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的苏黎世依旧有些寒冷,即使是在中午,最高气温也不过12、13度的样子。赵诚戴着一顶黑色礼帽,身上还加了件风衣,和寻常的上班族也差不多少,所以就连街边的警察都没注意到,他的风衣下头居然还藏着一支mp-40和两枚烟雾弹。
老虎在观察点里盯着,黑山则守在瑟尔斯咖啡厅那边,等客人一到,他就会用电话通知对方新的接头地点。
趁着还有时间,赵诚又在巷子里巡视了一圈。还算不错,因为战时经济不景气,来逛街的人并不多,万一真要动手,也不会造成太大的伤亡。
离着接头的时间越来越近,赵诚一边装着打量街边橱窗里的商品,一边偷眼望着老虎藏身的阁楼。按照之前的约定,确认瑞典人接到电话以后,黑山会通过scr-536步话机给老虎知会一声,所以得留心阁楼那边发出的信号。
还成,事情似乎还算顺利,窗台靠左的位置很快多了两个小花盆,并排摆着的。赵诚知道,那代表着瑟尔斯咖啡厅那边一共来了两个人,接到电话以后一齐奔着德道尔夫这边来了。理论上来说,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麻烦。
咖啡馆离这里并不远,即使步速不快,至多也就七八分钟的样子。赵诚在阁楼对面的小酒吧里坐了下来,面朝着巷子,右手边是砖墙,身后三步远是进入后场的角门。从交火的角度来看,这个位置算不得太好,或许仗着视野好打对方一个出其不意,可一但被人家缓过劲来,酒吧里没遮没挡的,十成十会被人家当成靶子来打。
好在老虎守在对面的阁楼里,他一开火,至多拖上三秒钟,赵诚就能迅速顺着后门溜走。等出了后门,谁要敢跟着跑出去,mp40弹夹里那32发9mm帕拉贝鲁姆手枪弹会告诉他做人还是谦虚一些比较好。
进了店门什么东西都不点可不是体面人的做派,赵诚看了看酒水单,要了三份两(瑞士)法郎20生丁一杯的伏特加,算起来大约合美金一块五。谷物属于重要的战备物资,酒厂只能拿不限购的土豆来酿酒,所以根本不可能指望那酒有多好的口感,确切的说,辛辣中带着一点点涩涩的感觉,还不如烧刀子来的舒坦。
皱着眉头咽了一小口下去,赵诚只能遗憾的放弃了剩下的那些,正当他琢磨着要不要重新点一杯红葡萄酒时,客人到了。
两个人的年纪都不大,三十岁左右的样子,西装、礼帽、风衣,低调的很。虽说身上没有谍报人员或是jūn_rén 那种精干劲,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们风衣下头肯定还藏着硬火!!拉蒂l35?或许。赫斯瓦拉m40?也有可能。当然,只要不是冲锋枪,问题就不会太大!
望见了桌上的三杯酒,两个瑞典人很默契的靠了过来。
略微有些胖的家伙面带微笑坐到了赵诚的对面,手里拎着箱子的健壮青年则默默坐到了旁边的座位,左手搭在箱子的握把上,右手则有意无意似的放在口袋里,想来一有风吹草动就能抽出枪来。
“钱呢?”赵诚用西班牙语问道,看到对方在皱眉头,所以又用英语重复了一遍。还成,两个瑞典人这回总算是听明白了。如果他们再皱眉,老赵就只能去图书馆借本字典了。
那个年轻些的瑞典人轻轻地拍了拍箱子,为证明自己所言不虚,还把箱子略微掀起,让里头的美元悄悄地透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