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哑低沉:“去哪里?”
言喻抿着chún。
“工作。”
陆衍的眉头微不可见地拧了拧:“什么工作?”
言喻抬起眼皮,琥珀sè的瞳仁有着令人惊讶的平静,但是chún畔的弧度还是流露出了浅浅的讥讽:“不是你说的么?你喜欢女人有喜欢的事情么?我当然需要工作了。”
陆衍薄chún抿成了直线。
他忽然想起言喻之前毫不犹豫地就辞去了陆氏集团的工作,然后一言不发,也不再提起工作的事情,那时候他对她还有点失望,以为她想成为一事无成的家庭主妇,现在,却没想到被她摆了一道。
他漆黑的眼眸中闪过了一道暗光,这种情绪并不让人愉悦。
甚至让人有一种失去了控制的感觉。
他的心脏仿佛被针扎了一下,不疼,就是让他觉得难受。
言喻不动声sè地就开始工作,而他什么也不知道。
他淡淡启chún:“昨天的那个男人,是你的上司?”
“嗯。”
“你跟你的上司关系还挺亲密。”
言喻紧紧地拧着眉头,她一点都不喜欢,甚至很生气陆衍说出的这句话,她抿紧了薄chún,有些冷淡地看着陆衍:“这句话既是侮辱我的上司,你还侮辱了我。”
陆衍静静地看了她好一会,手指蜷缩着,微微用力。
他不太喜欢言喻争锋相对的样子。
陆衍低眸淡漠道:“言喻,你有情绪,你要去上班了,还是控制一下情绪。”
说完,他就走了。
言喻xiōng口起伏了下,到了律所,她就忘记了那些不愉快,跟着秦让去法庭开庭。
开庭证据装了满满的一箱子,车子一停下,秦让就从后车座搬出了证据,他空不出双手,垂着眼睛,叫住了一旁的言喻。
言喻没有听清,她问:“什么?”
秦让侧了侧身子,拧眉道:“你帮我锁车。”
他的意思是……言喻没懂,秦让明明有些不耐烦了,但还是再解释了一遍:“钥匙在我的口袋里。”
言喻有些犹豫,但感觉秦让都快爆发了,赶紧伸进了他的口袋里,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和男人的温度紧紧地相贴着。
言喻的指尖似乎碰触到了对方的硬肌rou,她抿紧了chún,没有多想,就把车钥匙拿了出来,锁上了汽车。
她做的动作行云流水,但最后还要继续把钥匙放回秦让的口袋里,这才是难点,言喻的耳根有些红。
秦让似笑非笑,快步走了进去,准备开庭。
言喻的司考成绩还没出来,实习证还没到手,她只能坐在旁听席上,静静地看着秦让在法庭上挥斥方遒,顺便跟上课一般,认真地记笔记。
秦让辩论的态度不急不躁,语言犀利,但语气并不尖锐,一点点地把证据在法庭上示意了出来。
整个庭开完,言喻都佩服起秦让了。
有理有据,有礼貌,有风度。
一个小小的离婚案,在他的手里,就像是国际大案一般。
言喻觉得受益匪浅。
许颖夏想要复出,想要重新进入舞团,最好的舞团,也想重新在各大节目中频繁出现。
她的爸爸现在还在医院,能帮她的就只有陆衍了。
许颖夏到了陆氏集团,她可以直接乘坐总裁专用电梯,当她乘坐了上去之后,本来需要等待通报的,但是那边直接说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