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只是一遍又一遍地擦拭着女孩的照片，“你一定是幸福的，妈妈说小琪一直都是聪明又漂亮的女孩，在那边也一定是最美的女孩子。小琪，姐姐对不起你，如果不是我……”
冰冷的雨丝淅淅沥沥的下着，似乎在替来不及哭泣的人流泪。
“不要难过，我会心疼。”冷霆枭屈膝将握紧她的手指，炙热的温度顺着指尖一寸一寸地温暖着宁晓楠冰冷的心。
“晓楠，好孩子，不要哭了。其实，小琪就这样走了也好，对她也是一种解脱。”万美如慢慢地走到宁晓楠的面前，将她抱进怀里。
哭了吗？
一定是雨水流进了眼里。
宁晓楠伸手摸了摸眼角，咸湿的味道像冰刺般扎进她的眼睛里。
“哇……”的一声，宁晓楠突然大哭起来。
万美如拍着她的肩膀安慰着，声音哽咽，“哭出来就好了，晓楠，不要自责。医生说，小琪根本就活不过30岁，年龄越大越痛苦。”
“我照顾了她二十多年，每天看着她痛苦的样子，我恨不得自己替她去疼，可我没有办法，现在，她提前走了，以后再也不会半夜哭着喊疼，也不会那么痛苦了。”
良久，哭声渐渐停歇，万美如拿出手帕替她擦了擦红肿的眼睛，语气里带着一丝怅然，“晓楠，这是命，命中注定我这辈子只能陪在一个女儿身边。”
回城的路上，宁晓楠一直静静地望着窗外，似乎还沉浸在悲伤的心绪里。
“带我去见见她吧。”
轻轻的声音忽然在车厢里响起，冷霆枭眉心微蹙。
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宁晓楠扯着chún角笑了起来，“你知道我说的是谁，让我去见见她吧，我和她之间总要说一声‘再见’。”
看着男人担忧的眉眼，宁晓楠顿了下接着说，“放心吧，我没事。”
……
江城惠康jīng神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