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阿虽然不明白,但是还是领命退下。
看到史阿退下后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皇甫超博站了起来,环顾一圈后,道:“诸位,对于河东之事,如何安排,畅所欲言吧!”
一时间,厅内众人都陷入了冥思苦想当中,本来稍显热闹议事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与此同时,河水北面的温县,城东一座大宅之内,一个中年人正与自己的两个儿子说话。正是致仕在家的原洛阳令京兆尹司马防与他的长子司马朗和次子司马懿。
“父亲,此次平东将军招集四郡主官议事,所谓何事?”开口的正是他的长子司马朗。司马防如今已经年近半百,而他的长子却只有二十出头,因为时局不明,所以未允许出仕。对于平东将军招集四郡主官议事之事,司州境内的士家大族哪里能够不知晓。
司马防抬头看了一下自己的长子,心中暗道长子虽然聪颖,但其才能远非自己这个次子能比,不过也好,长子守家,次子外出开拓。想到这里,他转头看向自己的次子,只见他有脸上浮现出若有若无的笑容来。
于是他便说道:“仲达,是否想到了什么,给你兄长解说一二吧!”
只见尚未成年的司马懿躬身向自已的父亲行了一礼道:“回父亲,儿子觉得,无非是平东将军想向河东动手了。此次招集议事,江沛无论来还是不来,都将落入平东将军的毂中。来的话,害怕平东将军给他来个明升暗降,直接留在洛阳。不来的话,正好给平东将军一个抗命不尊的口实呢。”
司马防轻抚胡须,点了点头道:“以你之见,此事将如何发展?”
“江沛必反!”司马懿一脸笃定的回答。
“我们要如何行事?”司马防又追问道;
“父亲,把河内诸家主事之人招来吧!平皋李家、野王陈家、河阳宋家还有沁水赵家,该告诉那帮墙头草,这一次是我们唯一的机会了,否则等平东将军一旦平定河东,我们就成为了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了。”
“不错,”司马防一脸赞许的看着自己的这个次子,长身而起道:“伯达,你去安排一下,请几位家主三天后的晚上前往絺城我司马家别院一述,记着,不要让洛阳的探子发现什么不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