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羽梵音可能就是饿了,所以故意找茬,在这一点上,她这个习惯和纪晓兰有些相似,不过纪晓兰比她严重一点,因为纪晓兰只要一饿了就会发狂。
吃饱以后的纪晓兰,就那么捧着杯子面对蜂窝煤炉子坐着,眼睛眯成一条缝,整个人都懒懒散散的。李朗不想去打扰这难得的宁静,就靠在一旁默默等着。过了一会,羽梵音似乎从这种状态下苏醒,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某个美好的部位,让李朗看直了眼。
“你在意yín 我!”羽梵音指着李朗非常认真的说。这种事被当面戳破,李朗有种想找个缝钻进去的冲动,实在太羞耻了,就像打飞机被围观一样,有点生无可恋。羽梵音一脸坏笑贴近李朗,越看李朗这张面红耳赤的老实人脸,就越觉得有意思,调戏异性很有趣不是么。
李朗到底是个男人,虽然他还是处男,但是已经掌握了脸皮厚这一天赋技能,只是被羽梵音盯着看了几分钟,他就已经可以无视这小小的羞耻心。李朗干咳一声,强行转移话题道:“对了,你们这次一点证据都没有收集到吗?”
羽梵音叹了一口气:“只有一点毫无价值的线索,死者应该是被人从水库上方推下去的,当然也不排除失足落水,不过我个人推测,没有人会在大冬天凌晨两点多跑去水库作死,比较大的可能就是有人约他谈话,不知什么原因,然后将他推入水中杀死了。”
听着羽梵音的分析,慢慢的,李朗也被带入情绪,脑袋飞快转动起来,但是他去没有敢说出心中的猜想,因为他知道羽梵音最讨厌别人给她灌输错误的推理,容易把她给带歪了。同时李朗心里还有一个顾虑,干爹曾说那个死者曾经接触过,虽然不知道详细情况,但是他可不能干坑爹的事啊。
两人就这么沉默下来,羽梵音正在过滤有用的线索,李朗则心怀鬼胎,只是羽梵音现在没注意到他,否则以李朗藏不住事的表情,现在一定会被羽梵音拉去审问,她羽梵音警官可是铁面无私的存在呢。
时间又过去半天,现在已经是中午了,王健康进来说:“师傅,问的差不多了,不过这位陈先生说他跟死者接触过,你要不要过来看看?”已经陷入死胡同的羽梵音立刻起身道:“要!”这李朗干爹的信息,很有可能成为案情的突破口。
羽梵音来到客厅,进门甜甜的叫了声:“干爹好!”正要进门的李朗差点一头杵王健康背上,而干爹刚喝的一口热茶,全用来洗鼻子了,两道晶莹的水箭喷了一米多远。
“警官你叫我什么?”干爹感觉自己可能幻听了。羽梵音做娇羞状说:“干爹你好,我是李朗的女朋友,我叫羽梵音,工作是刑警,现在在市公安局刑警队做副队长。”这他妈应该也算拉进关系吧?但是羽梵音这套路用的也太快了吧?
正当李朗怀疑人生的时候,王健康狠狠拍了拍他的肩膀,眼神里全是感激,甚至还有一点泪光,这孩子到底是被欺负成什么样了?!
干爹明明记得李朗的女朋友不是这个样子的,但是他什么岁数了,人生阅历那叫一个丰富,早就练成泰山崩于前,而波澜不惊,面无表情的看了李朗一眼,说:“这个人我只知道他姓梁,听口音不像我们这里的人,倒有点西北那边的味道。”
这时羽梵音打断干爹的话问:“你怎么能确定他的口音?”李朗知道这是羽梵音该死的疑心又发作了干爹道:“是这样的,我年轻的时候做过司机,就是跑sx那边,所以那边的口音我能听出来一点,在加上他们sx话很有特点,稍微留意一点就能听出来。”羽梵音点点头,示意干爹继续。
“第一次见他应该是在二十五或者二十六号左右,具体时间记不清了,只记得是在中午,他坐车过来的,拉着一个旅行箱,看起来很沉的样子,下来后就直奔我家饭店,然后要了两个炒菜和一碗面条,吃完了就走了。后来中间隔了一天没见到他,然后他又连着来了三天,我跟他闲聊里知道他是来这里找人的,知道他姓梁,其他就不知道了。”
羽梵音又开始啃手指了,这说明她正在努力思考问题,这时候的她很容易进入女帝状态,放个屁都可能被蹦了。王健康偷偷用胳膊杵了李朗一下,拿出做记录的本子,上面写道:“以后管管我师父,万一她把指甲啃光了,难倒要啃手指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