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皇想着,心中已经有了定论:“这人看来应该是把区域缩小到了城北范围,来此处,怕是等着夜晚天星高照之时,再行测算,将范围继续缩小。哼哼,那就看看我们谁的算计更厉害吧!”
八方城主吃了一些清炒的菜蔬,也没有食用主食,那伙计也只能在她夹菜的光景,看到那下颚肌理细腻骨骼匀称,便是那红唇都没能一线见。
浅尝三五口,八方城主便放下了筷子,由伙计拿着打满了生水的水壶,领着她朝着林间木屋而去。
池塘边上,云崖暖打着一张大伞,遮住了多半边身子,正在那里悠闲垂钓,八方城主一走而过,神魂扫过云崖暖,发现只是个潜龙都没有的普通人,便没有在意,径直走进了最靠近水边的房间一直到深夜,都没有走出房门。
亥时中刻,八方城主在屋内听到外面门扉声响,显然是有人出屋,但是却没有脚步声,显然只是驻步门前。
侧耳细听,听到有女人的笑声和窃窃私语。
“那掌柜的和老板娘又开始折腾上了,你们说,那老板娘长得水灵灵娇滴滴的,怎么嗓门这么大。”
“人不可貌相,这骨子里没准怎么回事呢!”
“要我说,还是耕地的牛力气太大。”
“你可算了吧,那掌柜的胡子拉碴的,也看不出那壮来,就一普通人,能有什么能耐!”
“樊姐,您看的这么仔细,莫不是动了心思!”
“切,都是过来人,也不怕和你们说,什么样的爷们姐姐我没见过啊,告诉你们说,住在甲字房的岳十二想来功夫应该不错,那鼻子挺的很!”
“樊姐,这也能看出来?”
“那肯定的啊,樊姐是谁啊,世界上最可怕的女司机......”
八方城主正在这演算呢,听到外面胡言乱语,心思一乱,也演算不下去,好在她这个木屋有对着池塘的窗子,当下走过去,打开一扇窗,呼吸着外面的清凉空气。
隐隐约约之中,能听到一些让她鸡皮疙瘩都冒出来的叫声,当下嘴里嘀咕了两句什么,没人听得到,不过想来不是好话。
客栈顶楼,云崖暖一边用银耳白梨煮的甜汤润嗓子,一边掐着嗓葫芦尖叫,声音时而凄婉,时而雀跃,时而短促,十二漫长。
阴皇倒是已经习惯了他这样一叫几个小时,就在屋子角落里,在藤椅上盘膝而坐,对云崖暖的声音充耳不闻,双手不断掐算,开始骚扰八方城主所在房间的天机。
子时过去没几分钟,云崖暖长舒了一口气,鸣金收兵,大被一蒙,轻微的鼾声就传了出来,对于这秒睡的能耐,阴皇也是自愧不如。
深夜到了最安静的时刻,八方城主收摄心神,开始观天星,定四方,压缩阴皇所在的方位。
可是算了算去,却发现,阴皇不再城北,而是在城南,这可与之前自己所算南辕北辙,当下不由得心下诧异:“难不成这阴皇又躲到了城南?”
心里怀疑,急忙掏出一应的器具,其中正有一张罗盘。
她走出房门,面南背北,以北斗为坐标,开始行风水秘术,这一下出来的结果让让她差点摔茶杯,这阴皇的位置,竟然又去了城西。
蓝目城说大不大,说小可也真不小,阴皇难道学小孩捉迷藏的方式在此逗留?这样乱跑,那还不如入了深山,寻包围圈的缝隙跑路来的实在。
“看来,有人在故意乱我天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