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动于衷,而是朝着四周看了看,说:“这里青山绿水,就近找个地方把他们全埋了吧。”
“浩哥,我不想死,你饶了我吧。”
“让他闭嘴。”我对陶小军说,同时用手指扣了一个耳朵。
“我知道八爷以前替赵四海办过一件事情。”光头男子嚷道。
他的话终于引起了我的兴趣:“等等!”我阻止了陶小军的动作,走到光头男子面前,盯着他问:“说吧。”
“浩、浩哥,你要保证放了我。”光头男子说道。
“呵呵!”我呵呵一笑,说:“你现在没有讲条件的机会,不说也行,挖坑埋了吧。”我的语气相当的随意,给人一种非常不重视的感觉,其实这就是一种心理战,每个人平常都能遇到,买东西的时候,你越是想要,对方越是不降价,但是你如果一旦不买了想走,对方很可能就同意降价了,同样的道理,我就是想让眼前的光头男子明白,他嘴里的这个消息根本不重要,其实内心深处却非常想知道,因为到现在为止,我没有任何办法对付赵四海。
“别别别,浩哥,我说,我说。”光头男子果然是一个怂包,立刻就反弃的反抗,他说:“那是三年前的事情,当时谁也不知道八爷跟赵四海有联系,我也是无意之中知道了这件事情,所以一直对八爷忠心耿耿……”
“捡重点说。”光头男子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我打断了,婆婆妈妈,我没有时间听他讲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好好,我马上说重点。”光头男子说:“发现了八爷的这个秘密之后,我就更加殷勤,并且暗地里偷偷留意着他和赵四海的联系……”
光头男子讲了五分钟,我的眉头微皱了起来,有句话说的真没错,万事都敌不过认真二字,眼前的光头男子就是一个怂包,但是却发现了黑八和赵四海的一个大秘密。
三年前,我还是一个苦bī的穷diǎo丝,当时隐隐约约记得好像江城还真发生过一起灭门惨案,就在东城区,半夜失火,一家五口被烧死在家中,老两口、儿子媳妇外加孙子,警察最后的结论是线路老化引起的火灾,于是便不了了之,都没有进一步深入tiáo查,为什么我有印象,是因为当时网络上出现了一点杂音,好像说这家人的老爷子以前是601军工厂的老工人。
此时听光头男子提起这件事情,我脑海之中猛然就想起了三年前网络上的爆料:“601军工厂。”我心里暗道一声,同时越发的肯定,光头男子没有撒谎,因为如果对方真是601军工厂的老工人的话,那么这起灭门案,百分之九十九跟赵四海有关系,执行者现在看来就是黑八。
“你说的这件事情对我又有什么用呢?”大约一分钟之后,我盯着光头男子反问道。
“我可以出庭作证,证明这件事情是赵四海在背后指使。”光头男子说道。
我蔑视的看了他一眼,说:“你出庭作证?呵呵!黑八都死了,你出庭作证有个pì用。”
“当年去放火的两个人现在还活着,我知道是谁。”光头男子再次bào出一个猛料。
我眉头微皱,没有急着说话,心里暗暗思考着:“走正常法律途径是否可行?”
思考了片刻,心里得出了否定的答案,因为几天前的雇凶案,孔志高已经被警告了,根本就没敢涉及到赵四海,案子到黑八为止,并且黑八死在公安局里,没人敢提这件事情,所以说即便有确凿的证据,也不可能在明面上斗得过赵四海,因为601军工厂的事情牵扯到整个l省的官场,甚至于还有上面的一位一品大员。
稍倾,我抬头看了光头男子一眼,说:“到了下面别怨我。”随后朝着陶小军挥了挥手。
“我不想死,浩哥,你不是要对付赵四海吗,你不对付他,他早晚会要了你的命,你只要找到那两个人,肯定可以从他们嘴里证明我说的话是真的,当时是黑八吩咐他们放得火,然后我可以证明黑八和赵四海的关系,你再派人查查那家人和赵四海之间的关联,虽然黑八死了,但是我想只要认真肯定能找出他们之间的蛛丝马迹,到时候便可以将赵四海绳之以法。”光头男子大声嚷叫道,面临着死亡的威胁,他的脑袋变得聪明起来。
如果赵四海仅仅是一个普通的商人,那么光头男子说的办法肯定可行,但是东城那家人的死,绝对涉及到601军工厂的事情,我如果敢翻出这种陈年旧帐的话,那是老寿星吃砒霜,嫌命太长了。
我盯着光头男子看了一眼,一句话没说,因为没必要对他解释什么,几秒钟之后,我对陶小军挥了挥手,那意思让他把人处理掉。
“不要,我不想死,求求你饶了我吧!”陶小军拖着光头男子朝着远处走去,光头男子仍然在拼尽全力的喊叫着。
“那家人的孙子还没死。”光头男子的这句话让我心里一愣:“小军,等等!”我立刻对陶小军喊道,随后急步走到了光头男了面前,问:“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那家人的孙子还没有死。”
“没有烧死吗?当时新闻好像说是五具尸体。”我说。
“是五具尸体没错,但是都烧焦了,根本无法辨认,背后还有人cào纵,所以便草草结案,五具尸体都没有检查便火化埋葬了。”光头男子说道。
“继续说,为什么那家人的孙子还活着?”我问。
“黑八从小混江湖,非常信因果报应,放火之前,叫人把那个上初三的孩子弄了出来,然后丢进去一具死尸,然后才放得火。”光头男子回答道。
听完之后,我眉头微皱,盯着他问:“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我、我后来经常请那两个人喝酒,有一次喝醉之后,其中一个人说出了实话。”光头男子说道。
“现在那孩子在那里?”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