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头转到一半,就好像拉长的橡皮筋,在反作用力下,猛地一下把两个脑袋拉回来,四目相对,俩个人再也静止不了,向着对方扑过去。
是的,是扑过去,毕竟脑瓜壳撞在一起的声音还是很特别的,比较容易分辨。
“咿呀拉稀!”
“靠!”
真理子在很久以后回忆起来,那是她入睡最快的一次,仅仅有机会骂出一句脏话就特么什么也不知道了。
而云崖暖骂了一句脏话之后,脑子里面还在嗡嗡作响,用手摸着明显肿起一个大包的额头,想到了冲动是魔鬼那句话。
他皮糙肉厚的,撞一下也就晕那么一晕,但是真理子这小玉人哪受得了,直接去见周公了。
本来云崖暖将要艳福无限的一夜,却变成了苦逼的医生,给小丫头额头擦药,看着那鼓起来半个鸡蛋大的包,云崖暖都替她觉得疼。
缠完绷带,再看真理子,就好像刚走下战场的战士,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云崖暖把她横着抱起来,放到自己的床上。
然后回头看了一眼沙发,走了过去......
把摊子叠起来,放到了柜子里,他很清楚,这个毯子以后用不到了,沙发也只是沙发而已,不再是床。
给自己简单的包扎了一下,这点小伤对于云崖暖虽然不算事,但是醒来以后,能否让小丫头心理平衡却是相对比较重要的。
简单弄好了绷带,回到床上,很顺手的把那细的不像话的纤腰一搂,然后沉沉睡去。
入睡之前,他突然明白了一点,有些事不一定非得要去做,其实那些悸动的心跳和燥热的冲动,更多的是想知道,这件事可不可以去做。
当你确定,这件事情是可以的,而且对方很愿意的情况下,那么做不做似乎变得没那么重要了。
天色将明,真理子在温暖的怀抱里扭动了一下娇柔的身躯,虽然没有睁开眼睛,但是她已经知道身边的胸膛是谁。
当下嘴角忍不住往上一翘,心讨:“云叔叔,总是被我拿下来了吧!”
十七八岁,被称为人生的雨季。
青春期的叛逆在这个时候正在慢慢远去,留下的是渐渐成熟但依旧青涩的身心。
人在这个年纪最爱的是幻想,最纯正的爱情只会在这个年纪出现。
完全抛去现实的东西,没有物质没有金钱没有理由,梦和爱在这时完美的结合在一起,一旦走过,永远也找不回来的世界。
一个女孩子,在确定自己得到了爱情的时候,最想做的事情很有意思,那就是亲手为男人做未必好吃早餐,她会把满满的,充盈的爱放到食物里,让男人细嚼慢咽的吃下去,慢慢品味,吸收到心脏里。
所以,当男人在某天早晨,看到一张容光焕发的脸和一盘吓人的早餐时,要记得,那是幸福来临了,你得到了一个女人的爱情。
真理子也不例外,静悄悄的缩着身子挪到床下,生怕吵到了云崖暖的美梦,然后蹑手蹑脚的来到地上,准备做一顿自以为丰盛的早餐。
当她看到空荡荡的沙发,那陪伴了自己好几天的毯子不知去向的时候,脸上的笑容更加的明艳动人,她转回身,很没记性的又扑了出去,目标床上酣睡的云崖暖。
“去特么的早餐,去特么的牛奶,把本小姐连血带肉喂你吃了算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