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王粲记载的确实有些夸张,但是三人在蓟县城内目中无人,骄横跋扈却是众所周知的,就连公孙赞的儿子公孙续都曾经向自已的父亲抱怨过三人的跋扈,却被公孙赞一笑了之。其后三人更是肆无忌惮,经常在公孙赞的军议中指手划脚,指责一众将领官员,但是公孙毛赞却对他们放而任之。
如今这三人在燕军中已经成为了众矢之的,但是三人却依然仗着公孙赞的宠信愈发放纵。如今更是连公孙赞的两个弟弟都不放在眼里,军议之中如此无理之致的打断公孙越的说话,语言更是尖酸刻薄,丝毫不将公孙越放在眼里。
公孙越本是爆脾气,受刘纬台这一闹,气得当场就欲冲上前将其狂揍一顿,公孙范见状,一把将其拉住,喝道:“三弟,大哥议事厅中,不得无理!”
“二哥,不是小弟无理,而是这个老货欺人太甚!”公孙越怒道;说着,又欲冲上前去,却听到主位之上公孙赞一声冷哼传来,吓得他马上缩了回去,刘纬台却是得意洋洋的看着公孙范两人。
一旁的关靖在心中暗叹一声,连忙起身道:“主公,三将军之策却有道理,然刘先生之言却也非无的放矢,如今之计,确实需要慎重考虑。”说到这里,关靖话峰一转,道:“不过,还有一事,主公确实应该要考虑一二。”
作为自己的首席军师,关靖的话如今公孙赞虽然不似以前一般言听计从,却也不能不听一听。于是他便道:“士起所说何事,不妨明言!”
关靖听罢,拱手一礼,继续道:“唐公方才曾言,辽东之事,主公确实应该考虑一二,虽然一直以来主公与公孙度两人井水不患河水,然则若是主公与魏军大战于河北,若是公孙度真的出兵来患,该如何是好?”
“关长史此言差矣。”关靖的话间未落,旁边又一个声音响起,却是公孙赞的另一位义弟李移子,见到众人都将目光转向自己,他得意洋洋的说道:“义兄与辽东太守同时为一方诸侯,数年以来都是心照不宣,一直都未有越界之举,启会如同长史所言,犯我辽西?若是我军出兵辽东,必将成为天下人口中的笑柄。”
关靖一听此话,一下子也为之气结,以前是以前,两家实力相仿,如今自家实力大涨,而公孙度却又失去乐浪一郡,实力大损,若是袁绍诱之以利,难保公孙度不会挺而走险,出兵辽西,难道自家就将辽西的安全放在这虚无飘渺的心照不宣之上吗?
关靖心中暗骂道:你个贩缯,真是无理致极,某帮汝那蠢义兄解围,汝却出来横加指责,果然是朽木不可雕也。也罢,既然如此,便由得汝等找死吧,终有一天,汝三人会被剥皮拆骨,方才会让众人解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