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儿子,我和你妈打算年底搬到你学校边上去,开个小店,你说卖什么好?”郭毅拿着手机,向儿子宣布他们又要搬家的好消息。
郭寻一点也不觉得意外。为了找他哥,他们每年都要搬家,因为他要会原籍参加高考,所以才会山东住了两年,现代进入冬天,是海边旅游淡季,人少了,也就该搬家了。
只是,“爸,换个地方吧,这里不合适。田连升他们一家子半年前搬到这儿来了。”
郭毅皱起眉头,看着在院子里忙碌收拾海货的妻子,“这样啊,我跟你妈商量一下,那一块就交给你了,我们换个地方。儿子,别去招惹他们,咱好好地过咱自己的小日子。”
“我知道。爸,你跟妈也别太累了,还是去深圳吧,那里人多,空气也好,现在网络发达,发布寻人信息很方便,我已经在好几个;流量很高地寻人平台上发布了信息,如果我哥看到了,他会跟咱们联系的。”其实,郭寻和郭毅心里都明白,田莫尧两岁被人拐走,仅凭着他满周岁的一张相片,寻到的希望不大,但寻找哥哥已成为他们生活中很最要的一部分,这是一种习惯,一种执念。
“那行吧,我们先去看看你,再看去哪合适。”一家之主郭毅拍板决定了。
郭寻推门回到宿舍,见一帮子饿货围着桌子抢食,他大吼一声,手机往床上一扔,挤入战团。
边宅晚晴院内,田连升和妻子刚从床上起来,主宅内的舒语默则坐在书房里,面色凝重地研究刚刚倒手的几家公司的财务报告。
大洋的彼端,蒙住了眼睛的罗燿被人从车上推搡下来,空气中弥漫着非洲大草原的狂野气息,间杂着淡淡的血腥味让他兴奋,因为这里,可能是他们隐藏最深地大本营了,他要营救的人,就在这里!
“这就是那个中国富商的私生子?”当地土话,说话者声音阴沉,带着生锈一股生锈旧铁到窒塞感,让人的汗毛根发炸。
大胡子声音带着讨好和小心,“就是他,这是个肥羊。我们得到消息,那个富商跟他们的政府有些关联,请求了这里的中国维和部队抢人,我那里实在不安全,所以才送到您这儿来。”
对方嗤之以鼻,“切两个手指头送过去,看他还敢不敢!”
“不行啊。我又要了一亿美金,对方要求必须确保人质的安全,否则一份不给。”大胡子小心赔笑,“就算要切,也等咱们拿到这一笔再说。”
看在钱地份上,那人的声音总算好了点,“先关着。”
不过这个人质的身材高大,看着很有攻击力,要不要......
罗燿觉察到危机,高大地身躯无力地躺在地上,张大嘴困难地呼吸,大胡子立刻让人给把罗燿的药拿出来,对着他的嘴喷了几下,“看着挺壮实,但是个病秧子,哮喘病很厉害。”
罗燿的眼罩被他在地上蹭歪了一点儿,露出微微的亮光中,他看到一双粘着黄泥的长腿军靴。
军靴主人拿过罗燿的药,“去把医生给我带过来。”
听着一个人出去,三个人进来,其中一个赤脚戴着脚链,透过余光,罗燿看到他的脚被铁链磨破了,抹了药水,罗燿绷紧的神经放松了,被捉来的医生,应该不会露馅。
“看看这是什么药。”军靴主人把当地土话换成英文,把罗燿的气喘喷雾扔过去。
铁链移动的声音,然后听到一个人平静虚弱地说,“特效气喘喷雾,中药成分。一般用这种药的,都是重度哮喘病人,情绪不能太激动,否则急性哮喘容易发作,会死于窒息。”
军靴主人把药扔回罗燿面前,声音带着浓浓的威胁,“别告诉我你不能急救!”
“没有设备没有药,我也没办法。”戴着脚链的医生似乎有些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