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在哪,也不管你从事什么工作,吃独食都没有好结果,这一点李朗在当初做推销员的时候就明白了,当初他的上司,每次不管去哪都会给大家带来一些福利,大到电饭锅,小到苹果带鱼,人人都知道他贪,但是就没有人去揭发,后来换了个实诚人,上任不到一个月他就走人了,还被通报批评,简直爽的不要不要的,。
羽梵音虽说的是场面话漂亮话,但是这也架不住人们那点虚荣心,羽梵音是什么人?华夏国家刑侦二级督察!他们是什么人?就是一普普通通的警员,跟她在一起办案都是荣幸,更别提人家还一个劲说是沾了大家的光,什么是亲民?这就是亲民!
一番话说下来,一个个都热情高涨,虽然嘴里说着跟自己没关系,脸上的笑容怎么都忍不住,刚刚那点不愉快,大家都选择性的遗忘了,楚向阳现在就坐在邻桌喝闷酒,大家都知道他心里难受,所以没有人去揭他伤疤。
“哎对了,羽督察,你跟这小李是怎么认识的听你说他是做婚介工作的,你们俩这专业不对口,怎么走到一起的?”不管怎么说,这个问题肯定避不开,这不是般配不般配的问题,是广大群众的八卦之火在燃烧。
羽梵音忍笑白了李朗一眼,说:“本来的确没什么交集,但是这家伙就是个糊涂蛋。”说到这里,李朗不好意思的笑了。大家一看这是有情况啊,纷纷要求羽梵音说的详细点。
羽梵音见拗不过众人,开口道:“这家伙表里如一,就是个傻子,去年快过年的时候,他跟同事出来逛商场,过年人流量特别大,有个小孩跟妈妈走散了,我男朋友就是个烂好人,于是自发的替小男孩找妈妈,只可惜他并没有找到,恰好小孩饿了,于是我男朋友就带他去吃饭,结果饭没吃完,居然等来一个人贩子……”
羽梵音说完跟李朗第一次相遇的过程,众人皆唏嘘不已,谁都没想到过程这么曲折。胡丽叹息说:“现在的人为了赚钱什么事都敢做,也是去年,咱们局从河里捞上来一具女尸,尸体保存完好,身上无任何伤痕,最后我解剖才发现,这个二十来岁的女孩,她是用身体运毒,结果毒品在她胃里漏了,她被毒死了,才二十一岁啊,太可惜了。”
这时副局长说:“这不算什么,大家都知道藏毒的各种花招都有,但是你们绝对猜不到我遇到那伙人有多狠,他们居然把自己身上的肉割开,把毒品藏进去,甚至还有人把肉剔除一部分,就是为了多藏点,可见这些人为了钱有多丧心病狂。”
于天正看了一眼副局长,不满道:“老陈,吃饭呢能不能别说这么恶心的事?”“哼!你好意思说我恶心啊?当年谁蹲厕所里吃饺子的?”大家一听,这是有故事啊,纷纷竖起耳朵。就在大家以为有八卦听的时候,于天正恼羞成怒道:“老陈你敢说出来,别怪老子给你穿小鞋!”
此言一出,副局长顿时蔫了,冲大家做了个无奈的手势。就在这时,胡丽冷笑道:“你敢做还不敢让人说了?老陈不敢说我来说,我看你能拿我怎么样!”胡丽发话,于天正顿时恼火得很,可惜他拿自己当年的老情人真的没办法,实在不忍心下手,只能喝闷酒。
“你们都听清楚了,你们局长大人,于天正!当年我们三个人都是一个派出所的人,那一年春节,我们三个人在所里值班,结果就一包饺子了,结果你们局长提出来,谁敢把饺子端厕所吃,谁就把饺子都吃了,结果我跟老陈都不敢,这个牲口就在厕所吃了个饱!”
不等胡丽说完前因后果,于天正已经捂着脸想往桌子底下拱了,大家也是一副便秘的样子,想笑又不敢笑,毕竟这可是他们的头儿,得罪了他,第二天搞不好会因为左脚先进门被开除,胡丽跟局长什么关系谁不知道,人家能跟自己一样吗,所以这导致众人在接下来的一分钟里拼命掐自己大腿。
最终于天正仿佛放弃了一般,摸着自己闺女的头,面色复杂的说了一句:“想笑就笑吧。”就因为这一句话,包间里面瞬间充满了欢声笑语,差点把房顶都掀了。李朗也在笑,只不过他一边笑着,还要扶着羽梵音,谁能想到她笑点这么低,居然笑的人都软了,如果不是自己扶着,她一定会满地打滚。
吃过了,也笑过了,于军歌推着一个三层大蛋糕进来,嘴里唱着生日歌,灯光一关,屋子里只剩下温馨的烛光,一瞬间羽梵音模糊了泪眼,捂着嘴望着缓缓向自己走来的大蛋糕,上面写着“龙山市公安局全体祝羽梵音同志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