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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躺在床上?”柔软的床上,路明非缓缓睁开眼,一脸茫然的看着陌生的天花板:“这里是哪里?”
有些不知所措的路明非微微抬起手臂,试图撑着床然后坐起来,但只是轻微的动了动,一股前所未有的极致痛楚从身体每一个角落传来。
“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痛!!!”就想是被人用铁锤将每一块骨头敲碎然后用胶水强行粘上一样,路明非差点被这种全身撕裂一般的痛楚给留下眼泪。
而在这样的痛苦刺激下,原本刻意忽略的记忆缓缓浮现,路明非想起来了自己在昏迷之前到底经历了什么。
那个洋娃娃般精致的美丽女孩,突如其来的子弹战争,路鸣泽的恶趣味教导还有那最后……那个名为诺诺的女孩在他面前被子弹击倒,银色的四叶草耳坠随风飘动着。
“诺诺……”路明非面色有些苍白地低声喊了一句,这一刻他已然忽略了身体上的痛苦。
“吱啦——”房间门突然被打开,穿着睡衣的芬格尔手里拿着一杯热水,惊讶地看着坐在床上的路明非:“嘿,你这家伙醒了啊。”
“诺诺怎么样了?”路明非看到芬格尔进来后二话不说直接开口问道。
“诺诺,你是说恺撒的女朋友吗?当然没事啊,毕竟是一场游戏而已,又不会真的死人。”芬格尔将热水放在路明非左手边床头柜上,他站在一旁随意说道。
“游……戏?”路明非愣了愣,一段一段的陌生记忆涌现在他的脑海里,这是安意特意留给路明非的信息,免得在面对别人的时候露出明显的马脚。
透过这些记忆,路明非也终于知道在他昏迷之后发生了什么,也知道自由之日到底是什么个玩意,得知诺诺没事后松了口气,但是在看到安意与楚子航短兵交接的激烈肉搏时又再度悬起一颗心……这太特么刺激了!
不过,楚子航?等等,是他听说过的那个楚子航吗?虽然看起来的确是亚洲人没错,而且那个楚子航也的确出国留学了,但不会那么巧吧!
明白了前因后果的路明非一脸感慨,在看到自己的身体大杀四方的样子庆幸时又抱怨路鸣泽玩的那么嗨,弄得他就和经历了车祸一样。
处于这个心态的路明非没注意到女朋友这个词。
“对了,路明非,昂热校长说如果你醒了就可以去找古德里安教授,他表达没能够和你秉烛夜谈真的是一个遗憾,嗯,秉烛夜谈这个成语真不错。”芬格尔大大咧咧的坐在路明非床上,向他传递了这个消息,同时还附加了自己的感慨。
“昂热校长?那个看起来很有型的帅老头吗?我还以为他会等我呢。”路明非记起在安意的记忆中最后出现的那个银发老人,对于那个人路明非是一百个佩服。
虽然看起来已经上了年纪了还是那么风流倜傥,这让自认为小鲜肉的路明非有点心塞。
“开什么玩笑,我们伟大的校长可是非常忙的……虽然现在大概在希腊的爱琴海上的游轮上度假吧。”芬格尔白了路明非一眼道:“据他的说法是突发奇想回来一趟想看看你这个传说中的新生,但很可惜结果你就这么凉了,这么一躺就躺到深夜,校长他早就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