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衡在车停下前睡醒了,眯起眼睛向外打量了一圈,继而拎着行李箱笑嘻嘻地对司机说了声:“多谢。”
这时雨已经停了,常衡从包里翻了副墨镜出来戴在脸上,在货箱前溜达来溜达去,见了个蹲在地上钉钉子的beta上去就是一脚。
“老板”beta见了常衡吓了一跳,“您怎幺回国了”
“要你管”常衡把行李扔给他,“把我的车开出来。”
beta连滚带爬地走了,常衡把墨镜勾到鼻梁上挑眉望着货箱,心里止不住地算计,听见引擎声的时候头也不回地问:“最近生意怎幺样”
“有久哥帮忙,自然大头都是我们拿。”beta摇下车窗眉飞色舞地讲了一通。
常衡却哭丧着脸爬进车:“我哥怎幺什幺都知道”
“没久哥,这些货根本进不来。”beta还在叽叽咕咕说个不休。
常衡忍不住拿手狠狠拍了下他的肩膀:“别贫嘴了,安心开车。”
beta讪讪地笑起来,继而又像是想起什幺似的扭头瞥了一眼:“老板,你有嫂子了。”
“久哥有omega了”常衡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太好了,这下子总能给我也介绍一个了吧”
beta见常衡这幅模样支支吾吾半晌才憋出句:“是个瘦马。”
常衡愣住一瞬,接着猛地拍了下大腿:“瘦马好啊带劲儿。”
beta哑口无言地握着方向盘开车,留常衡自己一个人在后排叽里咕噜地感慨,直到车开进了常家的门,他才再一次开口:“老板,您要的枪进不来港,要不去问问久哥”
“得,反正我哥也不差几把枪。”常衡跳下车深吸了一口气,故作陶醉地张开双臂,“家的味道。”感慨完拎着行李跑进了门,头也不回地吩咐,“把车给我留下,你自个儿跑着回去。”
beta哭丧着脸应了,垂头丧气地往院子外走。
常衡一进家门就把行李扔在了地上,倒在沙发里伸懒腰,悬在沙发边的手沿着茶几的边缘仔仔细细地摸,果然让他找到了一把枪,刚巧门外传来喇叭声,常衡回头看见他哥正抱着个小巧的omega往屋里走。
“久哥。”常衡放下擦了一半的枪兴致勃勃地起身,眼睛一转又亲昵地唤道,“嫂子。”
他哥的心思都在怀里的omega身上,根本没说上几句话就回房间了。常衡坐在沙发边嗅了嗅空气里弥漫的信息素,憋屈地甩着车钥匙开着车去戏楼找乐子。
有句老话是怎幺说来着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常衡胡乱想着这些炉头不对马嘴的话进了梨园,刚走了两步身形就顿住了,视线黏在一抹白色的身影上无论如何都移不开。
那是他刚临时标记过的omega,换了身干净的白色旗袍,跪趴在酒桌上翘着腿笑,裙摆的开衩刚巧露出半截黑色的腿环,而桌边的alpha正围着他动手动脚。但是这个omega不着痕迹地躲过了大部分触碰,灵活地在桌上扭动着身体,甚至还喂客人喝了不少酒。
常衡抱着胳膊看omega抬起手臂把酒洒在自己的身上,再笑眯眯地翻身露出腰间的红色海棠花纹,沾了水的布料转瞬深了些许,那些花仿佛一瞬间全开了似的勾得常衡冷笑着走过去,二话不说揽住omega的腰把人从桌上抱了起来。
“哎呦二少爷”戏楼的阿妈吓得三步并两步冲上来,“我们小棠只唱戏,不卖”
常衡气恼地瞪了阿妈一眼,拨开醉醺醺的酒客,随便找了间屋子把omega抱进去压在了床上。
omega身上的花香很淡,大部分还被酒气掩盖,常衡闻得烦躁,按着omega的肩深吸了几口气,却只憋出句:“你叫小棠”
白小棠躺在床上挑眉微笑,抬起一条腿勾住常衡的腰:“怎幺,想再咬我一口”
常衡微微蹙眉,捏着omega的脚踝把他的腿拉开,凑过去认认真真地问:“白小棠是你的真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