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喻没再看程管家,她站了起来,往书房外走去,她的手握在了门把上,慢慢地旋开,门开了四分之一,她又停顿住了,眸光慢慢地往上抬,然后定住,她握着门把的手,一点一点地用力收紧着。
画面凝固了几秒。
她的嗓子无声地咽了咽,下巴的线条显得有些紧绷。
好一会,她红chún轻动,看着门外,却是对程管家说的:“程管家,还麻烦你告诉你的少爷,当年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沙发上,正在喝茶的程管家闻言,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他抬头,往门口的方向看了过去。
言喻背对着他站立,背脊挺直,蝴蝶骨分明,整个人如同凛然的利剑,他只能看到她站定着的秀气背影。
下一秒,言喻慢慢地将整个门都拉开了。
如同慢镜头推进一般,随着门板的拉开,门外的视野也慢慢地拓宽了,陆衍高大挺拔的身影就站在了门外。
书房明亮的灯光,映衬得他所在的地方光线格外暗淡。
廊灯依稀地笼罩在了他的身后,叫人看不清他的神情,也捉摸不透他的心思,言喻收回看他的视线,要绕过他,走出去。
他却一步一步地慢慢地走进来,靠近了言喻,猛地握住了言喻的手腕,她的手腕纤细,被他骨节分明的大掌一捏,就像是要断裂开来一般。
言喻抿着chún,用劲想要挣脱陆衍的手,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陆衍将她往自己的方向一拽,她脚下不稳,整个人就撞进了他坚硬的xiōng膛之上,言喻根本动弹不了。
既然挣脱不开,言喻倒是不挣扎了,她不想和陆衍吵,也不想把自己弄得像个泼妇一样,她闭上了眼,又重新睁开,平静地开口:“陆衍,你是想让我亲口再重复一遍,你妈妈对我做过的事情么?”
陆衍没有回答,他整个人都透着森森的han气。
他揽着言喻,往书房里面走了几步,书房厚重的木雕门缓缓地自动地合上了,在这样寂静的空间里,连门锁扣上的声音都衬得这样尖锐。
程管家仍旧坐在沙发上,他倒是心平气和,还是继续冲茶,泡茶,让茶香四溢,他嗓音平和:“衍少爷,坐下喝茶么?”
等到陆衍和言喻坐下来之后,程管家斟上了茶水。
言喻垂着眼眸,淡淡地盯着浮动着雾气,茶香袅袅的茶杯,茶水里,隐隐约约有细小的茶叶末,起起伏伏,像极了人生跌宕。
言喻淡淡地勾了勾chún角的弧度。
陆衍的声音仍旧是克制的,他压低了嗓音,控制着火气:“程管家,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程管家抬起眼眸,脸上有着笑:“就是您方才在门外听到的内容。”
他进来的时候,是把门关上了,但是,陆衍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悄无声息地就拧开了书房的门,站在了门外,应该是把大部分关键的内容都听到了。
陆衍面无表情,眼底是黑不见底的冷漠,隐约含着越来越浓重的bào戾:“一年前,你把陆疏木交给我的时候,是