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屋子,从门口到客厅遍布鲜血,连墙上和天花板上都是血迹,羽梵音看了一圈说:“得,又是一个颈动脉破裂的死者,看这个喷射范围,凶手这一刀还真够狠的。”于军歌又问:“羽督察,您还没看尸体,怎么知道是颈动脉破裂,未卜先知吗?”
楚向阳站在门口说:“血迹多在左侧,也就是动脉的位置,另外凶手应该是蓄意谋杀,很有可能是跟死者认识,或者用某种借口骗死者开门,然后自右上而下,非常狠毒的一刀,就是这一刀隔断了死者的大动脉,从而形成大面积喷射性血迹。”
“哦哦,原来是这样,死者很可能是熟人作案,好了我们继续吧。”羽梵音摇头道:“这只是个可能而已,据我所知,很多人在听到敲门或者按门铃时,根本不会看门镜,而是选择直接开门,你们看,假设我是死者,我从里面开门,开门的瞬间,凶手的凶器砍过来,这个角度是不是恰好能喷出这样的血迹?”
“对对对!羽督察你好厉害,不过这应该不是入室抢劫吧,我刚刚看门锁有划痕。”羽梵音耸耸肩说:“这个就需要结合现场实际情况进行推理假设,好了我们进去看看尸体吧,记住尽量不要破坏现场,连血迹也不要碰到。”
门口的血迹是喷射状,后后面到客厅的血迹就成了拖拽状,就像一把沾满鲜血的拖把在这里拖过一样,不过这里可没人拿拖把清理血迹,这是凶手拖拽尸体形成的痕迹。
果然,随着三人进去客厅,便看到了残破的尸体,尸体身上的衣服被割破,胸腔被打开,面部血肉模糊,森森白骨断茬翻露在外面。同时不止是面部,死者全身遍布各种伤口,内脏花花绿绿的流了满地,被打开的胸腔内部也有三处创口,都是被砍伤的,甚至能看到断茬。
刚刚才吃过糖醋排骨的羽梵音现在有点反胃,不过还好她是过来人,现在面对腐烂的尸体都是面不改色,更不用说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嘴角抽搐两下就忍下了,而后面的于军歌,瞪大了眼睛,拼命捂住嘴,惊恐的看了羽梵音一眼,最后还是没忍住,冲进厕所里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呕吐声。
羽梵音看了厕所一眼,摇头说:“还是得磨炼啊,最好让她跟法医一起验尸,这样就能把对尸体的恐惧心抛弃。”楚向阳在自己胸口擂了两拳说:“别说她了,我都有点受不了,这凶手变态吧,把人砍成这样说要分尸吗?”
羽梵音蹲下指着尸体说:“除了脖子上一刀致命伤,以及胸口这两刀开胸伤,其他的伤痕根本没有规律可言,以我看来,凶手似乎在发泄,这起案件,熟人仇杀的可能性更大,对了,老张凶器找到了吗?”羽梵音侧头问一边正在勘察现场的警员。
老张道:“没有,现场没找到凶器,不过根据创口的判断,凶器极有可能是一把锋利的斩骨刀,而是这把刀已经生锈了,这个死者就算没有被凶手砍死,也一定会得破伤风死掉。”羽梵音摆手道:“先别说那些没用的,告诉我你们发现了什么有用的。”
老张就是现场勘察的负责任,同时也是一名法医,四十出头,一副温暖大叔的形象,容易让人亲近,可惜对羽梵音一点用处某没有。
“刚刚你已经听你们分析了,一点也没错,死者就是在开门的瞬间被人一刀斩断了动脉,然后被凶手拖到客厅进一步行凶,你们看他四肢,以及脸上的伤痕,皮肉翻卷的非常厉害,这说明这些伤痕是在他还没死的时候被砍的,非常痛苦,使得皮肉收缩,在看他胸腹开腔的这几刀,这个时候他已经死绝了,是凶手不放过他,非给他开膛破肚,如此看来,这个凶手绝对狠急了这个王通豹。”
“还有吗?”“根据尸体伤口推断,凶手应该是一名成年男子,而且力气不小,可惜的是现场没有留下什么证据,没有指纹,倒是找到几个模糊不清的鞋印,但是都非常模糊,似乎是穿了鞋套。”羽梵音皱眉道:“事情麻烦了,只能从侧面进行迂回战术,楚向阳你去查一下王通豹的交际圈,老张你有什么发现立刻通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