邺城,袁府。
“许攸怎么还没到?”袁绍扫了一眼厅中四人随后问道。
而这厅中的四人,便是其手下的谋士田丰、审配、逄纪、沮授。
四位谋士两两对视了一眼,却也没有说话。
“算了,不等他了!”袁绍一甩衣袖便是在厅中坐下,随后向着四人问道,“依诸位之见,王伍此子,该当何用?”
“主公,依审某之见,王伍此人万万不可用!”审配一步踏出,对着袁绍行了一礼后说道,“此人心机太深,不好掌控!”
审配话音刚落,田丰也是走了出来,道:“田某之见倒与审先生相同!有如此之才,却始终充当一名小小的杂号校尉,实在难以揣测!”
袁绍听到这两名谋士的话语,却是看向了逄纪。
逄纪与自己交往较多,认识也早,他的意见也非常重要。
而逄纪见袁绍看向自己,也是说道:“王伍此人虽有大才,但其心机不足为虑!据前几日传来的线报,王伍初到邺城后并未有任何动作,倒是成天混迹于赌坊、青楼等声色犬马之地!由此可见,此人并非没有弱点。”
“而既然有弱点,便可为主公所掌控。”逄纪继续说道。
“逄先生说的是。”沮授也是点头说道,“贪财,便许之以钱财;好色,便许之以美色!只要满足他的需求,此人自然可为袁公所用。”
随后,沮授又是顿了顿,继续说道:“某既为三军总监,却是比诸位更了解士兵的想法。”
“行军打仗,为的便是功名利禄,光耀门楣。依某之见,王伍此番表现却是很好解释。”
说到这里,沮授卖了个关子。
而这一停顿,审配与田丰二人自然不约而同地向他看了过去。
他们倒要看看,沮授能做出什么样的解释。
“但说无妨。”袁绍也是立刻命令道。
“机会!”沮授掷地有声地说道,“王伍这人,并不是没有才能,只是一直在袁熙公子麾下,没有机会参与大战,自然得不到表现。”
“而适逢步度根部寇关,机会一出现,王伍就立刻把握住了!”
“所以,王伍并非不能一用!”
“这......”袁绍一时间再次陷入了犹豫之中。
本想结合麾下谋士的意见定夺,可如今四位谋士两两一派,等于没说!
犹豫了一会,袁绍唤来了侍从:“把许攸给我叫过来!”
话音刚落,屋外便是响起了许攸的声音。
再一看,许攸已经攀着门板,将一颗脑袋探了进来:“属下来迟,还望主公恕罪!”
许攸这才刚一冒头,屋内几人就被许攸吓了一大跳。
只见其面色苍白,血色甚淡,而后一路走来,更是摇晃,脚步虚浮无比,几乎就要摔倒!
“许先生,你这是怎么了?”逄纪好奇地问道。
许攸也不好说自己为爱鼓掌了一夜,尴尬一笑:“来得匆忙了些,却是磕了脚。”
袁绍看着许攸这一副样子也是头疼得很,心中有数,又不好多说什么,当即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看座。”
“多谢主公!”许攸坐在椅子上对着袁绍说道。
“闲话莫要多言,子远来了便好。”袁绍说道,“本公倒要听听子远如何看待王伍。”
此来便是为了谈论王伍之事,许攸心里自然有数。
昨晚王伍送的那药可是让自己坚挺了一晚上,虽然身体上累了点,但是心理上却是相当的满足。
而根据王伍昨晚透露的口风,这药也就他手上有,那么这王伍,自然是要保下的!
“但用无妨!”许攸提起一点气说道,“王伍此子有大才,其野心却是不足为虑。许某近几日也在观望,倒是发现,王伍不过是个贪财好色之徒。”
“流连青楼等地不说,光天化日之下更是调戏良家妇人,此番表现,不过是色中饿鬼而已!”许攸继续说道,“如此之徒,只需美色,便可将其笼络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