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好话说尽了,安北就是不松口,他就一句话,我们是狗咬狗,一嘴毛,他不想掺和进去。看着冥顽不灵的安北,我几次想说,你不帮我,我让你连警察做不成,但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如果真这样说了的话,那事情就没有一点挽回的余地了。
“你母亲年纪大了,腿还不好,难道你让她跟你一块去度平县吃苦吗?如果你去度平县公安局升职的话,我也不拦你,可是以你的情况,最多就是平tiáo,大把的人想从县里tiáo到市里,你可倒好,从市里往县里tiáo,我听说你是孝子,可是怎么感觉你只为自己着想,根本就没有为你母亲着想呢?”最后没有办法,我只能从安北的母亲身上打开缺口,这是最后一招了,如果这一招都不管用的话,便束手无策了,准备放弃安北,再寻其他人。
安北的脸sè微变,眉头紧锁的盯着我,久久没有说话。
“我看你是一个人才,才会说这么多,同时也是给你一个机会,一个发挥才能的舞台,不然的话,一个东城分局刑警队副队长的位置,大把的人眼红。”我反瞪着安北说道。
他仍然没有说话。
“给你六个小时的思考时间,在今天晚上十二点之前想通了的话,打这个电话。”我将自己的新号码留给了安北,然后转身离开了。
来到楼下之后,我心里有点着急,胡建等六人关在看守所已经两天了,很可能会出问题,本来想着今天下午就将他们转移,可是手上没有信得过的人啊。
“妈蛋!”我骂了一句,然后带着宁勇上车,离开了这里。
稍倾,车子停在了八十年代酒吧的后门,我让宁勇先进去,自己则掏出手机拨打了周志国的电话,这件事情最后到底怎么办,还要看周志国的意思,毕竟大嘴刘身后还有姓陈的撑腰。
其实到现在来看,大嘴刘吃了大亏,不但死了牛仓和伍兴腾两名得力手下,并且最后连陆晶这名替他掌管一路发集团的总经理也搭了进去,估摸着本来他想用陆晶把我和熊兵一网打尽,从而彻底解决这件事情,如果没有周志国的话,凭孔志高在江城政法口的能量,我和熊兵绝对就完蛋了,大嘴刘的计划百分之百会成功。嘟……嘟……
铃声响了大约六下,电话另一端才传来周志国的声音:“喂,那位?”
“周副省长,我是王浩。”我急忙说道。
“王浩,怎么不用原来的号码。”他问。
“周副省长,我以前的手机号被监听了,不然的话,也不可能被别人设圈套冤枉差一点死在警察局啊。”我说。
“小心一点,这一次我能救你,下一次,可就不一定了,如果对方狠一点,来个躲猫猫,再找个替死鬼,那就算是我也没办法了。”周志国说。
“不会有下次了,周副省长,他们的目的不小啊,明着是想搞我,其实他们何尝不是想搞郝书/记,搞郝书/记不就是捅你的刀子嘛。”我说。
“事情我都知道了,已经跟陈书/记谈过了。”周志国说。
“谈过了?”我愣了一下,心中暗道:“看来上面已经达成了某种妥协。”于是我马上询问道:“周副省长,既然你已经跟陈书/记谈过了,那么江城的事情怎么处理?”
“控制在江城的范围之内,我们都将不再chā手,孔志高加大嘴刘,郝弘文和你,你们四个人分出胜负,胜者,以后江城就是他的,败者,不用我说了吧。”周志国冷冷的说道。
“啊!”我愣了一下。
“各凭本事,不过绝对不能让对方抓到把柄,火候你自己斟酌,还有,你的事情我已经跟弘文说了,以后你有什么事情可以直接找他联系。”周志国说。
“好吧!”我应了一声,周志国都已经这样说了,我还能说什么,本来还想着他可不可以直接出手,碾压对方,现在看来根本不现实。
江城本来是赵家的地盘,赵家完蛋了,做为本省除省会之外最发达的地区,周志国和姓陈的都想染指,最终周志国抢先一步,把郝弘文tiáo到了江城,不过姓陈的则早就在暗中布置了大嘴刘这颗棋子,估摸着孔志高这棵墙头草早已经被对方给拉拢了。
当周志国准备挂断电话的时候,我急忙喊道:“周副省长,您先别挂电话,孔志高贪wū受贿的事情也不查了吗?”我问。
“这事就不要再提了,牵扯有点大,挂了。”周志国说,随后便挂断了电话。
“cào,什么意思,牵扯有点大?”我拿着手机有点发愣,本来还指望着周志国查出孔志高贪wū受贿的确凿证据,然后将孔志高灭了,没有孔志高,大嘴刘就是砧板上的肉,还不是任人宰割。
“妈蛋,看来是被放养了。”我最终暗骂了一句,随后下车走进了八十年代酒吧。
当天晚上,我和宁勇在八十年代酒吧喝酒,大约十一点钟左右,酒吧里突然出现了一阵sāo动。
砰砰……
哗啦!
酒吧的玻璃大门被人砸碎了,然后冲进了大约二十几名手持铁棍的汉子,见人就砸,一时之间,酒吧里jī飞狗跳,乱成一团。
八十年代酒吧,是一所老酒吧,由柱子带着三名手下在看场子,不过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对方的人已经冲了进来。
“cào!”我看到柱子拿着砍刀带着三名手下就冲了上去,可惜对方人多,砍翻两人之后,他脑袋上就挨了一钢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