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很多女人迷恋你,自愿献上鲜血给你,我觉得这传言太夸张,但见了你,我得承认你确实有让女人不要命的魅力。你的眼神有点坏,有种堕落的气质,像个不正派的天使,黄金恶魔这个绰号很适合你,你的确是恶魔,不过,即使是恶魔,我想你也会是上帝最钟爱的那一个”
“老实说,我也这样觉得。”
温叆美眸病计穑锎冈稹澳忝髅骶投形摹闭饧一锕皇亲傲餮疲纳ひ舻蜕颍锲祭粒桓蓖缌拥匀说牡鞯鳌br >
“我没说我不懂啊,我只是懒得回答。”凯索无辜地耸肩,算了,懒得装了。“为何你认定我一定懂中文就因为我母亲是唐朝人你知道吗,唐朝人其实不是讲我们这种语,他们讲的比较接近客家话,不信的话,你用客家话念唐诗,会发现它的抑扬顿挫特别好听”
“我不是来上语言学的。”她打断他。“既然你从头到尾都明白我的意思,那很好,我不需要再解释一遍,请你跟我到署里走一趟吧”
他却答非所问。“你说我很迷人是真的吗”
“如果你不合作,我就得逮捕你,这句话绝对是真的。”
“也许我很愿意让你逮捕,只要你回答我。我的迷人,迷不迷得住你”
“这不是我们谈话的重点吧”她好气又好笑。
“你以为我为什么愿意开口当女士向我示好时,不回应是很不礼貌的,而你”他的嗓音低沈诱惑。“直觉告诉我,要是把你刚才那些话单纯当作引诱我开口的饵,可能会令我遗憾终生。”
“我想你的一生还有更多事值得你惦记,我们已经浪费太多时间了,请你立刻跟我走,好吗”他靠得很近,她无法分辨是他悦耳的嗓音,或是他带有压迫性的高大体魄,让她的背脊窜过战栗。
“去哪”
“回异术署讨论案情。”
“可以换个地方讨论吗例如餐厅或咖啡厅,灯光美气氛好的地点。”
这无赖她来抓他,他却想把她,会不会太搞不清楚状况温叆维持礼貌微笑,语气坚定。“很抱歉,只能回异术署。”
“如果我拒绝呢”
“那我恐怕得逮捕你。”
“你倒是试看看,我很好奇你要怎么逮捕我。”他低笑,双眸闪烁兴味的金色光芒。
“我征询过你大哥的意见,他同意我在必要时使用武力”
“嗯哼,你有什么招数,尽管使出来吧。你不撂倒我,休想我会跟你走。”
好,这是他自找的,温叆从口袋里取出两条银色丝带。
“莫非你想用那东西把我绑回去不嫌太细了吗至少也要丝袜吧”凯索赞赏地瞥过她浑圆修长的小腿。“我不介意你脱下丝袜绑我,不过,换个时间地点的话,我更乐意让你绑。”
温叆差点笑出来,他的脸皮显然厚得能阻挡辐射线,也很不知死活,居然还想跟她调情。她将丝带缠在手上,在指间做八字形缠绕。
“那是保护手指的吗”这女人的行动真让人摸不透,凯索兴致盎然地看着她绑丝带。“这形状挺像手指虎等等,”他眉头挑高。“难道你想用丝带做的手指虎对付我”他笑了。“你不如拿石头丢我,还比较痛。”
“手指虎具有杀伤力,在台湾属于违禁物品。这只是丝带而已。”她握拳,摆出架式,但如果他真以为她手上的是普通丝带,就要吃苦头了。
眸光迎上他含笑的俊美脸庞,又是一阵战栗窜过她体内。温叆心跳加速,并不是害怕,反倒像是兴奋。是因为面对强敌,肾上腺素作祟吗其实,她挺喜欢他醉人的香槟色眼眸,跟他瞎扯也挺有趣,可惜她有职责在身不过,弄乱他丰厚闪亮的金发,打掉他脸上慵懒得意的笑容,似乎也不错。
她抬起右腿踢向他左腰。
凯索避开,没想到这一脚是虚招,她左腿跟着踢过来,他再度避开,没料到这依然是虚招,她左拳迅捷击出,他来不及避开,被这一拳正中胸口。
凯索踉跄地倒退。这一拳虽重,但还不至于打倒他,却让他胸口发麻,他这才警觉那丝带有古怪。
她连续出拳,他一一挡下。她肯定练过武术,身手利落,很可惜,他从小练武,肉搏战不曾败过,除了刚开始被她攻个措手不及,他都能见招拆招,留意不要碰到她手上丝带,还有闲暇在她抬腿踢来时,欣赏她裙襬飞扬、暴露整片结实大腿的养眼画面。
唉,如果他们能和平地认识该有多好他可以培养气氛,施展魅力诱哄她,令她甘心臣服,将剽悍的女署长变作温驯的女奴,现在呢在这里动手动脚,有违他的绅士作风,说不定美女还以为他就是这么粗鲁,真是冤枉呀
这时,温叆一拳对准他的脸挥来,他闪避,伸脚绊她,她失去重心而滑倒,他在她腰后托了一把,顺势将她抛在引擎盖上。他跃到她身上,擒住她手腕,用体型优势轻松压制她。
她使劲挣扎,直到觉悟自己无法挣脱才停止,她瞪他,眼神紧绷而恼怒,彷佛无法容忍自己竟居于下风。
“你输了。”他眸光黯下。她呼吸紊乱,白皙颈项布满诱人的细汗,他也呼吸急促。这么一点小打斗不至于让他喘息,甚至心跳激烈,那是为什么难道只因他渴望她的血单纯的口腹之欲,为什么一再扰乱他
“话别说得太早。”她右腿猛地一抬,正中他胯下。
这一下是男人不能承受之痛,凯索痛得五官扭曲,忍不住松手放开她,她跟着脚一抬,高跟鞋踹中他下巴,他摔倒在地,她翻身跳起,跨坐在他胸口,一双富有弹性的大腿挟在他腰侧。
“我喜欢这姿势”他摀着下巴呻吟,眼睛还很不怕死地往下瞄。“但是你的膝盖不能选别的位置吗你这一顶,哪个男人能继续做”忽见她危险地病柬沂致杖吒呔倨稹br >
“等等,别打我脸”
接着,重重一拳打中他左脸,跟着右脸也挨一拳,他脑中一阵刺痛晕眩,失去知觉。
一番折腾之下,温叆总算将凯索带回异术署,给他上了手铐。
第1章2
署里大部分的人都已下班回家,只剩留守出入口的警卫,雷家华因为处理公文,还在署里加班,性急的他立刻就要审问嫌犯,硬是把凯索摇醒。
凯索悠悠醒来,还有点头晕,他瞧了自己的手铐一眼,再瞧了眼前熊般高壮的男人一眼,扫视过整个狭小的审问室,目光最后定在桌子对面的温叆。
“我的脸有没有被你打歪”
“没有。”温叆想笑,都成阶下囚了,还有心情担心自己的脸
她指着他的手铐。“这是特制手铐,只要你乖乖不动,它对你无害,要是你出力挣扎,硝酸银会从手铐细孔渗出来,让你痛不欲生。”吸血族对银过敏,这手铐能让他安分点。
“要是我毁容了,才会痛不欲生。”凯索抱怨。“不是叫你别打脸吗我常常要站在舞台上,脸是很重要的门面,打坏怎么办”
“吸血鬼的身体能自动再生修复,轻轻两拳不算什么吧”
“万一没复原呢你知道一张英俊的脸有多难得吗”
“那我送你春联修补门面,总可以吧”她模仿他的无赖口气。
“春联”他瞠目。“我说门面只是譬喻,你还当真”她一副痞痞的样子,居然很像他平日的德行,他想发火,瞪着她,但瞪着瞪着,他嗤地笑了。“有你的,没人敢跟我讲这种话”他捂住脸低声笑着,越来越响亮,房间里都是他爽朗的笑声。
温叆瞧着他,当他笑得这么开心,像个没心机的大孩子,她无法不被他牵动,笑意涌到唇边。这个爱笑的男人,或许嘴巴不太庄重,但眼神不带邪气,实在不像杀人凶手。
但研判案子的情况,最可能的嫌犯就是他,她不能让私人感觉影响案件,于是她仅是盯着他,不说话,等他安静下来。
凯索笑够了,叹口气。“你膝盖那一下也很缺德。你没想过,那一下可能毁了我当爸爸的梦想吗”他露出害怕的眼神。“以后我只要想到你就会不举。”
她差点喷笑。“抱歉,你很难对付,我只好攻击要害。”
“可是你也太狠了,我这样的美男子,难道你没想到要怜香惜玉吗”
还真敢说啊,她竭力忍笑。“我一时忘了,下次会手下留情。”
“两位聊够了没”完全被忽视的雷家华愠怒地打断两人,他瞪向凯索。“我们是来查案的,不是聊天。”
凯索觑着他。“你是哪位”
“我是副署长,姓雷。我想温署长已经和你提过案情,我们就别浪费时间了,请报出你的名字,以供记录。”雷家华按下桌边的录音键。
温叆想,让雷家华审问这个滑头家伙也好,这男人没一刻正经,她很难跟他讨论正事。于是她沉默,让雷家华主导。
凯索却道:“可以让温署长审问我吗我比较喜欢当美女的犯人。”
雷家华瞠目。“轮得到你来选择给谁审问吗”
“是她抓到我,她才有资格问我话,我不接受她之外的人审问。”凯索悠哉地交迭双腿。“再说,我只是嫌犯,不是凶手,我愿意配合调查,你们也应该给我相当的尊重,虽然我不像我大哥那么有影响力,但你们如果想和吸血族顺利合作,最好不要得罪我。”
温叆与雷家华相视一眼。看在赫密的面子上,他们确实不能太为难他,反正他跑不了,谁来盘问其实都一样。
于是雷家华不情愿地退开,温叆道:“忒伦异先生,请报出你的全名。”
“凯索xc忒伦异,叫我凯索就好。忒伦异其实不是姓,是我父亲的名字,我们族人一般是没有姓氏的。”凯索倾身向她,眼神热切。“你不觉得xc这缩写很奇怪吗c是我母亲的姓氏,想不想知道x是什么意思”
并不想。温叆决定无视他那些和案情无关的话,以免审问没完没了。“你来台湾多久了”
“唔,将近一个月。”
“这段期间都在做什么”
“到处观光,听说东部风景很美,我想去看看,你可以当我的向导吗”
嗯,无视。“你曾经有四十年消失不见,那段期间你去了哪里”
“案子不是最近发生的吗和过去的四十年没关系吧”
他表情微僵,显然不想提起那四十年,温叆将两个被害人的照片给他看。“你认识这两个女孩子吗”
“没印象。”
“死者的脖子上都有两个洞,很像吸血鬼的咬痕,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不知道。”
“上星期一和上上个星期三晚上,你在哪里”
“我忘了。”
“你想一想,这是两件命案发生的时间,有人能证明你当时在哪里吗”
他想了几秒。“我想不起来。”
“命案现场都有举行过仪式的种种迹象,那些痕迹跟你曾经在南美洲参加的宗教组织很像。”她把命案现场照片摊在他面前。“有没有觉得很眼熟”
“没有。我参加过好多教会,哪能记得每个仪式”
温叆美眸病计稹澳阏娴挠泻献鞯囊庠嘎穑俊br >
“我不是有问必答吗”他一脸无辜。
“但你的回答对案情毫无帮助。”
“我保证我都说实话,你不能因为实话不是你想听的,就说我不合作。也许我的回答让你不满意,是因为你根本就找错人了。”
雷家华插口:“也许你只是在狡辩,逃避问题。”
“我承认我不太老实,但是对你,我句句实话。”凯索望着温叆。“我是喜欢从人类身上直接取食,但我不杀死猎物,原因有两个,第一就是因为会有像你这样的执法人员来找我麻烦,而我最讨厌麻烦。第二,干净美味的血液很难找,要是把好不容易找到的美食弄死,又得重新找一个,很麻烦,我真的很讨厌麻烦。第三个原因,是最根本的关键原因”他表情很严肃。
“第三个原因是”她揣测,是为了吸血族的合作计划还是为了他的舞团演出不受执法人员干扰
“早知道会遇见你,我绝不会做任何让你讨厌的事。”这话是真心诚意,他不想令她因他生气或烦恼,导致他想吸她的血变得困难重重,他也是千百个扼腕啊
但他意外听见自己的嗓音饱含感情,彷佛他渴求的不只是她的血。
不然是什么他困惑了,一时沉默下来。
温叆注视他。这男人油嘴滑舌、厚颜无赖,她早已认定他是个胡闹的大孩子,可是,当他这么说,那双金色眼眸闪烁着认真光芒,彷佛也在她心头闪耀,她迷惘了。为什么,他没有嘻皮笑脸地逗她,她同样觉得心头被牵动
这瞬间,气氛有些奇异。
雷家华的眉头却大大打个死结。当初他意气用事和温叆分手,一直忘不了她,总想与她复合,可是现在瞧她和这个吸血鬼眼光纠缠不休,难道他瞪着两人,醋意暗生。
凯索沉默几秒。他困惑的事可以稍后再想,眼前有更重要的事。“你们问完了吧我可以离开了吗我还有事。”
雷家华摇头。“你完全不合作,不能放你走。”
凯索望向温叆,她说:“抱歉,我们得留你一段时间,对你的供词进行调查,如果你是清白的,很快就会释放你。”
“你们要拘留我凭哪条法律我的人权怎么办”
“因为异术署管辖的事务超乎常理,在我们署里,一切是长官说了算,法律管不到。”雷家华嘲讽:“再说,你算是人吗”
凯索无言以对。“你们真的要拘留我”温叆给他一个歉然的眼神,他不情愿地说:“好吧,那我可以要个舒适一点的牢房吗”
“我会安排房间给你。”温叆收拾文件,倾身将他面前的照片拿回来,这时,冷不防一股强大力量将她拖过桌面,她猛然被凯索扯过去。
凯索举手绕过她头顶,将她圈进怀里,当雷家华掏出枪时,他已抱着温叆退到墙边。“去把手铐的钥匙拿来。别想耍花样,也别想通知别人,否则你们的署长就有危险了。”
雷家华瞄准他,枪里装有银子弹,但温叆被当作盾牌,他不敢开枪。
“我不知道钥匙在哪”
“钥匙在哪里”凯索问温叆。
她抿抿唇,过了几秒才道:“在桌子另一面的抽屉”突然,后腰被重重一掐,她惊骇地瞪着凯索。
“我刚才注意过环境,在那抽屉旁边有个小按钮,那是警铃吧”
“那只是个通知铃。”但会通知楼下警卫室有状况,警卫会通知能处理的人。署里的警卫是普通人,她不会叫普通人上来迎战吸血鬼。
“不管它是不是,我想你没有笨到在审问我时,把钥匙放在附近,钥匙不可能在抽屉里。老实一点,说,在哪里”
她还犹豫,凯索懒懒地道:“你最好快点说出来,我今晚还没进食,很饿了,你想当我的晚餐吗”他咧嘴,森森白牙恫吓地对准她后颈。
“小叆钥匙在哪”雷家华忍无可忍地咆哮。
“在我办公桌抽屉。”温叆咬牙,只见雷家华转身奔出房间。
她奋力挣扎,但她的双手被凯索固定住,他的身体如铜墙铁壁,她的挣扎毫无效果,她无法像之前那样抬起膝盖顶他,因为他的大手按在她臀上,将她按在他的
她俏脸涌上红晕,怒瞪他,他垂眸瞧她,眼底有不太认真的歉意。
“抱歉,你的膝盖太凶猛,我会怕,不得不采取预防措施。”啊,她真软,想到待会儿得放开她,他好舍不得。“我要走了,只好请你当一下我的人质。”
“你想清楚,逃亡只会加重你的嫌疑,你留下来还有澄清的机会。”她惊讶地发现,他的体温不像一般吸血鬼那么低,他身躯温热,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