他会不会吃亏
此刻她已不知道自己到哪了这一路上想着司徒瑾的安危也没看清来时的路,这里好像没什么人来过,这是皇宫吗难道这一片都不是皇宫的地界了。虽有阳光照射,但她怎么感觉有一股阴冷之气
穿越三年了,这里还真没来过,这里的房屋建设有点腐旧,宅子有些破旧,肆意疯长的野草,已快达到她半个身高了,还有破碎的瓷器,像是几百年无人进来过一样。语灵她们去哪了,怎么不在一块啊夕月突然想到一个可能,这不会是冷宫吧
没有人却有风声,将野草吹得哗哗作响,像是一阵哭声,哀转、孤独、绝望。
这个世界没有鬼的,夕月甩掉那些不该想的,她可是二十一世纪高科学洗脑的,虽然还有些怪异现象是现代科学解释不了,但绝对不是鬼神论。
夕月越是如此想就越是往里面进入,像是想证明什么。不管这里是哪里,这天下还没有她莫夕月怕的事。
推开这早已脱落的红漆,还有些被腐蚀的炫木门。“吱嘎”一声。里面布景是任何人见了也会恐惧的怪异,正中央的悬木梁上还挂着几个陈年已久的几根黑色的粗绳,屋内还有些零碎的破旧的衣裳和腐旧的珠环,更难受的是还有一股恶臭味,难忍的死尸气味,夕月不自然的用手袖捂住嘴角,正想踏进,忽然有一道黑影闪过。
一定是眼睛看花了,不会的,不会有鬼的,她要证实,虽是这么劝导自己但踏进的双腿有些控制不住的颤抖,不,她看到了,又有一道白影闪过了,这次她确定自己没看花眼,是真的此时她似乎又想到什么,如果是那一次真正的莫夕月就是在这个宫里昏迷的这是传说的阴全宫。又飘过来一个,这下不止看到,而且看清楚了,是影子,没有脚的那种。
拔腿就往外跑,太恐怖了
撞到什么了,是人吗怎么可能,这世界真的有鬼,那她撞到的是“对不起,我不是故意闯进来的不要吃我啊”天哪,她怎么闯进这里面了,她可不可以后悔啊此刻的自己别提有多么后悔了,当年的莫夕月就是来这才没命的,如今自己怎么办
“别怕”好动听的声音,咦,连鬼的声音都这么好听,硬是是怔怔的抬起头。
众里寻他千百度,漠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学了二十多年的诗词,夕月这才发觉自己竟如此词穷,眼前这个无可挑剔,无法形容,无法比拟,这太不真实的人或鬼。修长的身形,白衣迎风纷飞,这个是谁神态有晨曦朝露的清新,有晚霞的温润光辉,除了这双情动轻灵的眼眸,仿佛不似人间男子,像是画家笔下的精灵,神韵清雅脱俗,超然世间。
这个眼前的人为何他身上有一种使她压抑不住的悲哀,不是说他有一股忧伤的表露,而是看到他就会有一种忧伤,禁不住的难受,却又甘之如饴,这个人她好象在哪见过,但这么出尘的人在她意识中,她不应该没印象的。
“蓝儿”白衣男子对她唤道。
是梦里的声音,这个人就是她昨天梦中呼唤的“蓝儿”的人,温和、凄美,哀婉,像是呼唤离去许久的人一样,听到的人有种想流泪的无力感,何况是那个被呼唤的人呢
“你是”这个不是鬼吧鬼比人还好看,那还做人干什么。
白衣男子似是一怔,好像是一种失落浮现在那张谪仙的俊脸上,又似明白了什么,俊颜绽开一丝笑容,夕 月顿时愣住,这种感觉好像是安全的感觉。
“晨阳。我叫晨阳。”晨曦的阳光。
“好好听的名字耶,果然人如其名,晨曦的阳光,我叫夕月,可以说是傍晚的月光,呵呵”好巧的名字。
“夕月”他喃喃自语。
“是啊”这么清逸脱俗的一个人,应该不是鬼吧不过倒真的很帅,可以把人电晕了。
那蒲扇下的眼瞳有神的望着她,有一点的失落,一点神伤,又有一点欣愉。
“这是阴全宫吗”夕月试探打断他的深情对望,这样真让她不自在。
“别害怕,有我在,我会保护你的。”坚定有力的神情,这是什么情感呢
额夕月无语望天,这个神一般的果然是神一般的思维
“那个蓝儿是谁你的爱人吗”许久夕月扯出这么一句话来,不过倒是真的挺好奇的,这个声音她之前梦里就听到了,应该不一般吧
晨阳眸光一闪,似乎在凝视夕月,但是更像是在看夕月身后门里的什么稍稍皱了皱眉,夕月也似乎明白什么赶紧转身回看,却被晨阳的声音吸引:
“她已不在了。”说着也不理会夕月的好奇,暗自神伤。
“是某个冷宫的妃子”他的爱人是一位宫妃是被打入冷宫,终生不得再见圣颜,郁郁终生,而晨阳是她在宫外的情郎,早已死生契阔,却被一旨意宣召入宫,最后却落得如此下场,而晨阳得知爱人死讯,便终生守在这,怀恋的守着爱人的最后的地方。
晨阳笑而不语,这是默认了。
“好可怜,一生就这么守着,生不得相守,死亦是相离。”夕月又想起刚才见到的两个影子,这里一定阴魂不散。
“这样已是一种幸福。”晨阳微笑道,言语深情。
“也是,要是我,我死也不会进宫,我就跟你亡命天涯去。”夕月愤恨地做着自己的决定,抬头一见。却看见男子笑颜如花,真的很美,这种美真让人有种窒息的感觉,夕月才意识到自己的说错话,摆摆手不好意思,又懊恼地挠挠头。
“对了,我刚见到什么东西,你在这多久了,你都见过吗”刚才的影子,她可是亲眼所见的。
“这世间哪有什么鬼怪都是人吓人而已。”说着还未等夕月回过神来,自己已被晨阳抱入怀中,在回过神来,自己竟然那么一跃,就到了房顶。
这个怀抱的暖度刚刚好,夕月如是想,抬头睁开眼看着白衣飘飘的他,如此静距离,俊逸的脸,长长的睫毛,那双眼睛,那么清澈纯净,此时正看着自己,夕月好像有种被吸进去的错觉。
“看”晨阳抬起眼,依旧搂着夕月,手指着天空,这时夕月才发觉这是晚上的天空,竟天黑了。
“星星。”古代的星星都是这么大这么亮的。
“不是。”晨阳固执的摇了摇头。
“是蓝儿”古代的人说人死都会变成天上的星星,想必是晨阳以为那个星星是他的爱人蓝儿的化身吧
看来是为情殇透了,多好的一个人啊,夕月看看正痴痴看着天空的晨阳惋惜一叹。
“你有什么愿望吗”忽然划下一颗流星。
此时两人都已坐下,夕月托腮侧过脸望着坐在旁边的绝色美男,她的愿望是看遍天下美男可以吗
当然是开玩笑的,不过她还真没想过,如今的她过的很幸福,有温柔的母亲,疼她爱她的父皇,还有她最爱的老哥,可以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她可以不用顾忌许多和害怕很多,真的挺幸福的。
“恩那我最大的愿望就是变成绝色大美女,迷倒一大片的男子”呵呵,这应该也是一个大愿望吧
“这个你长大后本就是世间一大美人,这个你不用担心。”晨阳笑笑,如今的她就这么吸引人了,至于长大的她想迷倒一大片男子,应该会的吧
“那你呢有什么愿望”夕月好奇的问道,至于自己的容貌,看母亲和父皇,她也知道自己的将来了,毋庸置疑,除非用现代话来说基因突变,不过应该不会吧。
“我希望还能陪在她身边。”晨阳又望着天空,怅然一息。
夕月点了点头,这样的男子一生只爱一个女子,竟如此长守,受尽分离的苦,世间应该是少见的吧
第十九章反抗成功
“夕儿”是母亲,怎么回事,谁又让母亲哭了,绝对不原谅。
“母亲。”夕月一睁开眼,本打算找人算账,但一见这么多人都围在她身旁,替她母亲算账的事就被抛在脑后了。
“夕儿”殷素韵见夕月一醒赶忙的将她搂在怀中,眼泪大颗大颗地掉落。
“御医”莫离渊神色稍微放松了些,但还是赶紧喊上御医。
一个中年的老者小心翼翼地号上夕月露在外边的胳膊。沉思一会此刻他们都一脸紧张地等待御医的诊断,尤其是殷素韵眼圈的都红红的,清歌语灵夏紫也是,这都是怎么了。
“我怎么了吗”这些人怎么这么奇怪。
“夕儿你吓死母亲了,怎么又去阴全宫了”殷素韵轻拭着眼泪,这个女儿就这么让她不放心呢
“你就是为了那个叛贼之子,命都不要了,连朕和你母妃都不顾是吗”莫离渊恨铁不成钢的质问,要不是出动禁卫军,怎么找得到她。
“你们去了阴全宫,那有没有看到”晨阳,后面的话夕月不敢说出来,晨阳的爱人是父皇失宠的妃子,虽说是失宠,但还是不让他知道的好。
“夕儿,不许胡说”殷素韵见夕月活跃的很,心情也好多了,但夕儿这般不遮然的说出来,却是影响不好。
“夕儿,我们赶去的时候,你已昏迷在哪里了。”幸亏他也去了,不然该怎么着急呢,莫以弦心里庆幸着。
“哦”看样子晨阳在他们去的时候就走了,不想见他们也是情有可原的,毕竟自己心爱的人被父皇间接害死,其实这也不怪父皇,要怪就怪这落后的封建社会。
“回禀陛下,小公主身子已无大碍,开一些健身安神的药便恢复如前了。”御医退下,跪在地上,双手合拢,头拂在手臂上,做长揖,然后欣喜一说。
“好了,有你亲自监督公主药膳”莫离渊一心在夕月身上,但还是慎重吩咐道。
“是”御医回复。
“退下吧”莫离渊挥了挥手,御医慢慢退去。
“夕儿,这次是你命大福大,下次不可这样了。”殷素韵担忧地看着夕月。
“母亲没事的,那没有鬼的。”倒是有个帅哥,呵呵。
“你就听听你母妃的话,少让你母妃抄抄心。”莫离渊对她真是打又打不得,骂又骂不得,只恨得牙痒痒的。“清歌,看紧了公主,下次公主再有什么事,提你们的脑袋来见。”
“是,奴婢遵旨。”清歌等都低头应答。
“你,你”本来司徒瑾的事生了他的气,现在有这般威胁清歌她们,这父皇太过份了。
“清歌,找到司徒瑾了没有”突然想到他,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
“回公主,已找到司徒公子了。”清歌小心地回话,公主是不是对司徒公子太好了
“那就好。”夕月松了口气,但立马又看向莫离渊。
“父皇,是你杀了司徒瑾全家吧,还让他把司徒瑾变成太监的吧”
一听夕月这么直接说出变成太监,大家的眼睛都跳了跳,这也太不含蓄了些。
“是朕怎么了”莫离渊洋装生气。
“你真过分,人家安定侯勾结外国,你就杀他全家,一人做事一人当,干嘛要牵连全家,何况司徒瑾才十四岁。”幸好司徒瑾没事。只是那些人只好对不起了。
莫离渊被说得哑口无言,但就是有火没地发。
“来人,把司徒瑾带上来。”莫离渊怒上心头,对身后的全福喝斥了一声。
夕月一惊,他想对司徒瑾干什么
几个侍卫听从命令将司徒瑾押上来了,并强按在地上。而跪在地上的司徒瑾已是虚弱不堪,万念俱灰,一身的污渍,泥泞不堪。为何她看到他这个样子,心里一阵难过。
“父皇,我不住你伤害司徒瑾。”夕月不顾殷素韵的扶持,跳下床。
“夕儿,你小心一些”殷素韵心疼的上去扶着夕月,又看了看莫离渊。
看着夕月这般不顾自身安危地去救司徒瑾,她的女儿怎么会这样,难道
“来人,把司徒瑾拉下去,按原旨查办。”他不能容许这种事发生,更不会让一个罪臣之子留在自己最疼爱的女儿身边。
“不行,我不准你杀他,不准”夕月气得差点动手,凭什么这么乱定人生死。
“夕儿”幸好被殷素韵拉住。
“儿臣斗胆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