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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本故事纯属虚构(1 / 2)

过去的旧事,都已过去了很久。


沈家和舒家的交情,最早要从两家老爷子那辈开始算起。


他们关系好,十几年的交情,多年感情延续到下一辈,沈承国的二儿子沈胥——即沈晏清的父亲——和舒老爷子的独子舒定彬亦是自小亲近。


两人年龄相仿,yòu时互为玩伴,一起光着pì股长大,到后来各自成家,妻儿美满。


然而好景不长,舒定彬和妻子在生下女儿舒窈后感情破裂,婚姻关系一度降到冰点。


夫妻俩家世相当,即使问题根源出在妻子行为不检,舒定彬和舒家依旧无法拿婚内出轨的她怎么样。在好长一段时间的争执吵闹后,两人达成一致意愿,决定结束这段婚姻。


在离婚之前,当时的舒太太就已搬出舒家。


某一日和好友相见,发生了意外。


——这个好友并非别人,正是沈胥的妻子、沈晏清的母亲。


沈胥是不太赞成自己太太和她来往的,奈何两人在婚前就是闺中密友,沈胥和舒定彬情同手足,她们的情分同样不差。


两个女人约了见面的那天,沈晏清被母亲带在身边,喝完下午茶又去半山腰的私人会所做spa。


傍晚回程,沈母开车,沈晏清坐后座,舒太太居副驾驶座陪着谈天。


车还没下山,半道和骑摩托的飙车党相撞。


地覆天翻。


车旋了几圈翻到在山道边缘,舒太太还留着半条命,第一个从车里挣扎爬出来。她额角流着血,却在勉强挣扎得了生的机会以后折返回去,把年纪尚yòu的沈晏清扒拉出来。


费力挪开距离放下他,再度返回救他母亲。


可惜,车漏油,时间来不及。


两个人一同死在了那场事故里。


山路上的监控摄像拍下全程,飙车的人断了腿,两条人命也再回不来。


舒太太到死还是舒太太。


自那起,沈晏清没了妈,舒哲和舒窈也失去母亲。


沈晏清和舒哲就是从那时开始亲近,后来更是好到几乎形影不离。


沈晏清知道舒哲有个妹妹,他的妹妹很小,总是哭总是哭,但谁都不厌烦,人人都怜惜她没了妈妈疼。一天天长大,舒窈越来越黏他,舒哲偶尔吃醋,后来不知为何宽了心,时不时让他对舒窈好一点。


十多岁的时候,舒窈跟她父亲去了别的城市,留下舒哲在舒老爷子身边,舒窈一年寒暑假各回来一次,出落得越来越水灵。


她有时会送沈晏清一些小东西,一次两次,虽然试着婉拒过,无甚效果。


有时是折纸,有时是抄的诗,有时是手工做的小玩意儿……他被动收下,零零散散不知放到了哪儿,时间一长便弄丢找不见了。


有一次,舒窈抄了一首雪莱的英文诗——《爱的哲学》,送给他。


笔迹娟秀,一个一个字母写得端正。


舒哲在旁笑嘻嘻问他:“你觉得我妹怎么样?”


他闷了很久才吐出几个字,说:“挺好的。”


除此之外不知该如何反应。


偶尔会觉得尴尬,但大多时候,和舒家兄妹的相处,就如他回答舒哲的那句话。


——只除了他们不太喜欢程隐这一点。


舒窈娇宠惯了,一向众星捧月,和程隐这种野猫一样的刺头儿自然相处不到一起。


沈晏清只得尽量少让他们三人碰面。


然而舒窈念大学回了这座城市,还和程隐考进同一所学校,碰面的次数越来越多。


发自内心地说,沈晏清一直待舒哲情同手足,对舒窈更是从来没有冷过一分脸sè。如果有谁敢朝他们的痛处戳,拿他们母亲来剜他们的伤口,他一定第一个不同意。


但他也觉得,既觉痛苦,就不应该在别人身上施以同样的痛苦。


舒窈在系里舞蹈比赛夺冠那回,庆祝聚会和程隐生日撞在同一天,权衡过后,他选择推了前者,陪程隐过一年一次的生日。


他听说舒窈等了他很久,一整晚闷闷不乐,失落无比。


他原也略觉抱歉,不曾想,护妹心切的舒哲连这一点也要迁怒程隐,在陪舒窈参加校晚会的时候,当着满场的人冷嘲她——“不过是被人捡回家的野种,装什么千金小姐。”


程隐哪是好拿捏的性子,气到颤颤握紧双拳,不甘反击,说:“我父母不详,我是野种,你们妈出|轨,又能确定自己不是野种?!”


话音落了,众目睽睽之下,舒哲扇了程隐一个巴掌。


程隐被耳光扇得摔倒在地,爬起来,抄起酒杯掷在舒哲头上,砸破了他的额角。


谁都没占到便宜,晚会之后背地里说程隐闲话的有,非议舒窈家事的也不少。


舒窈当时在那个场合下便哭了,后来一个星期未去学校。


沈晏清觉得不该。


程隐固然不该提及舒家私事,舒哲更不该先以此羞辱伤人。


——己所不欲。


他觉得扎心,便应该明白,别人同样会觉得痛苦。


事情没有结束,从这开始,一去不回头,彻底失控。


舒哲将舒窈的难受算在了程隐头上,在夜场碰上和同学唱k的秦皎,又将恶意迁泄到她身上。


舒哲在无人包厢的洗手间强了秦皎。


沈晏清永远忘不了程隐因为这件事在他面前崩溃抓狂的样子。


那时候,她差点连他一起恨上。


和舒哲认识那么多年,动过手的次数不多,那回便是一次。


他们打了一架,冷战到几乎绝交。


再后来,程隐找他们兄妹要说法,先找了舒哲,继而,一向站在舒哲背后的舒窈又站了出来。


她们俩不知谈了什么,就是那一次,舒窈脸上多了一道疤。


一切都乱了。


起于乱麻,结束还是一团乱麻。


理不清,剪不断。


.


找朗察宁一探究竟,变成了和舒哲的针锋相对。


程隐看着面前那张憎恶的脸,狠狠瞪着他,直瞪得眼里都要渗出血来。


忽有种时光倒流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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