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带着讽刺的意味。
言喻的嗓子眼像是堵了湿润的棉花,难以呼吸,也难以说话。
当天夜里,言喻被安排住在了陆衍的隔壁,陆衍倒没浪费钱,住总统套房,而是跟所有的工作人员一样,住在了公务套房。
言喻拉着行李箱,推开了酒店房间的门,打开灯,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
一个陌生的来电,没有号码归属地,看起来则像是公共电话亭。
言喻开通了国际业务,犹豫了下,接通了电话。
“喂?”
电话那头风声鹤鹤,没有人说话,但仔细听,却能听到细微的呼吸声。
言喻心脏瑟缩了下,她抿紧了chún,想到了什么。
那头的人开口了:“……阿喻,是我……我……我这几天一直梦到那个孩子,那是我的孩子,我好想她……”
言喻瞳孔重重地收缩了下,她握着手机的手指缓缓地攥紧,骨节隐隐泛白。
她几乎失声:“许颖夏?”
许颖夏的声音有些轻,隐隐透着虚弱。
不知道那边发生了什么,通话一下就断了。
言喻盯着屏幕上的那个号码,手指往左滑去,她还没关上的酒店房门,忽然被人推开。
陆衍站在了房门外,沉沉地望着她。
眼里不知道是什么情绪,冷沉沉地,看着言喻一阵慌乱。
言喻咬chún,手一颤,就删掉了屏幕上的通话记录。
陆衍迈着大步,几步就跨到了言喻的身边,夺过了她手里的手机,已经没有了刚刚的那通电话。
他大掌收紧,咬紧了两腮,眸光锐利,太阳xué的青筋隐隐起伏。
一扬手,就把手机砸向了墙壁。
手机狠狠地撞上了墙,四分五裂。
他薄chún如刀绞:“言喻,你刚刚和谁在通话?你删掉了和谁的通话记录,你就这么害怕,害怕她回来,你的这一切都会没掉,是么?”
言喻有些振聋发聩,往后退了几步。
她抬起眼眸,撞进了陆衍怒火跳跃着的黑眸里,险些被灼伤。
“不是……”
她想要解释。
陆衍的神情是bào风雨前的宁静:“你和夏夏还有联系?她现在过得好不好?”
“我不知道……”
“你怎么会不知道?这一切都是你怂恿的,你会不知道?你为了你自己能嫁入豪门,又为了你女儿有个父亲,你做了什么你自己不清楚么?”
言喻僵直着背脊,她垂在身侧的手指,缓缓收紧,只说:“陆衍,许颖夏她是自己想要走的,她是成年人了,她跪下来求我什么,我相信你一辈子都不会想知道的,我是自私,但她许颖夏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话还没说完,陆衍就一脚踢翻了一旁的矮凳。
刺耳的声响,阻止了言喻剩余的话。
矮凳在地毯上滚了又滚,才停下。
陆衍盯着言喻吓得苍白的脸sè,嘴角微微上扬,噙着讥嘲:“她就算再不好,也好过你,拿自己的婚姻和身体,做交易的……”他顿了顿,一字一句道,“廉价女人。”
这四个字,像是淬毒的刀子一样,剐在了言喻的心脏上,疼痛在四肢百骸里流窜着,密密麻麻。
男人的手指大力地扣在言喻的下颔上,带着羞辱意味地打量了半晌,然后松开了他的手,轻蔑道:“做母亲的是这样,女儿又……”
“啪!”
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