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利叶几乎找遍了所有曾经对法德勒不敬的人,将他们杀了个一干二净,报仇雪恨。”
“我不想看到这样的沙利叶,法德勒也不想。”
麦熏低头,手指揪紧了衣服,仿佛在回忆着一场噩梦。
“我本以为法德勒给我们换来的是许多年的太平,谁想到,却又是一场战争的开始。”
看着麦熏,叶澜灼心里忽然就有些难受。
“他自己估计也无法控制吧。”
他想起之前在客栈,沙利叶同他说的话。
他从未嫉妒,怨恨过法德勒。
不同他说话,不叫他哥哥,只因他太过优秀,他太过卑微。
结果两个人就在相互的误解中走过了半生,最后阴阳相隔。
怎能不悔,怎能不恨。
叶澜灼叹了口气“是他太过极端了。”
“我不想看到他这样。”麦熏道:“这不是法德勒想要看到的结果。他只希望沙利叶能够好好的活着,继承他本该继承的东西,这就够了。”
可是,这只是他的希望。
叶澜灼当时最担心的事情终究还是来了。
之前法德勒想要与沙利叶互换灵穴的时候,叶澜灼就担心沙利叶的心理会受到影响,但听法德勒说沙利叶和他关系极差的时候,叶澜灼多少还是放下了点心。
但现下,谁料,法德勒自己竟都误会了。
何其叹哉,何其哀哉。
人世至恸,莫过于子欲养而亲不待,胞兄胞弟,情深意切,又何尝不是。
只叹造化弄人,天意不可违。
雨水时停时下,却又一直不间断。
两人边走边聊,不知不觉就走到了城门边。
“那你打算带着寂灭躲沙利叶一辈子吗?”看着麦熏,叶澜灼问道。
“我也不知道。”麦熏耸肩“反正我现在暂时不想见到沙利叶了。我曾经为了法德勒而强迫自己待在他的身边,可是现在我想通了。为了法德勒而恭敬他,对他自己也是一种侮辱。”
“这倒不错。”叶澜灼表示赞同。
“所以别看他满世界逮我,事实上,我离开了,对他反而少了一种压力。”笑了笑,麦熏抬头,看向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